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一聽這可不好,就急的不行,就差沒把人家老大夫給提溜起來了。
“那,那這可還有得救?”
老大夫不勝其煩地把魏安棠按坐在榻上,喘了口氣,一針扎入穴位,“你別吵我這個老頭,就還有救,在一旁候著,別出聲。”
魏安棠也是關心則亂,可一旦是關於諶修圻的事情,他根本就無法冷靜,隻得雙拳緊握,指尖幾乎完全沒入掌中,鮮血的腥味勉強讓他沉下心來。
老大夫為諶修圻施針後,包扎好了他的傷口,開了方子就走了。
魏安棠坐在床榻上,靠著床頭,支著勞累多日,疲憊不堪的身體,雙眼已經困倦得發疼發酸,可他就是不願意移開眼睛,隻想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著床上熟睡的人。
後來他可能實在撐不住了,腦袋小雞啄米一般點來點去,最終靠在床頭陷入沉睡。
本是如此不舒服的姿勢,魏安棠這一覺卻是睡得格外沉。
直到天光熹微,冬日清冷的日光爬進房間,打在魏安棠的眼上,刺得他想要睜開眼,卻在下一秒被人遮住了眼前的光。
魏安棠幾乎是瞬間清醒,猛然睜開了雙眼,探手緊緊扼住諶修圻的手腕。
雙眼裡氤氳著初醒時的朦朧和水汽,諶修圻已經醒了,正依偎在他耳側,呼吸依舊滾燙,卻是均勻平穩。
魏安棠眼睛突然就澀得發慌,鼻子也酸得厲害,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嘴巴裡也苦得厲害。
諶修圻笑著拿腦袋拱他的肩膀,又去用鼻尖蹭他的耳垂,火熱的體溫彰顯著他的鮮活和真實。
魏安棠聲音嘶啞得不像樣,語調也抖得不行,“你真的回來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嗎?”
這樣重逢的夢,魏安棠做了太多,做到他害怕,害怕過一會兒夢醒了,眼前的諶修圻就消失了。
聽到他的傻話,諶修圻輕笑一聲,一種別樣的暖意湧進心房,他幾乎是本能地湊到了魏安棠的臉處。
輕輕含住了他的唇,溫情地研磨廝磨過後,是熱烈得要將人溺斃一樣的巧取豪奪,魏安棠被這個帶著酥麻的電的吻,驚得意識放空,直到將要窒息,直到幾乎達到瀕死狀態,他才喘息著捧住了諶修圻的臉。
兩人短暫地分開,彼此灼熱的呼吸砸在面上,魏安棠廝磨著諶修圻的鼻尖,淚水已經在不知情間淌了滿臉,“你真的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這終於不是夢了......”
諶修圻難得感受到了魏安棠那濃烈的,讓他不知如何回應的感情,心間也被連帶著湧上了酸,他不知該如何做,隻得用更加熾熱的吻,去摒棄那令人絕望的酸苦。
魏安棠緊緊抱著他的背,兩人交換了一個溫情又熱烈的吻。
終於在手指觸到繃帶時,魏安棠猛然醒悟,緩緩將諶修圻的臉捧住,瞧上他不只是因為發燒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紅得不像話的眼尾,像是最攝人心魄的歌舞伎,差點引誘得魏安棠再次吻上去。
“快從我身上下去,你身上還有傷,小心傷口裂了。”
魏安棠緩緩將諶修圻從身上挪下去,諶修圻一挨到枕頭就跟身上長了虱子一樣,一個勁兒地往魏安棠懷裡鑽,偏要他抱著才行。
魏安棠有時候覺得諶修圻真的很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需要人哄,需要人抱,受不了被忽視,受不了冷待,這些行為加在一起,甚至有種類似於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這樣的一個人,卻能毫無違和感地將戰爭和殺戮,做得那麽細致。
甚至可以稱得上精妙二字。
魏安棠摸著他的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感受著懷裡人的熾熱和柔情,這樣的柔情和脆弱,是隻屬於他魏安棠一個人的。
心裡好像被什麽東西填滿了。
“諶修圻,你那天留給我的信,最後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諶修圻本來已經懶懶地將要再次睡去,可既然魏安棠發話了,他還是能勉為其難地回應一下,“我記得,不要擔心,我會回來,回來吻你。”
這句話,在諶修圻失蹤的這段時間裡,魏安棠一直在心裡默念,他想象著諶修圻的語調,竟能模仿得有八成相似。
“為什麽要在最後一句留下這樣的話?”
諶修圻被他問到了,一時嘬舌,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魏安棠的話,下意識就要去吻住魏安棠的唇,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轉移魏安棠的注意力。
魏安棠自然深諳諶修圻的小花招,抬手輕柔卻不容拒絕地將他的嘴巴捂住,“說,好好說清楚了,才有資格親我。”
諶修圻別別扭扭地把腦袋埋進魏安棠的肩窩,他真的說不出來。
當初是他一廂情願得認為魏安棠喜歡他,甚至還因為這個誤會做了不少奇怪的事情,那些事情至今想起來都讓他感到尷尬不已。
圻寶:我回來啦,啾咪啾咪啾咪
糖糖:我不應該那麽激動的,心疼死了
嘿,求求求求海星星和評論呀
第76章 不喜歡我就是瞎了你的狗眼
何況這麽長時間,兩人的親密舉動一直是隻增不減,他已經自然而然地認為,魏安棠也喜歡他了......
可如今,魏安棠居然又舊事重提,甚至還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圖!就好像魏安棠在找他諶修圻要一個正正當當的名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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