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到他還要像上一世那樣……
溫諾的思緒忽然被打斷,他聽到肖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就是溫諾?居然整成跟我一樣,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溫諾心裡邊怒道。
“嘖,他不說話。”肖鬱看向身邊的保鏢,表情很是苦惱。
保鏢二話不說照著溫諾的臉就要打,溫諾連忙開口:“嗚嗚嗚嗚!”你黏著我的嘴,我怎麽說!
“忘了他的嘴被貼著了。”保鏢似乎這才想起。
肖鬱無語,見保鏢伸手要去撕溫諾嘴上的膠帶,他忽然道:“他會不會大喊大叫把村裡人給吵醒?”
保鏢的手已經快靠近溫諾的唇邊,聽他這話手停了下來。
眼巴巴等著撕膠帶的溫諾:……
“開到沒人的地方,他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肖鬱思索片刻,提議道。
溫諾:……
“可以。”保鏢毫無異議。
兩人上了車,開車去了附近一處田野,離白灣村遠,離城區更遠,即便溫諾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見。
保鏢撕開溫諾嘴上貼著的膠帶,把人從車上拽了下來,拽到肖鬱面前。
肖鬱還坐在副駕駛位上,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他看著被保鏢丟在車旁邊的溫諾問:“你為什麽要整成我的樣子?還汙蔑我整了容?”
“你長得太好看,我羨慕你,我也想跟你一樣。”溫諾開口了。
“就這樣?”肖鬱問。
前世也沒見你因為我的臉好看,才整成我的樣子,這一世怎麽就變了?
肖鬱說不上來,總覺得溫諾有所隱瞞。
可想來想去,對方能隱瞞他什麽?無非就是想著法子害他,就像上一世一樣,害得他一無所有。
他拿著手機對著溫諾說:“把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順便把你如何設計陷害我的事情都一一說清楚。”
溫諾看著肖鬱點開錄音,便有些慫,不想錄音。
不用想也知道肖鬱錄音的目的是什麽,肯定是要拿去給他爸媽,還有陸一鳴他們聽。
可一看旁邊的保鏢一副‘但凡他不錄音就要揍人’的架勢,溫諾心一橫,還是把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他不想再被揍,特別是臉,好不容易才恢復,如果再受傷,即便再恢復可能也恢復不到最佳狀態了。
錄完後,肖鬱把錄音保存好,眼睛落在面前惶惶不安的溫諾,腦中浮現自己上一世的死狀,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漸漸變得憤怒,他扭頭對保鏢說:“給我狠狠打,只要不死,怎樣都行!”
“不要!肖鬱,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求你不要讓他打我!肖鬱!肖鬱!”
肖鬱覺得呱噪,直接把門一關,溫諾呱噪的聲音就被隔絕在門外。
饒了你?那誰饒了我?
前世你在聯合你的家人把我當猴子耍的時候,有想過饒了我,給我一條生路嗎?
如果不是法律不允許,我真想弄死你替前世的我報仇!
只是把你揍一頓而已,能比得上前世你把我逼死嗎?
肖鬱閉著眼睛,不去理會車外響起的嚎叫聲,一直到聲音慢慢變得微弱,他才敲了敲車窗,示意保鏢停手。
隨後,駕駛位的車門被拉開,保鏢坐了進來。
“開車吧。”肖鬱閉著眼睛淡淡道。
等了一會兒,車子還是沒有發動,肖鬱睜開眼正要說什麽,卻感覺頭頂上被輕輕拍了拍。
保鏢在安撫他。
這一刻,肖鬱感覺自己脆弱的情緒在放大,放大到眼眶有些濕潤。
前世但凡有一個人像現在這樣安撫他,他都不至於鑽牛角尖,最後害得自己死得那麽難看。
大概因為脆弱的情緒在發酵,肖鬱此時很需要一個擁抱,他看著眼前的保鏢說:“抱抱我。”
保鏢沒有拒絕,寬闊的胸膛靠了過來,雙手把他抱在懷裡,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肖鬱把腦袋埋在保鏢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很嫌棄地推開保鏢:“你身上是不是噴香水了?難聞。”
保鏢無奈道:“我的品味不好,要不你給我推薦你喜歡的味道,我去買。”
肖鬱覺得這個保鏢太對他口味了,什麽都願意按照他的喜好去做。
“等會我給你推個鏈接,你自己去買,下次不準再噴這個香水。”肖鬱心情好了,臉上也有了笑容。
“好,聽你的。”保鏢應下。
溫諾在車外看著相擁的兩人,恨不得自己現在手上有部手機,把這一幕拍下來。
很可惜手機在口袋裡,他的手腳又被綁著,根本沒辦法拿到手機。
車子很快就開走了,獨留溫諾一個人躺在這個空曠的野地裡,陪著他的是此起彼伏的青蛙叫聲。
溫諾是第二天天剛麻麻亮的時候,被起早來地裡乾活的村民發現的,才得以解脫。
但因為綁了一個晚上,手腳早就麻了,還是村民的攙扶把他送到馬路邊的。
坐在馬路邊的溫諾沒有立即打車回去,他拿著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等了一會兒才接通,那頭的人剛剛還在睡覺,被打擾睡眠還挺不高興的,“溫諾,一大早的打電話幹嘛?”
“躍成,你們商總監回來了嗎?”溫諾問。
“又問商總監啊,不過他回來了,昨天剛回的,他這次出差時間有點長,快一個月了。”李躍成打了個哈欠道,“你總問商總監幹嘛?跟他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