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熟悉了也問過幾次,狗蛋的回答依舊是沒必要。
他也直白問過是不是就是不讓他看他的長相,狗蛋也很直白地回答‘是’。
如果門外的人真的是肖老爺子請的,那就意味著狗蛋不是,可狗蛋既然不是,為何還要保護他?
肖鬱越想越弄不明白,現在狗蛋那邊也聯系不上了。
如果他早知道狗蛋不是肖老爺子請的,他也不可能把人趕走。
就在肖鬱思索時,門外突然出了意外。
那個自稱是肖老爺子給他請的保鏢名叫李賢峰的男子,忽然被另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帽子,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給勒住了脖子,隨後拖著李賢峰往後退,再用力一摔,直接把李賢峰摔在了地上。
看到這個人出現,肖鬱立刻打開門跑了出去,“把他控制住,我有話要問。”
很快李賢峰就被綁住,肖鬱大步上前,摘掉了李賢峰的口罩。
看著對方的臉,肖鬱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他蹲下身子,盯著李賢峰的臉問:“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李賢峰怒視肖鬱,“肖先生,我是你爺爺雇的保鏢,你不信的話,我還有合同,我不知道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
說起合同,肖鬱直接從李賢峰手裡搶過那份合同,仔細看了看。
之前是隔著屏幕看這份合同,還不能說看得很清楚,現在拿在手裡看,合同上的筆跡清晰可見,的確是肖老爺子親筆簽名。
至於他為什麽如此確定的原因,大概是他很清楚肖老爺子簽名時的一個小習慣。
他看著李賢峰問:“合同上簽署的時間是三年前,之後你就一直跟在我身邊保護我?”
“對。”李賢峰果斷道。
肖鬱正想問什麽,忽然注意到李賢峰帽子下壓著的頭髮,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頭髮的發色。
紫色。
他又摘掉對方的帽子,對方一頭的紫色頭髮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讓他瞬間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幾個月前他去機場接商曼靈時,有個紫頭髮的男子就一直看著他這邊,那時他二哥還指著那人問他認不認識。
等他從機場回陸驍家的路上,還有一輛車跟著他,車上開車的人就是之前在機場看到的男子。
現在看到這個李賢峰,他終於想起為何會覺得對方眼熟了。
這人不就是他當時在機場遇到的那個人?
他記得當時這個人手裡提著行李箱,行李箱上還有封條,顯然是剛剛下飛機的。
所以……這人剛剛在說謊!因為這人說他一直在暗中保護他。
如果真的如此,那這人為何會出現在機場?之後還開車跟蹤他?
他沒有再問,直接報警讓人把李賢峰帶走,讓警察去調查。
沒想到李賢峰聽到他報警後頓時害怕了起來,掙扎著要離開,被保鏢死死按住。
肖鬱則是盯著摁住李賢峰的那個保鏢,他知道這人也不是狗蛋。
但這人出現過幾次,出現的那幾次正是他覺得狗蛋突然不愛說話的那幾次。
很明顯的變化,他不可能察覺不出來,他之前也試探問過,但狗蛋裝傻充愣,之後也就不問了。
等到警察來把李賢峰帶走,他抱著東東跟著一起去錄筆錄。
錄筆錄後,肖鬱從警察口中得知那個李賢峰的的確確是肖老爺子請來的保鏢,但並沒有保護過他,這一次來找他是因為李賢峰手裡沒錢了,他來找肖鬱拿錢用,打算利用肖鬱不知道肖老爺子已經付了他所有工資這個情況,找肖鬱拿工資。
聽到這,肖鬱問警察:“我能單獨跟他聊聊嗎?”
警察沒有拒絕,把他帶到了審訊室,見到了裡面的李賢峰。
待警察出去後,他看著李賢峰問:“既然你跟我爺爺簽了合同,那為何不履行合同?”
“老爺子不是死了嗎?你又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就想著不用工作還能拿一大筆錢,多爽?”
肖鬱臉色沉了下來,李賢峰又道:“其實我的確有保護過你幾天,後來突然冒出來一個人把我給揍了一頓,還搶走了我身上的手機。”
肖鬱又問:“那個人是誰?”
李賢峰卻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沒看見他長啥樣。”
問完後他才從警局回來,到家時他攔下那個救他的保鏢問:“我知道你不是狗蛋,是狗蛋讓你來的?是不是我不讓他跟著我,就讓你來?他現在在哪?”
保鏢站在肖鬱面前,說:“對,是他讓我來的,但他在哪我也不清楚,他沒跟我說,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暗處,今天只是有點事臨時離開了一會兒,才給這人可乘之機。”
“狗蛋是誰?他叫什麽?”肖鬱問。
保鏢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從劉老板那裡調過來的。”
“劉老板?”肖鬱愣了愣,“怎麽又出來個劉老板?哪個劉老板?”
“我老板叫劉富貴。”保鏢說道。
這下,肖鬱徹底愣住了。
眼前這個保鏢竟然會是劉富貴身邊的人!所以,狗蛋沒辦法保護他,就只能找劉富貴幫忙?
這似乎並沒有什麽毛病,畢竟他算是劉富貴罩著的人,他不讓狗蛋跟著他,狗蛋只能另想辦法找人保護他了。
這也就能解釋眼前人為什麽不認識狗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