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吧。”
兩人飛快坐到休息椅上,厲九幽揚著頭聽到賀樓說:“唉,兄弟不瞞你說,我這兩天都快魔怔了,走路走的這輩子都不想走了。”
厲九幽也是心有余悸,頻頻點頭。
另一邊,沈臨洲把林嫋嫋滿意的一些布料記下來,往後看了看壓根沒有厲九幽的人影,他老神在在道:“嫋嫋,我敢打賭,他倆絕對是找地方休息去了。”
“怎麽可能,賀樓是牲口,都不知道累的。”
咳咳,沈臨洲突然秒懂了某些東西,因為某些時候厲九幽也是牲口。
“你不知道,逛街和別的情況不一樣……”
“二位歡迎光臨。”
沈臨洲說話的聲音一頓,立馬抬頭去看說話的人,居然是薑寒。
薑寒一看是沈臨洲,臉上堆起來的笑意立馬沒了,冷嘲熱諷道:“呦,我當是誰呢,沈臨洲,你這是幹什麽,勾搭人家快訂婚的林小姐嗎?你這麽惡心,你那個瞎眼的老公知道嗎?”
林嫋嫋臉一黑,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實在沒忍住爆了粗口,“放特麽的屁,薑寒,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小心我告你誹謗。”
沈臨洲眼神已經完全冷下來,冷冰冰地盯著薑寒,甩了甩手腕,“薑寒,你應該也不介意用你的臉來打我的手吧,反正你又不是沒經歷過。自己犯賤,出了什麽後果就得自己承擔。”
“抱歉抱歉,這位小姐,這位先生,實在抱歉。我們設計師可能情緒不太好,您不要生氣。”
店長生氣地看向薑寒,冷冰冰道:“薑寒,給這位先生和小姐道歉。”
能來五樓買東西的非富即貴,壓根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代理銷售就能得罪的。
“不好意思。”
薑寒一看見沈臨洲火氣就上來了,就因為他拿了珠寶設計大賽的一等獎,顧晟對他的態度都變了,發消息不回,約吃飯也沒有時間。他多方打聽才知道,顧晟因為沈臨洲受傷很自責。
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顧晟那天問他那個問題的用意,等顧晟不理他了他才驚覺,沒了顧晟的引薦,進原石研究所的機會都沒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一心一意巴結好厲謹言,可誰知道厲謹言也發瘋了。每天早出晚歸,回來就是喝得醉醺醺的,他說兩句免不了一頓打罵。
這些為了錢為了名利薑寒都可以忍受,他唯一忍受不了的是,厲謹言有一次在床上喊了沈臨洲的名字。
要說他對厲謹言一點感情都沒有是不可能的,那種背叛,羞辱的惡心感久久不散,他怎麽都沒想到,厲謹言那個狗東西居然還對沈臨洲存了那樣的心思。
他嫉妒地要發狂了,恨不得把沈臨洲碎屍萬段。原本大方的厲謹言更是扣扣搜搜的,他甚至懷疑厲謹言怎麽做都是為了沈臨洲。
剛巧他碰到這裡招聘設計師,他憑借拿獎的經歷直接就進來了。越是高檔的場所,越是有那種就喜歡追求刺激的公子哥,薑寒已經把厲謹言踢出去自己的撈錢對象,他必須盡快再找一個,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再惹事端。
“對不起林小姐,我最近腦子不太清楚,還請不要見怪。”
“腦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一副瘋狗沒有栓住的樣子給誰看。”
薑寒被在身後的拳頭死死握住,牙齒都快要咬碎了才勉強保持住臉上的微笑。
“林小姐說的對。聽說您要跟賀總訂婚了,我們店這一款禮服就很適合你,溫柔大氣,一定能豔壓全場。”
林嫋嫋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溫柔了,不會推薦可以閉嘴。”
原本林嫋嫋還想著躲開這個人就算了,可是他非得犯賤,林嫋嫋乾脆讓裡裡外外推薦了N次,每一次她都能挑出來毛病,再輕飄飄地揭過去。
到最後,薑寒臉已經笑僵了,脾氣完全不受控制。
沈臨洲詫異地笑了一聲,“呀,這你就受不住了。我看你剛剛對著我們惡語相向的時候嘴皮子很溜啊,怎麽這一點功夫就受不了了。知道你設計的東西上不了台面,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
“閉嘴,沈臨洲你算什麽東西,不愧是我的手下敗將嘛。我設計的東西銷量很好的,別上下嘴皮子一動就嘲諷人。”
薑寒眼睛裡是赤裸裸的厭惡與不屑,是打心底裡看不起沈臨洲。
“呦,你還有臉提比賽,你真以為那天發生了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嗎?薑寒,人在做,天在看,就是我不出手你也好過不了。拿了第一又怎麽樣,你倒是說說你都獲得了什麽,除了搞陰謀詭計,你哪一項比我強。”
沈臨洲的話深刻刺激到了薑寒,他喘著粗氣說不出話,手裡握著剪刀發了瘋一般朝沈臨洲刺過去。
砰。
沈臨洲一腳把人踹飛出去,眼神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能爬起來了,什麽時候再把剪子拿起來對準我,在我這,你永遠是手下敗將。”
他慢慢吞吞轉身拉著林嫋嫋走了,那個隨意輕松的樣子,讓薑寒嫉妒地快瘋了。
店長已經被這種突發情況嚇懵了,她直接看著薑寒道:“這個月我給你三倍工資,年終獎也提前發給你,明天不用來了。我這廟小,裝不下你。”
薑寒握緊了拳頭,在心底把沈臨洲罵了個狗血淋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