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剛出生時,就被爺爺在手腕上綁了一塊玉佩,那塊玉是一塊碎玉,寓意歲歲平安,我們知道爺爺當時給弟弟綁了一塊玉佩,但一直不知道那塊玉是什麽樣子的,你也清楚我爺爺的狀況,時好時壞,前段時間他突然清醒了過來,告訴我們玉佩的樣子,只可惜……”
商譽沒有說下去,但林曉曉清楚商譽未說完的話是什麽。
只可惜商爺爺清醒得太晚,二十多年過去了,弟弟在不在還是個問題。
“你有沒有聽到剛剛肖鬱喊我什麽?”商譽忽然問道。
林曉曉點頭,“好像是喊二哥。”
“他是怎麽知道我在家排行老二的?”商譽好奇,他看向林曉曉:“你說的?”
“我沒有。”林曉曉擺手。
商譽沒再深究,帶著林曉曉就去調查剛剛她被人追的事情。
……
上車後,肖鬱就一直處於神遊狀態。
商譽……商譽……
這怎麽可能?
他那個不是夢嗎?夢裡的人怎麽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曾經,他做過兩個夢,抱錯和不抱錯的夢。
沒有抱錯的那個夢裡,他是生活在孤兒院裡,後來被家人找到,活到九十歲。
在那個夢裡,他夢見過家人,也清楚記得夢裡家人的模樣。
夢裡他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二哥就是叫商譽。
不對……夢裡二哥不是警察,是個攝影師。
他扶額揉了揉眉心,雖然跟夢裡有一點出入,可還是被他記在心裡。
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打算找個時間再去找一找那個商警官。
收回思緒,他看向保鏢正要說什麽,卻發現保鏢正趴在方向盤上,似乎有些不適,他問:“你怎麽了?”
保鏢抬起頭,說:“有點不舒服,今天得請下假。”
“那還等什麽?趕緊去看醫生。”肖鬱一聽保鏢不舒服,連忙道,“先停一下,我幫你看看情況。”
“不用,我先送你去陸先生家。”保鏢沒有停車,也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把肖鬱送回陸驍家。
不論肖鬱怎麽說,他都沒有停。
到了陸驍家,肖鬱剛下車,還想跟保鏢說什麽,保鏢就發動車子離開了。
他站在門口,擔憂地看著保鏢開車離去,他本想讓保鏢打車去醫院,身體不舒服開車可能會很危險。
哪知這人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拿著手機給保鏢發了一條消息:開車小心點,實在不行把車停一邊,打車去醫院,安全。
發完後,肖鬱才朝院子走去進了客廳。
陸雲正抱著陸東東看電視,見他回來倒是有些意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家保鏢突然不舒服,只能提前回來。”肖鬱在沙發上坐下,剛說完就見陸雲臉色一變,把陸東東往他懷裡一塞,猛地站起身說:“我,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我先走了。”
然後匆匆忙忙就走了,連放在一旁的背包都忘了。
“你大伯幹嘛?這麽急著離開。”肖鬱對陸東東說道。
陸東東還在看動畫片,沒理肖鬱,畢竟他也不知道大伯幹嘛那麽急。
“看多久了?這麽小不能看太久電視,會把眼睛看壞的。”
肖鬱把注意力放在了陸東東的眼睛健康上,直接拿著遙控器把電視關了,“走,出去逛逛。”
現在警報器已經解除了,肖鬱時不時就會抱著陸東東去旁邊鄰居家玩。
從院子裡出來,肖鬱看到有幾個平日裡熟悉的村民正站在樹下說著什麽,神情很嚴肅。
他朝那邊走去,跟幾個人打著招呼問:“叔,你們在說什麽?”
“小肖啊,我們在說咱們村拆遷的事……”幾個老人表情很不好,顯然在他們看來,他們是不希望拆遷的。
肖鬱站在那聽了一會兒後,才抱著陸東東回家,表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思索著剛剛村民們說的拆遷。
拆遷,或許很多人都希望遇上,畢竟能有一大筆拆遷款補償。
可白灣村的情況不一樣,因為白灣村有古建築,村民們希望能保存下去。
但不法開發商卻無視古建築,還瞞報了古建築的情況,導致上面沒人知道這個情況。
可見這開發商的權力有多大。
陸氏集團……確實權力大。
肖鬱擰眉思索,他在想自己是否能幫上忙。
因為那些村民說,陸驍一直在想辦法抗衡。
也就是說,陸驍也希望把白灣村保留下來。
……
一棟很舊的居民樓裡。
陸雲匆忙趕回來,就看到陸驍正躺在床上,旁邊站著一個醫生。
此時,醫生正在給陸驍做檢查,見他回來便開口道:“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我勸你們盡快做決定,你們時間都不多了。”
醫生說完又給陸驍喂了一口藥,隨後提著東西離開。
陸雲走到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陸驍,說:“別再撐著了。”
陸驍閉著眼睛沒說話。
陸雲坐下,看著陸驍說:“我得到消息,陸氏集團那邊正在推進拆遷項目,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他們就會動手,白灣村我們……保不住。”
“我們盡力了,爺爺不會怪我們的。”陸驍緩緩開口。
陸雲點了點頭,“阿驍,肖鬱挺關心你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