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伸手推著他的胸膛:“差不多得了。”
商辭晝:“一個多月的時間,孤都見不到你。”
容穆攤手:“誰叫我還是這個模樣呢?”
沒錯,年節都過去了,碧絳雪承諾的頭髮立刻染回來還沒有動靜,容穆追著問了幾次,碧絳雪心虛的支支吾吾,後來才說容穆的靈力開春後迅猛增長,而白發是他靈力強大的證明。
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操控人身發色了,隻叫容穆自己注意注意,多喝熱水少吃冰食,或許心情放松,一切都會變得正常規律起來。
容穆當時臉色精彩,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和姑娘一樣心情放松才能規律月信。
但是好在他頭髮尖兒的絳紫色回來了,商辭晝極愛他這一抹紫,每晚睡前都要捧在手中看上一看,容穆懷疑他連自己有多少根頭髮都數清楚了。
“十年不見都熬過來了,區區一個月而已,”容穆努力安慰皇帝道,其實他自己也待不住,或者說有點舍不得。
商辭晝還對帶他出去這件事不死心,將容穆一個人留在原地,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兩人在書房中廝混了半日,又回了亭枝闕睡午覺,只是容穆睡著睡著一不小心又睡到了蓮花中去。
商辭晝很警覺,但接二連三的也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消失,只是容穆每次消失的時候他都會對著碧絳雪一動不動的盯著,碧絳雪在這樣的目光下還沒想開就要自閉了。
以前它催著容穆進去修養,現在它求著容穆趕緊出來。
容禛這個宗師級大佬不是每次都在,這位高冷的緊,更多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沒有容恆待人處事那樣“親和溫潤”。
但是容穆發現,他雖話不多,但每次開口絕對是最精準最權威的。
於是容穆找到容禛,恭敬的問他春天已到,為何他的頭髮還是變不回來?變不回來便不方便和商辭晝一起去巡視,不巡視他怎麽找機會觀察邊境民情究竟如何?
容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放平心態,隨遇而安。”
容穆愁眉苦臉的賴在他身邊:“大殿下,您給我想個法子吧!”
容禛高冷極了:“求人不如求己。”
容穆抓了抓頭髮:“可是我想了很多辦法,就差喝紅糖水了!它就是變不回來,我還用商辭晝的墨水染過!雖然被抓包懲罰了一頓……”
容禛沉默了片刻,又一次陷入了容穆好像很聰明但又很笨蛋的錯覺中。
過了片刻,他道:“你如此苦惱,想要與他一起出行,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容穆眼睛一亮:“什麽!”
容禛側臉看他:“假如一個粗手粗腳的男人能養好花,你就可以繼續跟著他……要出門,帶上本體一起吧,你們一起放松心情,發色說不準半途就會變回來,也不會耽誤事兒。”
容穆注意道:“養花?”
這好辦啊!商辭晝養花那可是一級經驗種植大戶!
可是碧絳雪是王蓮,它那麽大,商辭晝此行是國之大事,怎麽能帶這麽大一個累贅?文物百官又要怎麽看他!
容穆覺得不可,他氣餒的垂下腦袋,一頭白毛又抓成了雪窩。
等商辭晝巡視春耕回來騰出手管著他,他不就更沒有機會了?
容禛伸出玉白指尖,戳了戳小後輩潤乎乎的臉頰。
“笨蛋。”
容穆:“嗚,碧絳雪太大了不好帶啊。”
容禛挑眉:“大?去問你的本體王蓮,它不是俗物,自然有自己的應對辦法。”
容穆一驚抬頭道:“可碧絳雪從沒有和我說過它有辦法!”
容禛:“它當然不會和你說,它這麽大是因為這般大小是它最舒服的狀態,你給它換個易攜帶的小缸,王蓮照樣能縮小體態存活,況且冬日已過,你又靈力不俗,自然足夠折騰。”
容穆:“!!!”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嗎!
容禛罵道:“書都讀到泥塘子裡面去了,區區本體王蓮都不能駕馭,還被它騙的團團轉,著實笨蛋。”
容穆挽起袖子:“我這就出去收拾它!成了精就反了天了!”
但王蓮和王子同生共體,容穆有多少心眼子,碧絳雪也不遑多讓。
這一趟的時間待的分外短暫,容穆收獲了大前輩的指點,出去就落在商辭晝的懷裡開始“興師問罪”。
“碧絳雪,你是不是可以變小!”
碧絳雪:“……”
我去?
容穆張牙舞爪道:“你可以變小,還叫人來回跟兜著大寶寶一樣帶你往返兩國!你是不是坐馬車坐出嬌嬌病來了!”
商辭晝攬著容穆的腰,看著他活力四射和一朵瘋狂搖擺的蓮花吵架。
碧絳雪鐵血極了:“我是王蓮!王蓮怎麽能說小!”
容穆:“我不管!今天這事你要是解決不了,我就,我就和商辭晝斷交!叫你整天惦記他!”
一旁的商辭晝:“?????”
碧絳雪擺的花枝都要折了:“啊啊啊你怎麽能這麽狠!他給我換水換泥的技術那麽好!”
“你變不變?”
“我不魁梧了!”
“一朵嬌花要什麽魁梧!”
“你這個狠心的男人!”
容穆眉頭倒豎道:“你給我要多小有多小!總之必需居家旅行都要方便易攜!必要時與我配合一起染發,不然我就叫你再也見不到商辭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