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究極噩夢!
就連容清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同情,初代大佬已經被他氣到叫不出來了。
只有容恆,還能對他笑眯眯的牽動嘴角,只是偶爾也要抽搐一下,眼神中閃過我南代要完的訊息。
容穆深深覺得不能給鹹魚太大壓力,否則鹹魚翻身兩面焦黑,會死翹翹的!
但是商辭晝又不帶他出去玩,容穆只能轉身上樓自閉去了。
就這麽幾日過後,外面張燈結彩,放眼望去紅彤彤一片熱鬧之氣,商辭晝一大早就沒見人了,容穆在床上翻了翻,碧絳雪見他烙餅子一樣也難受道:“再忍忍,過了年節,你的頭髮估計就會變回來了,皇帝不帶你玩,估計和你的白發有很大關系。”
容穆當然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內心炸毛。
“容禛殿下昨日又考我學問了,還問我是不是書都讀到泥塘子裡面去了,竟然連花君殿有幾冊秘典都不知道,”容穆委屈,“天地良心,我連花君殿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哇!”
碧絳雪配合道:“誰說不是呢~”
容穆:“不過最近鑽花鑽的勤快,的確是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
碧絳雪正要說話,就聽見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大早就消失的皇帝陛下正用大氅微遮蓋住一個檀木盒子回來,他抖了抖上面的細雪,朝容穆俊朗一笑道:“亭枝快來嘗嘗,禦膳房新做的糕點,今夜年節宴要用,孤提前給你取了些熱乎的。”
容穆懶洋洋的支起眼皮:“喂我。”
商辭晝知道他被自己拘在這裡心中有怨,便也寵溺上前,扶起他軟軟的脖頸,將一塊桂花糖糕塞進了少年的嘴巴。
“好吃?”
容穆嚼了兩下:“尚可,不如外面自由的西北風香甜。”
商辭晝裝傻:“吃完這個再休息一會,過兩天,再叫江蘊行來給你診一診脈象。”
容穆蒙起被子轉身:“你走吧,就當沒我這個人。”
商辭晝眼眸動了動,輕輕拍了拍容穆的被角:“亭枝,你看孤。”
容穆:“不看。”
商辭晝:“你看一眼,糕點好像粘在孤臉上了,你替孤擦一擦,免得孤出去被人笑話。”
容穆吐了一口氣,還是轉過頭來,可視線還沒定格,唇上就先被親了一下,他這才明白自己又被這黑蓮花賣慘騙了。
商辭晝貼著他溫存道:“孤知你心中不爽快,只是一個冬日,孤會用剩下的春夏秋都來賠償你……亭枝,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惹人太纖薄了,你走出門,孤生怕一朵雪花都要叫你受傷。”
容穆看了他一眼:“聽好,我再忍你幾天。”
商辭晝好脾氣道:“嗯。”
皇帝今日是真的繁忙,在亭枝闕都沒有待太久,放下投喂的飯盒就走了,碧絳雪在一旁喔呦道:“瞧商辭晝這個稀罕樣兒,他是真的將你金屋藏花啊!”
容穆深吸了一口氣,動作忽然僵持住。
碧絳雪見他不對:“怎麽?吃完又要睡了?”
容穆不確信,鼻尖再次動了一瞬,然後驀地坐起身子:“碧絳雪!!!”
碧絳雪被他的動作嚇的後仰一扭:“怎麽了怎麽了,漂亮花花不要動氣!”
容穆大力推開食盒,糕點散了一桌,他從床上跑下來掐住碧絳雪的蓮花杆杆:“你沒有聞到嗎?!”
碧絳雪:“聞到什麽?”
容穆眼睛都紅了:“商辭晝身上!有別的蓮花香味!不是我的!我前幾天還誇他愛我多的像是大米倉呢!”
碧絳雪嚇的嗝兒了一聲。
完了,皇帝怎麽回事,怎麽給這小祖宗徹底惹毛了!
它語言貧瘠道:“誤會吧,誤會,這可是大商的寒冬,除了我們,還有什麽蓮花能活著?”
碧絳雪正要安撫容穆,就見對方大力取過掛在牆上的蠶絲帷帽,已經透明的半隻手瞬間扒上了亭枝闕的窗戶。
碧絳雪急了:“哎哎!我的祖宗!冬日靈力不夠隨時都會露餡的!”
容穆滿面怒容:“什麽我都能忍,就這個忍不了,我今天非得看看,究竟是哪朵小野花上了商辭晝的身!”
第95章 枯枯第95天
年夜紅了京都城的半邊天, 今年夏秋,大商在邊境打了一個大勝仗,直接端了西越這個毒瘤窩子, 現在還肉眼可見的和南代關系親密起來。
老大臣們高興的滿面紅光,除了陛下的個人問題還沒有解決之外,大商的一切都在欣欣向榮的發展中。
嚴閣老帶著自家終於被解禁的孫女,想著在年節宴會上,求陛下給一個賜婚恩典。
現下肖想陛下是不可能了, 隻得退上一退, 看看京都還有哪些王公貴族沒有成婚。
嚴華鈴滿臉不樂意的坐在貴女堆裡,嬌俏的唇瓣嘟起了一個弧度。
“……都和你們說了陛下根本不喜歡女子, 一個個的非不信!我爺爺都放棄了, 要給我說親事呢!”
但顯然, 貴女們的關注重點並不在這裡。
“不是說那位一直在京都城嗎?怎麽都不見出來走動?陛下這看人看的可真是緊。”
“誰說不是呢, 白白叫咱們姐妹幾個浪費感情, 唉……小郎君美如珠玉,怎能不叫人惦念……原以為他是個沒勢力的,不曾想人家直接帶著兵走京都道, 你們說, 這南代的王子們, 行事都是如此大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