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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攝政王的侍愛逃妻_若星若辰【完結】》第 129 章 番外
第 129 章 番外

皇宮裏的規矩嚴格,藺泊舟登基前幾天,好多個太監來伺候孟歡,教他規矩。

太監們聲音嗡嗡的。

“王妃,登基大典的冊封儀式時,可不能亂走。”

“王妃,頭上的鳳冠不能搖晃呀。”

“往左邊走三步,右邊走三步,還要對王爺行三跪九叩之禮,來,演示一遍……”

孟歡聽得繁瑣,尤其聽到要對藺泊舟三跪九叩時,訝異:“我還要跪?”

藺泊舟旁邊喝茶,眼皮擡了一下:“歡歡腿腳不好,就不跪了,禮官,能不能通融?”

“……”禮官都為未來的皇後通融十幾樣了,這有什麽不能通融,忙點頭,“是。”

登基大典儀式繁瑣,要走幾步,祭拜什麽牌位,停止,拿什麽東西,繼續往前走,再祭拜什麽,這些都是有講究的,藺泊舟聽禮官說一遍就記住了,但孟歡走來走去一直記不住,藺泊舟耐著性子等,陪著孟歡一同排練。

終于結束時,孟歡松了口氣:“總算學會了。”

他回到殿內,午膳已經備好,現在藺泊舟即將繼承大統,明面上還稱他倆為王爺和王妃,實際的吃穿用度已經按照皇帝和皇後的規格來。

桌子上擺著胡椒醋鮮蝦,燒鵝,火賁羊頭蹄,鵝肉巴子,鹹鼓芥末羊肚盤,蒜醋白血湯,五味蒸雞,元汁羊骨頭,胡辣醋腰子……等等等等,孟歡拿起筷子大炫特炫。

藺泊舟剝好蝦放在他碗裏:“餓壞了?”

“嗯嗯嗯!”孟歡往嘴裏炫了一口蝦,“嗚嗚嗚好吃,好累,好餓,好吃……嗚嗚咕……”

“慢慢吃,別噎著,腸胃受不了。”

孟歡沒放慢速度。這可是皇帝的菜啊!

皇帝的菜跟王爺的菜到底有區別,辜州的廚子還是不行,宮裏的禦廚就是牛——嗚嗚嗚嗚……

孟歡吃完往榻上一躺,小腹撐的微鼓,藺泊舟蹙眉認真地叮嚀:“剛吃完飯不能就這麽躺著,對腸胃不好,起來活動活動。”

但孟歡開始發飯暈了,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杏眼隨著犯困越來越耷拉:“我想睡午覺。”

聲音黏乎乎的,發軟。藺泊舟咬牙,念一聲“歡歡”後想拉他起來,旁邊走出一道身影,是陳安來啓奏,“王爺,國庫的賬目算清了,特請王爺過目。”

藺泊舟冷淡地看他。

陳安:“……”

遊錦忙說:“王爺忙吧,奴才伺候主子活動。”

藺泊舟目光再看孟歡,似乎無可奈何,這才動身,身影消失在殿外。

藺泊舟一走,孟歡閉上眼,結結實實地睡午覺,誰說話都不好使。

宮裏的美食過于豐盛,孟歡嘴又饞,每天嗚嗚嗚地到處炫,炫完還不愛動,一連好幾天都這樣,登基大典結束的當晚,孟歡高興多喝了半杯酒,當晚就躺在一身玄色冕服的藺泊舟懷裏,臉紅:“夫君,我眼睛好花啊。”

“歡歡喝醉了。”“沒醉, 你給我數星星吧, 你聰明,天上肯定能數清楚,像我數學一直不好,我就數不清。”

“…………”

藺泊舟眉頭微鎖,似乎有些無奈,還是讓人安置涼椅,他一身冕服抱孟歡在懷裏,一一三四地給他數星星。

他以為哄著哄著孟歡能不鬧,好好睡覺了,沒想到孟歡腦袋搭在他懷裏,探著半張發紅的臉,慢慢臉色變白,嘶了聲:“夫君……”

藺泊舟:“嗯?”

