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錚只是躲避了一瞬,諶修圻就又是幾拳砸了過去,季錚撐著自己身上的人,到底是顧忌諶修圻渾身都是傷,沒有還手,畢竟現在的諶修圻打起人來也沒有特別重,讓他打兩下也沒什麽大不了。
後來諶修圻自己折騰累了,自己忍痛滾到了床尾,受傷的腳踝呈一種不規則的方式扭曲著,諶修圻臉色發白,蒸出的血色早已消散,唇邊被咬得鮮血直流,隻一眼就讓人充滿了施虐欲。
季錚快速撲上前,諶修圻有心再躲,身體卻因為蝕骨水的緣故,卸了力就很難再提起勁兒來,一陣血氣在腹中翻湧,難受得他隻想吐,以至於死死讓季錚釘在了死角。
本是為了靠著牆角有些安全感,卻也因此畫地為牢,諶修圻劇烈喘息著,妄圖緩解身體的極端不適。
冷汗流進了眼裡,諶修圻眯著眼,靠在牆上,這副破碎又放棄抵抗的模樣,勾得季錚怒意高漲,下一刻就生硬地掰,開了諶修圻的雙腿,架在臂彎間。【逗號用來分割敏感ci的】
諶修圻這下才是,終於!徹底!明白了這個奇怪的男人,居然對他有這樣齷齪的企圖。
“我靠,滾開!滾你媽的!”
諶修圻暴怒之下,翻湧的血氣直接衝散了啞穴的封閉,一口血順著瑩潤的唇中滾落,一拳再次砸在季錚胸口。
季錚這次也不躲了,魏安棠避著他,羞辱他,甚至說他不如諶修圻,那他倒要試試看,這個諶修圻,到底是個什麽滋味,勾得那人如此意亂情迷。
“怎麽?你不就是這樣勾引魏安棠的嗎?”
越說越是恨得厲害,眼底滿是火燒雲一般的色彩,狠狠將諶修圻壓在牆角,凶狠地就要吻住他的唇,諶修圻猛地別過頭,再次一頭撞在他的下巴上,而後雙手格擋住季錚強悍的身軀,順勢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血腥入口,竟讓諶修圻疼痛數日的身軀有了一絲暢快。
季錚推不開諶修圻,抗拒不了諶修圻那恐怖的咬合力,隻得狠狠箍住諶修圻的腰肢,帶著他一起撞向牆壁。
諶修圻被他狠狠撞在牆上,一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眼底一陣陣發黑,混著咳出的血沫,糊得滿臉鮮血。
饒是如此狼狽,也更是襯得他膚白勝雪,更加誘人。
季錚將他拉過,一把摜在床中央,諶修圻眼前發黑地看著房頂,而後細瘦腰間被一雙火熱的大手掐住。
“堂堂鎮遠將軍,腰居然比女人還細,把你綁回來的那天,在馬上,我就想掐著你的腰,狠狠乾死你……”
諶修圻咳嗽著,耳邊全是轟鳴聲,也有掉入深海後的水聲,唯獨聽不見季錚的話。
“變態……滾……”
諶修圻感受到抵在大腿上的火熱,想抬腿將人踹開,卻無能為力,反倒又咳出一大口血沫。
季錚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反倒興致高漲,若是他也佔有了諶修圻……對魏安棠該是多大的報復?
單隻這樣想想,季錚就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錚哥!住手!”
安遠的闖入,讓季錚渾身像被潑了冷水一樣,驟然清醒,再看諶修圻時,那人已經是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滿是殺意的眼,半睜半閉地瞪著他。
“錚哥!你快放開他!”
安遠拉著季錚的胳膊,將人從諶修圻身上拉下,季錚回過頭再看,才發現諶修圻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裂開,又因為氣急攻心,咳了不少血。
季錚這才從怒意中醒神,退開了身子,讓安遠細細醫治,若是真的把諶修圻折騰死了……那才是糟糕了。
季錚最後看了一眼諶修圻那一身的慘狀,躍過稀爛的門走了。
剛出門,一眾帶著鬥笠的黑衣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季錚。”
一個沙啞得不像話的聲音生澀地劃破空氣,讓人的耳朵很不適。
季錚擰著眉,桀驁不馴地背著手,“逸王殿下,別來無恙啊。”
黎燃摘下兜裡,瘦得幾乎脫形的臉,喉部纏著厚厚的繃帶,神情晦暗,面部很僵硬。
“季錚,我要的人呢?”
季錚不肯退步,現在密室的門是壞的,黎燃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去。
“為了抓捕他,我們動用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方式,現在人傷的厲害,不可見人,殿下見諒。”
季錚話是這樣說,卻依舊抬了手,請黎燃往前走。
黎燃那雙鷹眼死死盯著他,兩人都在掩藏心思,根本不留給對方一絲破綻。
“請吧,殿下,畢竟,你除了相信我,別無他法。”
黎燃沉思片刻,頷首,隨著季錚往裡走。
而在密室之中的安遠,則是探手捂住了諶修圻的嘴,生怕他咳出聲。
腳步聲漸漸遠去,季錚帶著黎燃走向了密室深處,他並不打算讓黎燃見到諶修圻。
畢竟現在,諶修圻是他捏在手裡的籌碼,若是讓黎燃找到了,他的計劃將難以推行。
黎燃走了一刻鍾,深知受騙,卻仍是不動聲色,“季錚,你好大的膽子。”
“不敢不敢,只是諶修圻,現在是我的,我這人一向如此,您和我達成同盟也只是因利而合,何況,這諶修圻只要不出去搗亂即可,您已經可以大展身手,諶修圻在不在您手裡,不重要吧?”
季錚深知黎燃要對黎煜下手,為了不然諶修圻阻撓,這才和自己聯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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