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吻落在魏安棠緊皺的眉心,季錚不舍地離去。
魏安棠在睡夢中皺眉,像是睡得不安穩。
他也隱約夢見了一些事情。
他抱著一個看上去三四歲的漂亮小男孩,一起倒在放晴後的草地上,他指著一棵四季常青樹教小男孩說話。
小男孩脾氣不好,又不會講話,發脾氣只會咬自己的手,他拉著小孩子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聲告訴他。
“你要是不高興,就搓搓我的臉,或者輕輕地拍我的臉。”
夢境一轉,一個身著白襯衫的男人,將他抱起,放在了一個蜷縮著的人身邊。
他好奇地爬向那個熟睡的人,隻覺得這個人真是好看極了,像他愛吃的小饅頭餅乾,身上隱約能嗅到甜味,像一顆大白兔奶糖。
他捏住了那個人的臉,聽見自己發出嬰兒般的笑聲,感受到嘴邊流出的涎水,他趴在那個人驚慌的臉上,咬他的下巴。
好甜,像是在吃大白兔奶糖,像是在啃軟軟的小饅頭餅乾。
“魏公子?魏公子?醒醒!”
魏安棠猛然驚醒,額頭上已經鋪滿了冷汗,涼沁沁的刺激著他昏沉的神經。
“魏公子?你,要不先把我放開吧?”
安遠輕巧地推開魏安棠的胳膊,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魏安棠這才意識到自己睡覺的時候,把來照顧他的安遠當成諶修圻,扒拉進了懷裡,碰巧做夢在啃人......
“對,對不住對不住,我睡覺很不老實,抱歉。”
安遠見魏安棠又驚又一本正經地道歉,竟笑出了聲,“難怪錚哥喜歡魏公子,魏公子真挺有意思的。”
從另一個男人嘴裡說出另另一個男人喜歡自己,魏安棠不由得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別亂,亂說,他肯定是搞錯了。”
魏安棠說完話,才注意到莊園裡熱鬧起來了,探頭想要去看窗外的場景,安遠看懂了他的意思,主動解釋道:“錚哥指揮我們疏散之後,兄弟們都在院子裡忙活呢,這裡是錚哥的祖宅,沒有那麽多地方住,正在收拾出住所來。”
魏安棠點了點頭,仔細聽著動靜,卻並沒有聽到那個爽朗的聲音。
“季錚呢?你們都回來了,他應該也快了吧?”
安遠笑了兩聲,隨意說道:“錚哥說還有別的的事情要做,已經帶了一隊人馬往寧州去了,看樣子是和這次的疫症有關,應該是去協助清理感染人員吧。”
至於是哪種清理,安遠心底一沉,臉上的笑容也消散乾淨,魏安棠也是如此,隻感覺這事兒很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寧州。
“將軍,城西城北已經清理乾淨,還活著的感染人員已經全部隔離到城東,這事兒只有我和我哥知道,應該不會有人生事。”
諶修圻揉著酸澀的雙眼,他將藥方拿去給郎中煎了藥,疫症有所緩和,但那些人也都活不過三日,都會以恐怖的姿態暴斃而亡。
為了不引起恐慌,隻得對外宣稱全體隔離,至於怎麽死的,沒人會知道。
陳科匯報完畢後,正要退下,卻聽見了諶修圻沙啞疲憊的聲音,“還沒找到嗎?”
陳科心知肚明,暗自歎息,“沒有,只是城外發現了一處陷阱,裡面有不少血,不知道是不是魏千戶。”
諶修圻心中微顫,沉默了良久,久到陳科又要退下,才聽到一句不符合上文話題的話。
“今晚我會去城東視察,帶上新研製的藥,去試試。”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陳科離開的步伐是輕快的,一路飄飄然地回到了住所。
走到巷口就嗅到了飯菜香味,這絕對不可能是他那個笨手笨腳的哥哥會做出來的香味。
這些時日,季昀本來搬走了兩日,剛搬走就被那個紈絝少爺給逮著打了一頓,若不是陳科去的及時,恐怕比上次更嚴重。
“我回來啦,做了什麽好吃的?怎麽這麽香?”
陳科回來的時候,陳律已經坐在桌前喝茶了,陳科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子尷尬。
陳律默默咳了兩聲緩解尷尬,他對自己傻弟弟的感情心知肚明,奈何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大不了吃完飯他就走嘛......
陳律果真吃完了飯就收拾收拾東西跑了,臨走前丟下一句:“別耽誤事兒啊!我先去跟著將軍。”
陳科敷衍地應付著,就差沒有一腳把他哥踹外太空去,“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快走快走。”
陳律搖著頭離開,背著手的背影頗有些無處話淒涼的意味。
“你們晚上還有事情嗎?又要巡夜?”
季昀洗乾淨了碗具,將濕漉漉的手用白淨的方巾擦拭乾淨,那雙勻稱修長的雙手實在是太過於養眼,以至於陳科這個傻大個看得移不開眼,隻呆愣愣地胡亂應答了兩聲。
“幹什麽呢?怎麽了?又不是沒見過我,怎麽好像不認識了一樣?”
鯉魚:我踩你jio!
圻寶:無語死了……
糖糖:吧唧吧唧
說一句,沒有追妻情節,泥巴巴的心,海底針(狗頭叼玫瑰)
感覺不太虐hiahia
第87章 中了埋伏
季昀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斯文地小口喝著,和軍隊裡的大老爺們比起來,季昀實在是太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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