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鬱頓了頓,這倒是讓他意外。
他的確記得自己小時候跟爺爺去過一家珠寶店,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家,真是巧了。
“老板剛剛說‘真的是肖鬱’是什麽意思?”肖鬱問道。
老板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前幾天來了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年輕人,他找我開口就問玉佩編碼的事情,我還以為是你本人,我還說沒想到你長大後是這個樣子,他只是笑了笑沒說話,我又問了一些你爺爺的情況,其實那是一個流程,是我跟老爺子約定好的,但凡有人來問特碼的事情,就問對方幾個問題,結果他一個問題都回答不出來,我就留了個心眼,你放心,我一個字都沒跟他說,特碼本就是不能外說的,除了本人來。”
“跟我長得很像的人?”這讓肖鬱想起之前顧海給他發的照片,照片上那個人的確跟他長得七八分像,下意識地問了句:“他叫什麽?”
老板搖頭:“這就不清楚,我也沒問。”
肖鬱眉頭蹙得更緊,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他暫時放下這點疑惑,問出他這次來的真正目的:“老板,其實我今天來找你就是問特碼的事情,我想應該是我爺爺在你這做的業務,爺爺從沒有跟我說過,現在爺爺不在了,我又聽到了這件事,就想過來了解了解。”
老板點了點頭:“是老爺子在我這裡做的定製業務,這個業務一般是做不了的,主要是花費很高很高,阿鬱,流程還是要走的,我來問你幾個問題。”
“沒問題。”肖鬱很配合道。
老板問出了三個問題,肖鬱都一一答對,因為這些問題都跟老爺子有關,是只有他和老爺子才能知道的答案。
聽到肖鬱全對,老板這才笑道:“還有最後一個流程。”
“什麽?”肖鬱問。
老板帶著他來到辦公桌前,拿出一個人臉識別儀器放在他面前。
肖鬱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名片牌,陳一浩。
原來老板叫陳一浩,隨後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老板拿出來的一個儀器上。
“人臉識別?”肖鬱詫異,萬萬沒想到這個業務的機密程度如此之高,這也讓他理解剛剛老板說的花費很高的原因了。
老板但笑不語,只是把儀器的屏幕對著他。
在看到儀器閃著綠光,屏幕上出現一個勾時,老板笑道:“好了,通過了,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跟你說。”
“這麽高級?”肖鬱嘴角含笑道:“可是我什麽時候來錄過人臉?”
“不是人臉識別,不過對外說是人臉識別,這個比人臉識別更精密,就算是長得像也沒用。”老板也不說是什麽,肖鬱知道這大概是行業機密,也沒有追問。
“我今天來這隻想問一下,我爺爺給我留的那個玉佩真的編了碼?那個有什麽用?”肖鬱問道。
老板說:“確實是編了碼,用處很大,只要你不想賣,那塊玉佩終生伴隨你,即便掉了,被人拿走了也無法交易,因為想要交易那塊玉,必須本人親自交易,上面的特碼是你擁有那塊玉佩的唯一證明,只要你不賣,誰都無法擁有。”
“說白了就是,那塊玉佩很值錢,但得看在誰手裡,在你手裡就很值錢,在其他人手裡一文不值,因為無法交易。”
聽到這,肖鬱才終於明白前世肖家人為什麽要忽悠他主動賣玉,原來如此。
他回想前世賣玉的事情,似乎賣玉的手續確實很繁瑣。
只是,那次他賣玉的時候,並沒有跟眼前這位陳老板見面,是另外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接待他的。
“我爺爺為什麽要辦這種業務?”肖鬱很好奇,這件事在前世他根本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把玉佩隨隨便便就讓肖夫人保管,也不會那麽輕易賣掉。
“老爺子說過,這塊玉佩對你有很大作用,他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需要拿玉佩過來,我這裡有個東西交給你。”老板說道。
肖鬱想到玉佩還在肖夫人手裡,看來把玉佩拿回來勢在必行。
這時,他想起剛剛老板說的一個跟他很像的人來過這裡,便掏出手機,把之前顧海發給他的那張照片給了陳老板看:“陳老板,你幫我看看那天來的人是不是這個人。”
陳老板認真看了那張照片,點頭道:“對,就是他,他是你哥哥還是弟弟嗎?”
肖鬱搖頭:“我不認識他。”
陳老板臉色變了變,似乎意識到那天來的人有問題。
“陳老板,如果他還來,一定不能把玉佩的事情跟他說。”肖鬱叮囑道。
重生回來後,他才知道那塊玉佩的重要性,才知道竟然有這麽多人盯著。
“放心,這本就是我們的責任。”陳老板認真道。
拜別陳老板,肖鬱打車回去。
路上,他思考著要如何把玉佩拿回來,這不禁讓他想到肖滿軍他們要把他送給劉富貴的事情。
已經從肖家出來快一個星期了,之前他跟陸驍說住三天,回肖家三天。
但事實上他不願回肖家,一直在陸驍那裡待了一個星期。
肖家那邊也一直沒有聯系過他,但他很清楚這不是肖家妥協了,只是在籌謀把他送給劉富貴的計劃罷了。
肖鬱坐在車裡,看著車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決定回去一趟,正好今天陸驍休假在家,肖鬱覺得今天更適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