孟歡:“我肚子疼。”

藺泊舟目光微動:“什麽?”

孟歡搖了搖頭:“應該是今晚吃多了,撐的肚子有點兒疼吧……”

他語氣慢吞吞的,心說也許緩緩就好了,沒怎麽當回事,誰知道額頭抵著藺泊舟的肩,沒一會兒臉色越來越白:“肚子好痛……”

這時候,他額頭冒出冷汗,臉色發黃,藺泊舟站起了身:“宣太醫!”

殿內,四五個太醫站著,此時對了對視線,聲音在宮殿內虛弱地回蕩。

“陛下,皇後這是飲食太多,久坐不動,腹中鬱結所致,這段時間不能再吃葷腥油膩,更要忌諱飲酒,微臣開了一副藥,請立刻煎服,一日三次,飯前服用……”

孟歡躺在床鋪上腹部痛得要命,但渾身又沒有什麽力氣,蒼白著唇看向諸位太醫,猛地又有些想幹嘔,撐著發燙的額頭委屈地癱成了一坨。

他特鬱悶:“夫君……我以後再也不吃了。”

藺泊舟坐他身旁,舀了一勺藥湯,輕聲哄他:“沒關系,不提先前的事情,乖乖喝藥,喝了就能好,喝了就不痛了。”

“……嗯。”

孟歡眼淚汪汪喝完藥,喝完往藺泊舟懷裏一躺,以為睡一覺起床就好。誰知因為腹部的陣痛時時處於半驚醒的狀態,但慢慢孟歡就醒不來了,他渾身開始不可抑止地發熱,體內一陣燥熱一陣寒冷,體內血管裏的血液似乎都燒起來了,要沸騰似的,不斷鼓起水泡。

高燒導致孟歡呼吸不暢,腦子裏暈暈乎乎的,眼皮讓眼淚黏著睜不開,只能感覺到藺泊舟冰涼的手時不時拭過額頭擦拭溫度,被他抱在懷裏,耳邊響起他疲憊的詢問。

“燒怎麽還沒退?”

“叫太醫來回話。”

“重新開一副藥?”

冰毛巾和熱毛巾反複擦拭,殿外隱約浮現出白光,“主子高燒還沒退。”

藺泊舟眼下紺青,眉眼憔悴,遊錦看著心疼:“陛下去休息吧,主子由奴才來照顧。”

“不休息了,到時辰了徑自去前廷上朝。”

“王爺不睡了?”

“不睡了。”

發著高燒,孟歡迷迷糊糊聽見他倆說話。

遊錦片刻後嘆了聲氣,似乎鼓起某種勇氣:“陛下,主子高燒遲遲不退,吃藥也不管用,奴才先前聽說過一些傳言,奴才懷疑,主子這是中了邪祟。”

孟歡:“?”

邪祟?什麽邪祟?

孟歡猜到自己應該是腸胃炎,他腸胃一直不太好。

耳畔,沒有藺泊舟的動靜。當然不會有,藺泊舟怎麽會信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孟歡心裏犯嘀咕時,感覺到微涼的手又靠了上來,額頭被輕輕撫摸,力道溫柔,手指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

藺泊舟沒有制止,遊錦就大著膽子繼續說:“陛下剛繼位,主子也剛搬進坤寧宮。這坤寧宮怪事最多,先前宣和帝的皇後被責罵後吊死在這裏,咱們主子一進來就生了病。奴才覺得,定是先皇後冤魂不散,纏上了我們主子。”

孟歡心說不是,但他太累了,實在沒有力氣。

耳畔,藺泊舟依然沒說話。

“奴才害怕這是主子的一場劫難,先前主子剛進王府,撞柱尋死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後,性子一下子變了,和原來截然不同。”

遊錦聲音壓低:“王爺,奴才看志怪小說時常看到換魂這一種事,奴才覺得剛進王府時主子就換了魂。先前的孟公子鬼魂在撞柱時被閻王爺收走了,咱們現在的主子才能用上他的身子。可上一回主子魂靈強韌,這一回主子高燒不退,魂靈卻虛弱得緊,萬一讓坤寧宮的鬼換了魂,咱們主子反倒被擠出去,無家可歸了怎麽辦?”

