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眼睛發紅,連帶著呼吸不暢,他啞然,又失笑道:“洲洲,什麽時候準備的。”
“早上,你不是問我鎖門幹什麽嘛,就乾這個,乾壞事。我的崽崽那麽笨,怕是都不知道要有什麽。”
厲九幽臉一紅,神情又一瞬間的不自然,他還真是不知道。
“誰,誰說的,我當然知道,我只是以為你還沒有準備好,就沒有準備這些東西。”
沈臨洲只是笑,也不拆穿他,只是眼睛裡滿是調侃。
屋裡的燈光似乎更加柔和綿柔,氤氳著霧氣,帶著兩人都極力壓製的呼吸。
眼神觸碰到,帶著烈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而後在小小的一點點地方,悄無聲息地方炸開。
沈臨洲的手指劃過厲九幽緊致的下顎,撩起一陣接著一陣的火氣。
他環著厲九幽的脖子,慢慢拉向自己,雙唇再次觸碰到一起,難舍難分。
朦朧中,厲九幽聽到沈臨洲細如蚊蠅的聲音,他說:“崽崽,你來嘛。”
發瘋是一瞬間的事,厲九幽平生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他吻地很深很急。關鍵時刻,卻又一點點慢下來,極致溫柔。
燈光搖曳。
幽暗的屋子被一束昏黃的燈光溫暖著,有些許動靜被窗外的風聽得真切。
靠近窗邊的樹葉慢慢悠悠飄下來,順著風向落入花園的水池裡。
嘀嗒。
隨著樹葉落下,水波晃動。
有風吹過,池子裡栽滿了的蓮花也跟著搖曳,水波下是歡快的來回遊動的魚。
太陽西斜,月亮高升。
天天的星星亮得驚人,樹影婆娑糾纏,不分彼此。
作者有話說:
抱歉小天使們,來晚了!麽麽噠
第56章 不知節製的狗東西
幽暗的臥室裡,大床上裹成蠶蛹的沈臨洲動了動。
他被窩裡露出的脖頸上滿是紅痕,半眯著的眼睛濕漉漉……◎
幽暗的臥室裡, 大床上裹成蠶蛹的沈臨洲動了動。
他被窩裡露出的脖頸上滿是紅痕,半眯著的眼睛濕漉漉的,盛著水, 含著情。
沈臨洲身子微微移動, 一股尾椎骨蔓延上來的壓力又把人扯回柔軟的被窩裡。
“洲洲, 你醒了。”
厲九幽的大手還圈在沈臨洲腰間,兩人緊密貼合著, 他的腦袋放在沈臨洲頸窩,說話時噴灑的呼吸盡數打在沈臨洲極其敏感的耳垂上。
沈臨洲偏了下頭,耳朵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一瞬,而後才慢慢吞吞發出一個字節, “嗯。”
哪怕是開口說了一個字, 沈臨洲也感覺自己的嗓子好像因為過度使用壞掉了。小說裡常常描述的那個破鑼嗓子,大抵就是這個樣子。
偏偏厲九幽抱他抱得極緊, 稍微動一下的空間都沒有。
“崽崽,咳咳, 我想翻個身。”
沈臨洲懷疑厲九幽是八爪魚轉世,四肢死死纏在他身上,好像分開一下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他借著厲九幽的勁兒翻了個身, 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 腰往下那個位置好像不是自己的,他都不想回憶那幾個小時。
是的,好幾個小時!
人怎麽會有那麽旺盛的精力, 沈臨洲不懂, 也沒有。
“崽崽, 我腰疼。”
軟軟糯糯的撒嬌讓厲九幽立馬心虛起來, 溫熱的大手立馬放在沈臨洲的腰上按壓。
“洲洲, 有沒有好點。”
“唔,好點了。我還是好困啊,眼皮不累,身上好累。”
厲九幽看了眼時間,也才六點多。
“睡吧,我抱著你呢。”
沈臨洲閉著眼睛怎麽都睡不著,乾脆指揮厲九幽把床頭的燈打開,他的眼神驟然落在厲九幽身上,隻一眼就看見了他肩膀上的牙印。
他悄悄抬手,拿指尖輕輕碰了一下,想了想又湊過去吹了吹。
“洲洲,我不疼的。”
沈臨洲切了一聲,口是非心道:“我才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的牙,牙疼。”
準確來說也不單單是牙疼,是嘴唇疼,舌尖輕輕一舔就知道好幾處都破皮了。
唉,厲九幽果然是屬狗的,不知節製的狗東西!
“洲洲,你餓嗎?我去熬點粥。”
“昂,去吧,熬點枸杞紅棗羹,我得補補。”
厲九幽失笑,又挑著沈臨洲的下巴親了一口,元氣滿滿起床熬粥去了。
喝完粥,胃裡暖洋洋的,沈臨洲這才覺得是活過來了。
沈臨洲躺床上休息了足足一天才緩過勁兒來,洗澡的時候眼神瞥到垃圾箱裡的東西,臉又控制不住發紅發燙。
他現在都不太好意思看這個鏡子,看一眼腦子裡就誠實地開始回憶某些顏色廢料。胸前的痕跡明晃晃地昭示著昨天的某些運動,沈臨洲想,自己還是太年輕了,這有什麽,該吃吃該喝喝才是王道。
上一批上架的首飾已經賣光了,沈臨洲自從受傷以來都沒有登錄過後台,現在登上來一看都是求上架新貨的。
手指翻到設計圖那一欄,購買的人依舊是杜明繁,突然知道了跟他之間的關系,沈臨洲心底突然有那麽點不太舒服。他不知怎麽的,又想起那天杜橋落寞的眼神來,心裡一陣一陣的煩躁。
唉。
沈臨洲第五聲歎氣的時候厲九幽端著滿滿一大碗葡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