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歪路肯定不能亂走,不然最後可能會被吊銷網店資格,消除等級,打入小黑屋,徹底失去經濟來源,這樣的後果簡直是給原不富裕的家庭再次雪上加霜。
短短思考的幾分鍾,寧惜心裡已經算好了帳,那繡娘聽了她的話,神色變得有些尷尬,愣在一邊沒再規勸,倒是發自真心地讚美了幾句:“兩位阿妹長得這樣水靈,真該買幾件可愛的衣裳穿穿呢……不過沒關系,等阿妹有錢了,再來店裡看看,我幫你挑件最好看的。”
寧惜張大了眼,望了眼門前的溫柔姐姐,感激地點點頭:“放心吧,姐姐人美心善,我下次一定來。”
離開商業街後,再穿過一座石橋,就離城門不遠了,寧惜的自行車還堆在旁邊的草堆裡呢,她得趕過去解鎖,騎著回家,今日出門遭遇變故,已經耽擱很久了。
只是走到橋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身後的人安靜了不少,似乎很久沒有和寧萌說過話了,生氣歸生氣,傷了感情可不行。
寧惜眉間一股擔憂,焦急地轉回頭。
看見寧萌經過剛才一番自悔醒悟,已經老實了不少,但是由於哭過,滿臉涕泗橫流,隻得拿衣袖擦擦,看得寧惜有些難受。
她隻好從布包裡拿出幾張潔白的紙巾,彎下腰,溫柔地替這小家夥擦眼淚鼻涕,一邊擦一邊笑著緩和氛圍:“我們家萌萌那麽可愛的小臉蛋,怎麽可以不愛乾淨呢?還拿衣袖擦鼻涕,是不是想變成小花貓呀?”
寧萌見她終於理會自己了,馬上仰著一張燦爛的笑臉,猛地扎進寧惜的懷中:“姐姐不要生我的氣嘛,萌萌下次再也不會亂跑了,萌萌要一直陪在姐姐身邊。”
寧惜無奈地微笑,空出一隻手,愛撫地摸了摸她的碎發:“你要真這麽乖,姐姐當然就不會生你的氣啦。”
“你還小,一定要記住,走到街上,不可以亂吃陌生人的東西,也不能跟著陌生人走,知道嗎?那些人都是很壞很壞的家夥。”
這些話寧惜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多少次了,寧萌雖然也聽煩了,但這次她卻比以往更加乖巧地點頭了。
接過寧惜手中的紙巾,她自顧自擦起來。
兩人和好如初後,寧惜擔憂的心也順利放下,拉過妹妹的小手,兩人又樂呵呵過橋去了。
已經遙望到大開的城門了,寧惜加緊了步伐,饑腸轆轆使她有些歸家心切。
疾步的同時,她恍然注意到大街上多了些官衙的人,像是在外巡邏似的,莫非有什麽大人物要來?寧惜在心裡嘀咕一句。
突然,肩膀處被人用棍子一樣的東西輕輕敲了一下,寧惜覺得莫名其妙,挑眉回頭。
是兩個有年齡差的捕快。
一個清瘦年輕,一個資歷老成,形成鮮明對比。
老捕快臉上沒什麽表情,抱著刀站在一邊,小捕快倒是面色清秀,兩眼望著她,還是很平靜。
寧惜心裡發毛:我幹啥了?這兩人不會是來找我的吧?小老百姓可真不好當喲。
“小姑娘,你的白絹帕掉了。”
年輕捕快拘謹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禮貌地對寧惜說明了緣由。
她都忍不住揮一把額上的冷汗:還好,還好,不是來捉我吃牢飯的……嗯?也不對啊,我今天出門沒帶白手絹啊?
她猛然低頭一看,居然是剛才塞在寧萌手裡,讓她擦眼淚鼻涕的紙巾?
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寧萌掉在了地上,還恰好被兩個好心的捕快給撿到了,還要還給她,可上面顯然沾了灰塵和鼻涕,恁是被這個老實的年輕捕快給牽展開了。
此刻正白晃晃揚在她眼前,作勢要遞給她。
寧惜一陣慌張眨眼,不自覺後退:你,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上面未乾的鼻涕,越來越近,寧惜偏了偏頭,忍不住道:“等等。”
“等等,捕快大哥,這,這個不是我的手絹,這,這只是一張白紙而已。”
年輕捕快一下懵了,愣在原地,回頭望了望老捕快。
“白紙?白紙不是用來寫字的嗎?你怎麽用來當手絹用?”
老捕快滿臉江湖氣,眯眼質問道。
寧惜呃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解說什麽,又被年輕捕快的好奇圍住了:“對啊,對啊,我剛剛明明看見你用這個給她擦臉來著,還有你這手絹的布料是什麽做的呀?好像不太結實的樣子。”
說著,還扯了扯白紙巾的邊角,一下卷成絲兒了。
寧惜默默扶了下額,平靜了下氣息,耐心解釋道:“兩位官爺,這真的是紙,不是手絹,但也不是用來寫字的。如果非要找個和它相似的東西來認的話,應該,應該就是廁紙一類的東西吧。”
這話一說,兩個捕快都倒吸一口氣,廁紙這麽高檔的東西,達官顯貴的附屬物,卻被寧惜這麽一個窮酸百姓輕輕松松地擁有了,怎麽可能呢?
“你一個布衣,哪裡來的廁紙這種東西,是不是偷的?”
老捕快突然轉念一想,開始狐疑起來。
寧惜瞬間驚呆了,她怎麽沒想到這茬兒呢?好東西在古代可是稀缺的很呢,她能擁有確實挺叫人懷疑的。
“呃,我,呃,這個是我家自己做的,我家就是造這種紙的。”
她胡言亂語地解釋道。
年輕捕快頓然有了興趣,即問道:“那是用什麽做的?能做得這麽白這麽軟,像手絹一樣,不,比手絹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