“………………”

孟歡聽到這幾句話,倒是冷汗也出來了。

別說,藺泊舟現在繼承大統,事業線完成,而感情線也完結了,難道真的有一個隱藏系統,在自己任務全部達成後,會把他召回現代去嗎?

這場腸胃炎是徵兆???

比如,真實的自己就這麽死了,來一個新的魂魄穿進這本書,或者藺泊舟直接登基當夜死老婆成為鰥夫直接大結局???

孟歡眼皮不覺強烈顫抖了一下,心裏警鈴大作,渾身忍不住發抖。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隱藏系統吧?

他胡思亂想時,藺泊舟沉潭似的聲音也響起:“是嗎?”

他聲音透著一股徹夜未眠的疲色。

“陛下,志怪小說裏常寫借屍還魂,借屍還魂,咱們主子也許就是借屍還的魂……可這要是被其他鬼換魂了,我們主子怎麽辦啊?他的魂魄去哪裏啊!”遊錦聲音帶上了哭腔。

孟歡迷迷糊糊,想站起來緊緊地抓著藺泊舟。可因為高燒,他肩膀好像被什麽東西沉甸甸地壓著,一動也不能動彈,只能聽著他們的動靜,眼前閃過迷迷糊糊的影子。

遊錦看不到,但孟歡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藺泊舟長根緊握住,像握緊身體裏的靈魂:“該怎麽辦?”

藺泊舟問,該怎麽辦?

他怎麽會問該怎麽辦呢?

孟歡手指微微蜷縮,心裏好像怔了一下。

不應該啊,藺泊舟不是信天命信鬼神的人,就算他信鬼神也是為了天下霸業表面信奉,可孟歡和藺泊舟在床笫間他什麽話都肯說,天打雷劈都不怕,顯然是個無神論者。

可此時此刻,他居然聽信了遊錦借屍還魂這一說,開始害怕了?

孟歡聽到遊錦的話:“陛下,去萬壽寺請法師吧?”再響起藺泊舟嘶啞的低音。

H本作者若星若辰提醒您最全的“速去。”

真去請法師了。

孟歡心裏為藺泊舟驚嘆時,額頭被另一個冰涼的額頭抵著,唇瓣拂過溫涼的熱息。

藺泊舟貼他貼得很近,鼻尖相對,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輕喘和靈魂的顫抖。

藺泊舟好像在和他說話,也好像不是:“為夫的歡歡在嗎?”

聲音喑啞至極。

“……”

孟歡心口猛地刺了一下,難以言喻的酸疼感湧出。

不要。

他不要穿進書裏只是一場幻夢,他不要和他並肩這麽久,卻是水月鏡花。他和藺泊舟在一起,不想離開這裏,他就想待在這裏世界,永永遠遠和藺泊舟在一起。

孟歡想睜開眼,想站起來,可肩膀好像灌了鉛似的無力,整個人也像被一層混沌隔閡著,聲音和眼前的影子越來越遠……

漫天的迷霧充斥在眼中,周圍一片霧茫茫,什麽都看不清楚,孟歡發現自己能站著了,他嘗試活動手腕和肩膀,往周圍打量時,眼前的虛空中出現了兩扇門。

——像兩塊清晰放大用來看電影的電子屏。

一塊電子屏裏是高樓大廈,繁弦急管,是明星海報和明亮的燈火,千百萬家燈火通明的窗戶裏,有一家孟歡租住的房子,桌上數位板裏一半的畫還沒畫完,旁邊一個iPad,iPad上放著最喜歡的搞笑綜藝片,時不時傳來熱氣騰騰的,哈哈哈的笑聲,整個世界既熱鬧又匆忙。

