“鄧慎小兒子在外國治療, 應該需要不少錢。”祝理從馮秘書那裡得到調查結果,匯報給席亭舟。
“我記得他只有一個女兒。”席亭舟擰起眉。
祝理頷首,表示席亭舟沒記錯, “這個小兒子出生不久,剛一歲,鄧慎夫妻年紀不小了,他妻子懷孕期間幾次差點流產, 最後生產時孩子也沒足月。”
“小孩兒母親怎麽沒跟著去國外?”席亭舟指尖緩緩敲擊扶手。
照理來講,才一歲的孩子,母親必然舍不得離開他, 更別提還有閑情逸致答應跟人逛街吃飯。
“陪小孩兒去國外治療的是鄧慎父母,鄧夫人娘家那邊似乎不大喜歡這個孩子, 鄧夫人也將全部心力花費在大女兒身上,經常陪她到處參加比賽, 目前沒有查出其中原因, 據馮秘書猜測,鄧夫人可能一開始就不想要二胎。”祝理遞上幾張照片。
照片上鄧夫人陪著女兒滿世界飛, 女兒的每次舞台她都在台下為她加油打氣,母女倆感情非常好, 舞台上彈鋼琴的女兒像個高傲的女王,下了台撲進媽媽懷中瞬間變成粘人精。
“鄧夫人懷孕期間,鄧小姐缺席多場比賽, 零星參加的幾場比賽成績遠不如以前, 外界傳言她失去了靈氣, 最近鄧夫人剛陪她參加完F國的比賽, 鄧小姐拿下了第一名, 所以鄧夫人最近心情非常好。”
聽完祝理的敘述, 席亭舟明確感受到鄧慎家庭情況並不似表面和睦。
祝理抬眼看了看席亭舟,欲言又止,席亭舟遞給他一個有話快說的眼神,祝理將一張照片放到席亭舟面前,“另外,鄧慎似乎同林總私下有來往。”
照片中,鄧慎和林辰前後腳進了一家餐廳包間,巧合的是,從照片未裁剪乾淨的地方可以看出,這原本是兩張自拍照,也就意味著有人自拍時無意間拍到了鄧慎和林辰。
“馮秘書查到的?”席亭舟頭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決策,他似乎把馮秘書放錯崗位了。
祝理完全理解他這麽問的原因,拿到資料時他也驚呆了,“對,我問過她怎麽找到的,她說她有萬能的朋友圈。”
席亭舟眼中浮起一絲笑意,“回去給她發獎金。”
——
“祝哥走了?”方星泉洗完澡出來,書房裡剩下席亭舟一人。
“嗯。”席亭舟還在研究鄧慎和林辰私下有來往的事。
這倆人平時八竿子打不著,沒人會認為他們熟到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其實他們私底下關系好,並不算什麽大事,畢竟公司無權插手員工交友情況,問題在於時間太過湊巧。
席亭舟不願意懷疑林辰,他試圖說服自己別想太多,但作為決策者的責任與擔當不允許他某私情。
“怎麽了?一臉苦大仇深?”方星泉帶著一身沐浴後的清香走近,戳了戳席亭舟緊皺的眉心。
席亭舟順勢扣住他的後腰,將人攬入懷中,難得示弱地把腦袋埋進方星泉胸口,“工作上的事,讓我抱一會兒。”
方星泉心軟成一團棉花,手指撥弄兩下他梳得一絲不苟的黑發,“別累著自己,該放手讓下面的人去做就放手,你見過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皇帝嗎?早猝死了。”
少年一番話令席亭舟忍俊不禁,親了親他的唇角,“好,聽你的。”
鼻尖充斥淡淡的清香,少年身上熱氣未消,抱在懷裡十分溫暖,席亭舟偏涼的手探進寬松的睡衣,方星泉倒吸一口涼氣,“好冰。”
“席叔叔,下回讓覃老先生給你開點中藥,聽說手涼的人腎虛。”
話音未落,席亭舟一把掐住他的腰,方星泉倏地繃直後背,低頭撞入男人危險的雙眸中,“我腎虛?”
方星泉內心警鈴大作,奈何席亭舟完全不給他反悔的機會。
當晚,席亭舟身體力行向他證明,虛得到底是誰。
“我錯了,我錯了!”
“你不虛,你不虛!”
“虛的是我,是我——”
方星泉後面徹底淚失禁,枕頭被他打濕,上面清晰殘留著他的汗漬,淚水,以及唾液。
他啞著嗓子昏昏沉沉在抱著他的席亭舟耳邊嘀咕:“我不想再見到這套床品。”
席亭舟失笑,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把他抱進隔壁客房,“好。”
次日中午,方星泉睜開眼睛,喉嚨一陣乾癢,伸手朝旁邊摸了摸,指尖碰到一杯溫水,端過來喝了一大口才終於舒坦點。
“嘶——”
動作間不小心磨蹭到大腿,方星泉掀開被子看了眼,不出意外地發紅,上面擦了藥,被風一吹帶來絲絲涼意。
昨晚方星泉鼓起勇氣提出要試一試,席亭舟面色一凝,居然脫口而出:“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方星泉當場愣住,世上竟然有人放著肉不吃,甘願喝肉湯。
旋即他回憶起,哦,需要鼓起勇氣的不是他,是席亭舟,畢竟上回他把人整出了心理陰影。
摸摸鼻尖,方星泉的勇氣縮了回去,既然席亭舟這麽喜歡當處男,那就讓他當吧,以後坦白時席亭舟或許還容易接受點。
你看,雖然我騙了你,但你好歹還是處男呀。
於是方星泉大方貢獻了他的腿,然而,如今的席亭舟已經不是當初的席亭舟,他竟然學會玩那啥管理,方星泉幾度以為自己要上去和親生父母一家團聚。
他近期都不想再幫席亭舟系領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