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你的時間不多了,你不是答應了你的小男友麽?”
“胡亂承諾又做不到,可不是一個好男友的表現哦。”
江寒嶼徹底無視了它,巨蜥自言自語了幾句見沒有人回應,便也無趣的閉上了嘴。
牧城的窺伺之眼在不斷的給他提供視野,他知道遊易在追捕他。
只是他看著這一點點流逝的時間,還剩兩分鍾不到。
牧城的臉上露出一抹濃濃的不屑,到底是太過高估自己了,這點時間也想抓他?
江寒嶼看著周圍煽動著小翅膀,試探著想要靠近他的窺伺之眼,冷冷的笑了。
視野驟然被切斷,牧城猛的睜開眼睛。
窺視之眼怎麽可能在一瞬間全部死掉?明明他的眼睛數量如此之多!
牧城不敢在原地逗留,想也沒想的準備換位置。
但誰知道這時,江寒嶼已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牧城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他,失聲道:
“你是怎麽過來的?!”
男人沒有回應他的問答,只是神情冷漠的注視著他,眉宇之間是強行壓製住的戾氣。
牧城討厭這人不可一世的目光,仿佛此時此刻的他,已然是個死人一樣。
但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依然不覺得這人能殺得了他。
因為時間根本不夠了。
窺伺之眼被牧城喚出,靜靜的懸浮於半空之中。
巨大的眼睛睜開之後,暗紅色的光芒照在了男人身上,而江寒嶼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窺伺之眼的控制定身效果沒有起作用,這也在牧城的預料之中。
而他現在所做的,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一分半不到,只要拖過去,這場遊戲就結束了。
然而接下來,男人並沒有給牧城作出反應的機會。
黑色的寒羽宛如利刃,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著牧城門面刺去。
牧城臉色瞬間一變,堪堪躲過幾隻,卻在下一秒被男人狠狠的踹飛了出去。
而他甚至都不知道,遊易是在什麽時候近了他的身!
牧城神情狼狽,試了幾次差點沒有爬起來。
這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恐怖,如果他的身體沒有被技能牌加強過,這一腳必然能將他踹廢掉。
牧城的眼神變的陰鷙非常,以至於江寒嶼提起了那麽丁點興趣,沒有接著動作。
“你的實力很強,但我從來沒有在百強戰隊賽裡見過你。”牧城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
“只要你不盯著我打,我可以帶你進排名第三十八的狐鼬戰隊,如何?”
“狐鼬?”江寒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牧城以為他知道狐鼬的大名,便信誓旦旦的說:
“是的,我就是狐鼬戰隊的正式成員,我們隊長是華夏區排名第57名的方塊Jack。”
“只要我開口,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加入。”
牧城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算著時間。
只有半分鍾了,這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殺得了他。
更何況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張一階使徒牌--附魔。
這張牌在使用的瞬間,可以免疫所有控制與傷害,並進入附魔狀態,維持十秒。
而在附魔狀態中,受到任何NPC或玩家的攻擊,都將被吸收,而70%則會轉化為持有者的附魔之力。
牧城曾用這張牌,屠過一座低級小型黑桃花色的牌場。
這張牌強歸強,但它的冷卻時間極長,並且吞掉的JR積分也是驚人的多。
牧城根本舍不得這樣的一張牌,浪費在一座賺不了多少積分的低級牌場裡。
他緊緊的盯著站在自己面前危險的男人,江寒嶼搖搖頭,語氣略帶一絲遺憾。
“可惜我沒聽過,排名太后了。”
男人說完這話的下一秒,便以根本不可能達成的速度再次近了牧城的身。
牧城心臟狠狠一跳,從未所謂的危機感襲面而來。
他下意識的激活了那張一階使徒牌--附魔,附魔在生效的瞬間,免疫全部的傷害。
與此同時,他的臉部與身體開始魔化,附著一層厚厚的鱗甲。
但這一變化僅僅持續了一秒,便戛然而止。
牧城感到腹部劇烈一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
“你……”
怎麽可能呢?附魔在激活的瞬間,明明免疫所有傷害的啊。
除非這人的武器等級要在附魔牌之上,怎麽可能……!
牧城到死都不敢相信,怎麽會有擁有神階武器的玩家出現在這樣的低級場裡。
直到江寒嶼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了墮神的右翼,鮮血順著光滑漆黑的羽毛滴落,染濕了地面。
牧城的身體跪倒在地,血泊在他的周圍慢慢形成。
“太弱了。”
男人無趣的抖了抖身後的翅膀,扭頭看去。
那東西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黑色如潮水般褪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塵不染的潔白。
那些柔軟的羽毛宛如剛生的初雪,乾淨的令人心煩。
熾神之翼出來了,江寒嶼不得不將這玩意趕緊收回去。
男人抬頭看了看還在飄絮著黑雪的天空,看來又要繼續吸收負面能量了。
而他低頭不經意的一瞥,一枚閃著光的亮片出現在牧城涼透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