另一塊電子屏裏,昏黑的黎明,沉重的木質殿閣,皇宮簷角的下弦月,無數道身影守在病人的榻前,一身暗金色的龍袍,藺泊舟站在那裏,影子被燭光拉的很長,氣氛壓抑至極。

一個道士手拿著缽和魂幡,正在敲敲打打,圍繞他的鳳榻來回走,將一些符水撒在他身旁的被子,燒幾張黃紙。

道士在做法,可這顯然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孟歡本來有點兒想笑,但看到藺泊舟陰鬱的眉眼時,忽然覺得笑不出來了。

道士道:“陛下為真龍之體,天下莫大煞氣也壓不過陛下體內的純陽真氣,陛下若是真心救回皇後,請遵照貧道的指示行事。”

藺泊舟手從流紋的袍袖中探出,瘦削有力,他垂下眼睫,身姿清雅至極,行為卻無半分端正。

他青著眼,問:“要朕做什麽?”

道士說:“皇後體內的惡鬼怨氣極重,普通法寶已經壓制不住了。方才貧道說了,這天下最純真的陽氣也抵不過陛下九牛一毛,而陛下此身最精華之物,乃是陛下的血——”

遊錦臉色猛變:“大膽!”

讓藺泊舟自戮,這與行刺何異?

孟歡盯著畫面內,也情不自禁有些緊張,真的很離譜,血能壓制鬼魂?這道士到底在說什麽?會不會太離譜了?

藺泊舟不會真的信了……吧?

孟歡手指忍不住捏緊,看見藺泊舟一身陰濕氣站在榻邊,垂眸靜了片刻:“你們都下去。”

遊錦雙眼微微睜大:“陛下。”

但他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招呼著,一行人匆匆離開了宮殿。

宮殿內變空,藺泊舟坐上孟歡躺著的床榻,單手扶著後腰將燒的不省人事的他抱進懷裏,拿起一旁鋒利的匕首割開食指,殷紅血珠霎時沁出,圓潤飽滿的血珠子,先是一滴一滴,接著流成了線。

“歡歡。”

藺泊舟垂眼,聲音溫柔無限,像平時哄他似的。

那妖異至極的血紅和他溫和的聲線,形成了一種病態的脆弱感。

在那個時代,被兵器割傷,很容易破傷風而死。

藺泊舟像是祈求:“你喝了為夫的血,若能找到回來的路,就回來吧。”

他抱緊了孟歡,闔攏眼皮,那佛子般俊美的皮囊,在佛堂時也從未如此虔誠:“……回到,回到為夫身邊。”

聲音喑啞至極。

影子從他背後落下來,盤踞在地,是他緊緊抱著病人,血珠滲透到孟歡的口齒中。

孟歡腦子裏一撞,心裏的疼痛感讓他胸膺起伏,他側頭看向了一旁燈火通明,歌舞歡笑的現代世界。

那光怪流離的電燈,燈紅酒綠的長街,撥弄的吉他和絃音,來來回回的人影,數不盡的歡聲笑語……

即使是孤兒,感覺不到家庭的溫暖,他對這個世界也是留念的。

……可是和藺泊舟比起來,他願意回到那個沒有燈,長夜難明的地方。

孟歡沒有猶豫做出了選擇。

高燒的粘滯和沉重感重新回到腦海,剛才的輕盈像被打了一拳,手腳再度被抽去力氣,變成了病人的軟綿綿和乏力,體內也被冷熱交替糾纏,進入了發高燒的生病狀態

孟歡最先恢複的五感是味覺。

……他嘗到了口中鐵鏽似的血腥味,濃鬱腥氣,又帶著一點兒甜味,味道並不好。

孟歡睜眼,濕潤杏眼望向藺泊舟。

漆黑相對,藺泊舟眼眸也正好看他。

孟歡露出笑,眼眸明亮——

“夫君,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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