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節對我們而言不同往常。”柏錦言打開手中的戒指盒,鑽石精致雕琢後置於戒指中央, 戒指四周以靈動的紅寶石點綴,“我想給這個不同尋常的日子賦予更深的意義。”
淺色的絨布鐫刻著銀色的玫瑰紋理,襯的其中鑽戒越發耀眼。
柏錦言指腹摩擦著戒指盒邊緣,面上雲淡風輕, 在喬懷遙注意不到的地方, 指尖卻不由得蜷起。
他故作淡定的說:“沒有提前跟一家之主商量, 我自罰三天零花錢。”
喬懷遙楞了一下,而後不免失笑,故意說道:“只有三天嗎?”
柏錦言面不改色道:“一家之主說罰幾天, 就罰幾天。”
頓了頓,他說:“那麽……看在我態度誠懇的份上。”
置身於玫瑰花叢中的柏錦言薄唇噙笑, 他單膝跪地,抬頭間目光灼灼, “寶貝,你願意戴上這枚戒指嗎?”
喬懷遙輕眨了下眼睛,視線觸及到柏錦言眼底,流轉的思緒像是回轉的漩渦將你其中。
無形間加快的心跳, 面上泛著絲絲暖意, 那一瞬間, 喬懷遙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面,片刻不停頓的記憶猶如走馬觀花,轉瞬即逝。
微風拂過,馥鬱的玫瑰蕩開香氣,落地的花瓣平添幾份景致。
喬懷遙微揚著嘴角,緩緩點了下頭。
霎時間,柏錦言起身打開樓梯間的門。
注意到他的動向,喬懷遙也同樣轉身走向臥室的門。
抬手搭在門把手上,還未等用力,門就自己開了。
喬懷遙手上一頓,下一刻房門打開,落在腰間的手攏緊,他身形不穩的向前,不偏不倚的撞進柏錦言的懷中。
熾熱的吻不由分說的吻了上來,
唇上的暖意讓他的思緒有瞬間的遊離。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走神,唇上泛起細微的刺痛。
“唔……”喬懷遙眯起眼睛,開口間卻又說不出隻言片語,只能輕哼一聲,攥緊了他領口的衣服。
柏錦言什麽也沒說,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他。
握住喬懷遙的手從肩上帶下,握在手中的戒指已經被掌心焐熱。
尺寸恰好的戒指輕而易舉的戴在了喬懷遙的無名指上。
纖細的素環點綴著寶石和鑽石,戴在手上絲毫不顯笨拙,精細靈巧的做工襯托骨節分明的五指越發修長。
霸道而細密的吻後,柏錦言放過水潤的唇瓣。
摟著人在懷裡平複呼吸,時不時低頭親吻著他泛紅的眼尾,抬起手在他手上落下一吻。
看著面色薄紅的人,柏錦言喜歡的不知如何是好,搭在腰間的手像是要將人揉入骨血般攏緊。
喬懷遙埋首在柏錦言肩上,小口呼吸著,不由得輕抿下唇。
他閉了閉眼睛,壓下眼底因為被吻到呼吸不順而遮住視線的水汽。
喬懷遙說:“我還以為你要晚上才能回來呢。”
剛才知道消息,柏錦言才剛上高速沒多久。
陸路給出的行程也和柏錦言現在的行程相對應。
卻沒想到……
柏錦言輕笑了聲,親昵的用指尖蹭著他的臉頰,“昨天加班,工作處理完之後就提前回來了。”
只是想準備求婚,所以就沒有跟喬懷遙說。
“總要在零點之前,把戒指送出去。”柏錦言握著他的手,指腹輕撫著戒指上的鑽石,“你戴著很好看。”
平時也不見喬懷遙戴什麽首飾。
除了之前送給他的項鏈,喬懷遙待在實驗室的時候,什麽都不戴。
後來,柏錦言送了項鏈和胸針之後,那項鏈喬懷遙倒是時刻帶著。
但手上卻一直都是空著的。
喬懷遙的手很適合戴著戒指。
喬懷遙任由柏錦言握著自己的手把玩,“你從樓下側間進來,去客廳看了嗎?”
“沒有。”當時一心隻想著走最近的路上樓,那還顧得上去客廳繞一圈。
從側邊的門進樓梯間直接就能進來。
走路都用不了幾分鍾,更何況柏錦言是直接跑上來的。
只怕只能用秒計時。
喬懷遙輕咳一聲,反手握住他的手說:“那你跟我過來。”
柏錦言聞言應了聲好,落後喬懷遙半步,握著手被他帶出臥室。
垂眸間,視線仍然不住落在緊握著的手上,那枚戒指更像是一種象征,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隨著喬懷遙的腳步停下,柏錦言的思緒也從戒指上抽離。
“看。”說話間,喬懷遙打開客廳的燈帶。
天還沒黑,但剛才管家說院子外裝修會落塵,於是便把屋內的窗簾都拉上了。
燈帶微弱的光打在撒滿鑽石的花瓣上。
繁星點綴,仿佛璀璨的星河在玫瑰花海中流淌。
柏錦言愣了一瞬,“你……”
“我本來也打算今天向你求婚的。”喬懷遙放在口袋裡的手握住戒指盒,慢慢拿出來,“卻沒想到被你搶先了一步。”
他是按照柏錦言回來的時間準備。
準確來說,不管柏錦言什麽時候回來,只要是從客廳進來,他就會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戒指。
但沒想到,柏錦言跟他抱有同樣的心思,還改變了行程提前回來。
沒有經過客廳,而是在布滿玫瑰花的花園中送出了這枚戒指。
喬懷遙將戒指拿在手中,“但是我感覺,誰先誰後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