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被陳科的話罵懵了,撓了撓頭,“我是想說,你不會是對將軍有什麽意見吧?你在想什麽?我怎麽感覺咱們倆說的不是同一回事兒?”
陳科一時語塞,無語地撇了嘴,冷硬地丟下一句:“是哥哥你想多了,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當然不會有什麽大逆不道的想法,別人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陳律撓撓頭,想不通弟弟怎麽會那麽大反應,看著弟弟鬧別扭的樣子,陳律發揮二人共同的特點:頭腦風暴。
難道弟弟剛才誤以為,他在說,他對將軍有不可言說的大逆不道的心思?嘖......
陳律看著弟弟的背影,下意識有了一種老父親發現兒子早戀了一樣的心情,頓時把陳律給嚇醒了。
操......我弟弟不會是......不會是斷袖吧?!
陳科(趴在地上摸索):我的三觀呢,我的三觀呢?還來不來得及拚湊和搶救?
圻寶:我糖!啾咪!
糖糖:我寶!啾咪!
嘿嘿,求海星
第73章 難得正經的一章
和這邊的火熱狀況不同,魏安棠率領第五小隊越過了盤山嶺,一路向西,直奔西廊糧道,趕巧去的時候正巧碰上一大波西南王的弓馬兵,正在妄圖攻破糧草驛站外部的城牆。
魏安棠帶走的是一批弓箭手和騎兵,都是射箭的好手,魏安棠打量著那一坨一坨圍在牆下廝殺的弓馬兵,已經將圍牆外的士兵殺得片甲不留,正要退下,換攻城木上場。
魏安棠看準了弓馬兵回防時最為松懈的時機,燃起火,射向那一批身著厚重護甲的弓馬兵。
諶修圻在給他派任務時就叮囑了,弓馬兵是西南王手下最強悍的軍隊,而弓馬兵最大的破綻就是他們的厚重護甲。
讓他們刀槍不入的同時,加重了馬匹的負擔,以及個人體力的消耗,加上西南潮濕多雨,士兵多風濕等病症,不可能隻穿冰冷的盔甲,內部肯定填充了禦寒之物,而外部的些許布料就是最好的引火點。
若是隔得遠,且在射程之內,最好的辦法就是火攻。
若是弓馬兵身上起火,盔甲,就是自掘墳墓般的天然蒸籠。
不得不說,魏安棠在聽到諶修圻的分析後,一是佩服,二是感到不寒而栗。
諶修圻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能讓他在看到這麽多看上去無關緊要的微末細節時,腦子裡就已經構造了一個最能克敵製勝的殺人方法。
所幸諶修圻說這個話的時候表情非常正經,若是他表現得雲淡風輕,魏安棠可能會更加害怕。
不出諶修圻所料,弓馬兵碰到火之後,紛紛滾落馬匹,不出片刻就有好幾人受不住熱,再無動靜,聰明一點的火速脫了盔甲,滾滅了身上的火焰,然而,失去了馬匹的弓馬兵,對魏安棠他們來說,和普通士兵沒有任何區別。
第五小隊衝下山嶺,將城外的敵軍團團剿滅。
苦苦守衛的士兵們喜極而泣,紛紛高聲歡呼著。
魏安棠拒絕了城守追敵致勝的提議,殺光了西南王的寶貝弓馬兵,必定會讓西南王太過於肉痛,隻殺一點點,算作挑起他怒火的引子,好讓接下來丟失西廊糧道變得順理成章。
西南王必定會認為是自己被逼急後,激發潛力一舉啃下了西廊糧道這個硬骨頭。
不得不說,諶修圻真的是陰險至極,為了他的目的,機關算盡。
魏安棠在西廊糧道駐守了七日,前線傳來了陳律陳科兩兄弟三輸的消息,魏安棠燒毀了信條,火舌在諶修圻落下的最後一句話上繚繞,直到燒到魏安棠的手指,他才想起來收手。
魏安棠說不清他現在是什麽心情,隻覺得眼前的燭火實在是燒得太熱烈,映得他滿臉燥熱。
他對諶修圻筆下的字跡的認知,還停留在當初那四個寫得活像“取你狗命”的醜字,現今燒掉的這封信,應當是諶修圻親手所書,字跡娟秀,不像是武將的字。
更不太像是諶修圻能寫出來的字,倒像是閨閣少女一樣的閨閣小字。
實在是太具有反差萌,看得魏安棠血槽一空,呼吸一窒,越看越覺得自己像是在看情書一樣。
就連要燒毀時,都是滿心滿眼的不舍和眷戀。
說起來也許有點矯情,也有點丟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還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樣的情感。
一種讓他對活著,更有期待的感情。
“報——敵襲!”
諶修圻果然沒有猜錯西南王的心思,在前線獲得階段性勝利之後,他開始想要乘勝追擊,將在西廊糧道這裡遭受的恥辱一舉血洗。
魏安棠提著刀走上城門,第五小隊裡能人輩出,彌補了他在戰術方面的不足,他只需要在這裡守住最後的退路即可。
果不其然,西南王這次是抱著必拿下西廊糧道的心思前來,在兵力上下了大功夫,魏安棠下令不要殊死抵抗,力求保全兵力的前提下,將西南王的精兵強將消磨一部分。
第五小隊假意讓城門失守,放了大軍入城,在巷戰之中將西南王的兵力消耗了大半,魏安棠亦是手染無數鮮血,銀白的盔甲上滿是血汙,他逐漸被血腥味和斷肢殘骸的惡欲熏得麻木。
剿滅了手底最後一波敵人後,面對源源不斷的敵軍,魏安棠下令撤軍,雖有少數人持反對意見,最終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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