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蘅成為新的紅心Jack後沒多久,他的主人紅心Queen卻突然隕落。
與此同時,這位新任的紅心Jack並沒有隨之死亡,而是變更了所屬權。
對此唯一能解釋得過去的理由,就是紅心Queen的宜圖,奪了梅花King夜王的牌。
“是的。”現下,宜圖已經沒有了掩飾的必要。
聽到他親口承認之後,蕭封的雙眸爆發出一道精光,表情更是難以言喻:
“是你殺了靳子瑞。”
宜圖看向他,不太明白蕭封的意思,微微蹙眉道:
“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宜圖剛一說完,蕭封便激動的想要上前一步:
“你是怎麽……”
江寒嶼下意識擋在了宜圖的身前,目光略危的發出警告。
項明決這才伸手將失態的蕭封拉了回來,略表歉意的解釋道:
“宜先生,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
“只是你比我們都要強,夜王的死,確實令人出乎意料。”
這番話項明決說得不急不慢,他微微側目,好似若有所思:
“我想我們有必要再好好談一談,宜先生,不如您請我們進去一坐?”
宜圖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順著他的話開口道:
“當然,裡面請。”
宜圖示意沈月舒將兩人帶去樓上的書房,自己則去為客人泡茶。
江寒嶼自然也不會走,站在門口等他。
“圖哥,咱用不著這麽好的茶葉吧?”
“項明決那老六隻愛喝咖啡,蕭封又是個不懂茶的,多少有點……”浪費。
話還沒說完,便被宜圖瞪沒了聲。
“雖然你和他們都是老熟人了,但我可是第一次見。”宜圖溫聲和他解釋道:
“怎麽樣也不能失了待客的禮儀,你說對麽?”
江寒嶼咧嘴笑,自家媳婦說的話,哪有不讚同的道理。
他十分自然的接過宜圖手上沉沉的托盤,反過來寬慰道:
“知道你是第一次見,倒用不著怯生。”
“項明決和靳子瑞之間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
“如今靳子瑞死了,懸在他頭頂上的利劍也沒了,他是真正的解脫了,不可能找你麻煩。”
“再則,有我在,誰能動得了你?”
聽到這話,宜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呀。”
“夜王的死已成定局,即便項和蕭的想法再多,也只能就此擱淺。”宜圖低聲道:
“沒了後顧之憂,你說他們為何還不肯走?”
江寒嶼腳步一頓,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對上。
“有些事,或早或晚要面對。”男人的聲音透著幾分無奈。
宜圖默然,當初他和江寒嶼決定進入神階牌場時,不單單只是為了夜王。
更多的考慮,還是在期限將至的彩蛋遊戲身上。
如今宜圖真的從中得到了一部分提示,盡管提示模糊難懂,但確確實實指出了一個可見的方向。
即便項明決有意要問,宜圖卻未必要全盤托出。
就算是談話也是有技巧的,話中有話真假莫辨,全在人心而已。
書房內,項明決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開門見山道:
“宜圖,我想我們從來就不是敵對的關系。”
“甚至有些時候,我們亦是利益共同體…雖然靳子瑞死了,但你應該不會忘記還有更艱難的一關在等著我們所有人。”
項明決微微抬眸,盡量將話說的更漂亮些:
“你在神階牌場裡得到的線索是什麽?也許我能替你解惑呢。”
宜圖笑了笑,“其實這座神階牌場你比我更清楚不是麽?”
“靳子瑞不是第一個拿到入場券的玩家,你才是。”
項明決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是小江告訴你的?”
“不錯,我確實是第一個拿到死亡密碼入場券的玩家,我也承認那張入場券上有所提示。”
“但也正是如此,我才選擇了放棄。”
說到這,項明決語氣變得些許認真起來:
“每一位玩家所經歷的不同,所獲得的道具與屬性也會有所不同。”
“說得再簡單點,這座牌場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恰恰相反的是,它卻和靳子瑞的不死之身所出同源。”
“遊戲至上的世界,沒有真正的敵我之分。”項明決垂眸:
“夜王之所以能拿到死亡密碼的入場券,也是因為我在其中推波助瀾。”
宜圖微微皺眉,“那你就沒有考慮過更深的後果麽?”
項明決笑了,“我考慮過,但那又有什麽影響?”
“無論靳子瑞能否從神階牌場活著出來,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
“如果他能活著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只會變得更加強大。”項明決繼續說道:
“可即使這樣,在這之前我無法殺死他,在這之後就更不會有可能了。”
“無論如何,事情的走向都會出奇的一致。”項明決看著宜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就是彩蛋遊戲。”
“靳子瑞的死對於我和蕭封來說,甚至對於你來說,都足夠重要。”
“但對於紅心King以及所有王座玩家,乃至八大區的王座玩家來說,連個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