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這麽做了?”肖鬱,你在我家過得那麽舒服,最後還趾高氣揚地跟肖家斷絕關系。
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很快這社會就會給你狠狠上一課!
“當然。”陸一鳴說道。
溫諾垂頭不語,陸一鳴以為他又心軟,正要說什麽,護士過來了:“陸先生,等會手術時,不能有外人在。”
陸一鳴看向溫諾,安撫道:“沒事,好好聽醫生的安排,我就在外面等你。”
溫諾有些不舍地慢慢松開手指,看著陸一鳴出去。
陸一鳴出去後,溫諾又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剛剛陸一鳴說的拆遷。
白灣村要拆遷,陸驍的房子也在拆遷范圍內……
當替溫諾做手術的醫生穿著手術服站在手術病床前時,溫諾這才回神,跟醫生對視了一眼後,兩人像是眼神交流了什麽,隨後溫諾便在手術室上躺了下來。
手術室門口,一個女護士剛從裡面出來,她只是負責布置手術室的,並沒能留在裡面給安醫生打下手。
只是,女護士頻頻看向緊閉的手術室,眼底濃濃的疑惑。
隨後她拿著手機跑到樓梯間,撥通了一個號碼。
那頭很快就被接通了,一個女聲從那頭傳來:“芸芸,你又在上班時間給我打電話。”
“姐!我剛剛好像看到爺爺的關門弟子了!”袁芸芸激動道。
袁菲菲在手機那頭捂著耳朵說:“冷靜!冷靜!你剛剛說你看到誰了?”
“就爺爺最喜歡的那個徒弟啊!從小帶在身邊的那個,咱們小時候還跟他玩過呢!就是後來我們跟著爸媽搬走了,就再沒見過他,只是看過他的照片。”袁芸芸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芋頭?”袁菲菲問。
“是啊是啊!原來他的全名叫溫諾,可是……”袁芸芸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芋頭毀容了,臉上一道很深的口子。”
“你在說什麽胡話?芋頭不叫溫諾,你忘了嗎?是因為芋頭名字裡有芋的同音,咱們才這麽喊他的。”袁菲菲無語道。
經袁菲菲這麽一提醒,袁芸芸才想起來,可是……剛剛那個人真的很像芋頭。
“等他臉恢復了,我給你拍照,真的很像。”袁芸芸說道。
“嗯,記得拍,我得忙了,不跟你聊。”袁菲菲說完就掛了。
袁芸芸也重新回到了她的崗位,而她很努力地跟護士長爭取了溫諾術後照顧的工作。
……
陸一鳴原本是等在手術室門口,等著溫諾做完手術,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來到一旁接通電話,聽到他的保鏢在那頭匯報陸驍的情況。
“陸驍這小子還是不肯簽協議,我們也去村裡走了一趟,所有人都不肯簽,再這樣下去,三天后的強拆也不一定能順利,不過現在陸驍不在家,只有肖鬱帶著那個孩子在。”保鏢在那頭說道。
“肖鬱又去那了?”陸一鳴聽到肖鬱的去向,想到在手術室裡傷了臉的溫諾,以及肖鬱趾高氣揚地跟肖家簽下斷絕關系的協議,忽然開口道:“準備準備,明天去拆!第一個拆陸驍家!”
肖鬱,我不管你是真的答應去跟劉老板,還是只是你的緩兵之計,我都要把你的退路給斬斷!
讓你無路可退!
你不是傲慢的很嗎?我倒要看看,等你成了劉老板的寵物,你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骨頭硬的很!
……
陸東東吃完輔食就躺在搖搖床裡午睡去了。
肖鬱坐在沙發上,思索著今晚的宴會要怎麽應對。
劉富貴……
他努力從前世記憶裡,搜刮出有關劉富貴的記憶,看看能不能對自己有些幫助。
之所以會答應肖滿軍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跟他簽下斷絕關系協議書。
這份協議很重要,這並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才擬下這份協議,因為很快這些人就會求到他頭上來。
重生回來的那一刻,他就告訴過自己,不會再為這些人賣命了。
劉富貴這件事,是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此後,那些人別想再從他身上薅一根羊毛!
只是,此刻……
肖鬱有點頭疼,應下是應下,但後續如何應對那個劉老板,他暫時還沒有對策。
算了,先讓狗蛋陪他去,到時再隨機應變。
傍晚五點半的時候,陸驍回來了,還是中午那身裝扮,也不知道一下午去哪了。
上一世他第一次遇到陸驍時,陸驍是在名紳會所上班,從身上穿的工作服看,應該是那家會所的服務生。
不知道這個時候,陸驍是不是已經在那家會所上班,還是說後面換工作才去的。
“陸先生,晚上我要出去一趟。”肖鬱看著上樓的陸驍說道。
“嗯。”陸驍一邊應著一邊上樓。
“陸先生今天怎麽不跟我說話?”肖鬱喊住上樓的陸驍,“我只是一天半沒來,怎麽又生疏了?”
話說完,人也上樓看不見了。
陸驍根本不搭理他。
肖鬱:……
回頭看向推車裡的陸東東,陸東東感受到他的目光注視,咬著玩具呆在那:怎啦?他沒亂咬東西啊。
肖鬱走到推車前,坐在沙發上看著陸東東:“有沒有覺得你爸爸今天真的很奇怪?”
陸東東一邊滴口水一邊‘咿呀咿呀’: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