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具不會出錯,剩下沒打開的都是死門,如果你不信的話,就自己去試試。”
何瑞一聽他這般說,連忙解釋道:
“我就隨口問問,可不是真的質疑你啊。”
“寒山,除了畫像碎片之外,你有沒有在房間裡發現點別的東西?”
宜圖腳步一頓,不動聲色的問道:
“什麽意思?”
何瑞伸手指了指靠在二樓欄杆上的一名女生,說道:
“那小姑娘剛剛打開的一扇門裡,不僅有拚圖,還有一張白色的紙條。”
“有線索?”宜圖心裡一動。
何瑞笑了,“除了是線索還能是什麽?可惜我不知道那紙條上寫了什麽。”
“你看到她周圍那幾個男人了沒有?都是想要上去搶紙條的,結果一個也沒得逞。”
宜圖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特意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他詳細的情報,不知道又在打著什麽算盤。
“你想要那張紙條?”
何瑞愣了一下,倒是沒有絲毫掩飾的反問道:
“萬一那張紙條上的信息是關於最終boss的,你也不心動?”
宜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何瑞不明所以,還是跟了上去。
等到了二樓,宜圖才看到何瑞說的那名女生的全貌,一名長相挺甜美的蘿莉。
不過這名小姑娘並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麽乖巧,眼神格外的凶。
宜圖只不過打量了她一眼,就被她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多少有點不討喜。
而她的面前,還站著一隻一米多高的紅皮傀偶娃娃,渾身上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這時宜圖才知道,這人打開房門的辦法。
由於遊戲規則使然,導致門與門之間難以分辨,生門與死門都不可以通過道具直接試探。
除非有技能牌能感知房內的精神體,或是其他宜圖沒有嘗試過的方法。
而在如此苛刻的條件下,大部分玩家為了保全自身安全,勢必會犧牲掉弱者的性命。
這在遊戲世界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並且也是這一關某種意義上最正確的玩法。
那名女生也是一樣,她沒有自己去開房間,而是利用人形傀偶代替了自己。
不知那隻紅皮傀偶的來歷,但凝視久了,確實會有一種驚悚莫測的寒意。
原園的傀偶隻開了三道門,其中兩扇死門,一扇生門。
紅皮傀偶代替她死過兩次,第一次被惡靈拖進房間時,原園嚇了一跳,差點以為紅血姬回不來了。
房間裡傳來厲鬼恐怖的嘶吼聲,與傀偶喉嚨裡發出的咯咯聲,交織相應。
門縫沒有流出鮮血,只是緩緩的往外滲黑色的頭髮,以及一張平整的紅皮。
見到紅血姬還能回來,原園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紅血姬畢竟是神階道具,本質也是一隻怨念深重的厲鬼所化,只不過多了一層約束的皮囊。
原園可沒有心思去糾結到底是哪方勝利,只知道眼前這一扇門是不能再開了。
紅血姬外表看上去受傷不輕,但到底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道具,原園便接著拿它來開門。
誰知道第二扇也是一道死門,即使紅血姬沒有痛覺,但道具也會損壞嚴重而不能使用,忐忑之下原園還是開了第三扇。
好在她的運氣差,但也沒有差到如此地步,第三扇是生門,並且還有一張信息提示的字條。
而她沒有接著往下開門的原因也很簡單,原園害怕有些玩家會衝上來搶她的字條。
這樣一來,她還哪敢讓紅血姬離開自己身邊半步,接著開門的想法也暫時打消了。
原園瞪了一眼那名相貌有些醜陋的男子,還以為這人也是上來想要奪她字條的。
誰知道那人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不再管她了。
原園以為這人只是忌憚於她身前的紅血姬不敢動手,並不知道宜圖那一眼,早已知曉了字條上的內容。
原園並不是第一個得到線索的人,在這之前,宜圖從一樓左側走廊上剩下兩道生門裡,拿到了第一張字條。
字條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是幾句關於戴維·霍華德的生前簡介,以及他最終消失在城堡的第幾號房間裡。
原園拿到的那張字條也是一樣,簡單闡述了某人的一生,他們生前或是醫生或是藝術家,有男也有女。
但毫無疑問,他們曾經都是蘭迪·麥克唐納的朋友,而蘭迪就是道林格雷畫像本人。
戴維和露西卡幾年前受到好友蘭迪的邀請,來到這座精美絕倫的城堡做客。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呆多久,便發現了一個可怖的事實。
每到夜裡十二點,城堡裡總是響起詭異的敲門聲,有時很近,有時又很遠。
他們身受困擾,而城堡的主人卻無法解釋其中的緣由,只是在他們提出想要回去的時候,露出了真正面目。
他們和之前的住客一樣,被主人殺死在城堡的房間裡,從而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編號。
宜圖拿到的字條上,還有一句戴維臨終之前的警告。
【蘭迪總是喜歡在夜裡十二點敲響我們的房門,不要回應不要出聲,他就在那裡!】
原園拿到的字條,也同樣有露西卡臨死之前的提醒。
【不要幫助蘭迪拚好那幅畫像,盡管你根本無法抗拒畫像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