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洲無限靠近厲九幽,手指拽著他的衣袖,扯一下再慢慢放開,眼睛亮亮的,全是期待。
拒絕的話卡在喉嚨裡怎麽都出不來,確實很乖很乖。
“嗯。”
“那,我先準備準備。”
準備?準備什麽?
沈臨洲先把門鎖好,窗簾拉緊,薄薄的襯衣邊走邊褪,走到床邊重重地摔進柔軟的被褥裡。
“好了好了,厲九幽,我肩膀又酸又疼,好難受,麻煩你給揉揉。”
沈臨洲乖乖地趴在枕頭上,腦袋枕著手臂,漂亮的肩胛骨微微移動,流暢地線條直接隱入礙事的西褲裡。
純黑的西裝褲搭配上白皙發光,盈盈一握的腰肢,厲九幽深深地皺起眉頭。
這是什麽意思?
邀請嗎?
“厲九幽,你是找不到地方嗎?”
找不到地方嗎?
地方?
厲九幽突兀地想起昨天在玉石點的對話,笑話,他會找不到地方。
“是這吧。”
寬大又粗糙的手掌按在沈臨洲的肩膀,手指一捏,疼得沈臨洲忍不住嘶了一聲。
粗粒的摩擦感很快讓沈臨洲的皮膚紅了一片,他的腦袋埋在枕頭裡,壓抑著呼痛的斯哈聲,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點。
誰知道厲九幽力氣這麽大,哎,他看不見原諒得了。
“嗷。”
“厲九幽,能不能輕一點。”
沈臨洲身體本來就有些敏感,再加上一下午勞累的酸痛,厲九幽一按下去那酸爽,沈臨洲差點都要蹦起來。
厲九幽只顧著蠻乾,都沒發現躺著那人聲音都不對勁兒了,好像是有一絲絲哭腔。
“抱歉。”
再下手時力道輕如鴻毛,也就比撓癢癢稍微重一點點。
幾次之後沈臨洲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胳膊壓麻了,腿失去行動能力了,連呼吸都忘了,煎熬,太煎熬了。
“可以了可以了,謝謝,好多了。”
憋著的一口氣這才慢吞吞吐出來,沈臨洲緩了一陣才爬起來,腳站在實處,進行著極致的舒展運動。
噯,該說不說的,確實舒服了很多,酸痛的感覺都沒了,只剩下神清氣爽。
“哇,厲九幽你的手真好用,我洗澡去了。”
沈臨洲跑進了浴室,獨留已經快石化的厲九幽在風中凌亂,沈臨洲怎麽回事,懂不懂語言的藝術。怎麽盡說一些,一些讓別人誤會的話。
咚。
通話結束。
【小李:不好意思啊老板,我手機卡死機了,關了好久才關掉。】
嘶,老板娘真是個妖精,怪不得老板頂不住。
【老板:呵呵。】
【小李:那個老板,我冒死問一句,明天我還準時去別墅接你跟老板娘嗎?厲董事長千叮嚀萬囑咐讓您準時到。】
【老板:不然呢?】
【小李:好的呢。】
哎,欲求不滿的男人真可怕,惹不起惹不起。
半夜,厲九幽已經對纏過來的腿見怪不怪,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給他蓋好被子。
短短一個晚上,他好像已經有些習慣枕邊另一個人的呼吸了。
第8章 你墜入愛河了
被迫早起的沈臨洲此刻和遊魂一樣在餐桌前遊蕩,眼睛像是被502膠水粘住了一樣抬都抬不動。
鹵蛋一樣的小腦袋瓜一點一點的,手臂還倔強的撐著,手掌遮住眼睛,動作要多熟練有多熟練。
厲九幽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終於從塵封的初高中記憶裡翻出來這個動作,這不就是上課打瞌睡又強裝清醒時的招牌動作嘛。
又一個猛點,沈臨洲猛地驚醒,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他的下巴被厲九幽穩穩當當托著,驚魂未定的眼神直愣愣落在厲九幽身上。
“大早上的就不用給我磕頭了。”
“哦,哦。”
沈臨洲坐直身子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看一旁的厲九幽。
裁剪合身的西裝,袖口處精致的袖扣,以及胸前快要把他眼睛閃瞎的鑽石胸針。
這身打扮,比他上輩子成人禮那天還要隆重的多。
純白的襯衣禁錮著脖子,若隱若現滾動的喉結怎麽看怎麽性感。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厲九幽放下牛奶偏了下頭。
就這一個動作就讓沈臨洲心虛不已,慌忙低頭拿著麵包就啃,松軟的麵包下肚沈臨洲又理直氣壯起來。
不對啊,婚都結了看兩眼怎麽了,美好的事物誰看了不開心啊。
“沈臨洲,你最好快點吃,還有十五分鍾小李就要來接了。”
“接?接什麽?”
“我早上說的話你是一句沒聽?厲鴻賓今天八十大壽,最晚九點到場。”
早上好像是聽到厲九幽說了什麽,那會實在是太困了,真沒聽到。
厲鴻賓八十大壽,於情於理厲九幽做兒子得早早去,哪怕是暗地裡再不合,面子上也得能過去。
書裡說厲鴻賓有三兒一女,一群孫輩,那群孫輩也就厲謹言勉勉強強拿得出手,別的不是混吃等死的二代,就是惹是生非的二代。
那倆兒子也都已經是五十來歲的人了,還是碌碌無為,一事無成。要不然厲鴻賓當年也不會拍板讓二十一歲的厲九幽當總裁。
厲九幽的媽媽凌凌是厲鴻賓第三任妻子,為什麽會在二十七歲的年紀嫁給五十歲的厲鴻賓沈臨洲無從得知。只知道書裡說凌凌在最負盛名的年紀攀上了高枝,從此再也沒有產出過一張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