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穿來的這個時代已經有辣椒存在了,但是像味精,孜然這些香料還是缺的,如果加入它們,這些菜的檔次估計又得拔高不少,稀罕的味道肯定又能招來大批客源……
誒,要是自己也有家酒樓就好咯。
寧惜心裡默默幻想著,忍不住又夾了一塊紅糖糍粑,吃著糯糯的,香甜不已,就是紅糖的稠度不夠,稀釋得和水一樣,如果能重新調和一下比例,可能會更美味。
每道菜都嘗了一遍,到最後,寧惜評出來不少改進的方法,如果能實行了,那翠玉樓的菜譜應該可以改了。
她想了下,如果這些菜不吃完,最後也一定會被倒掉,畢竟大魚大肉慣了的酒樓掌櫃,哪會珍惜糧食呢?
反正人情也欠了,下次一並還了就是。
寧惜考慮了一下,打開淘寶系統,花了幾角錢,買了幾份打包紙盒,將剩下的菜都包裝妥當,提著紙袋就離開了。
等收拾桌子的小廝回來,發現盤底都乾乾淨淨,心道:這姑娘胃口真大。
*
談完事回家,天色已經不早了。
寧惜本來騎著自行車,已經出了城門,跑了好幾裡路了。等靠在路邊補水的時候,才想起清早答應老爹去牲畜貿易區買羊的事!
等她慌慌張張趕回去的時候,賣小山羊的販子早都回家了,原本談好的價格應該也泡湯了。
她懊惱地用雙手捂住臉,無奈歎息。
今日簡直出門不利,還有這幾天真的是水逆來襲,諸事不宜。不僅生意沒做成,談事也不和,還差點被抓起來。
寧惜捏了捏眉心,想起在上層樓房裡,偷聽到的談話,一陣心虛。
她覺著這幾日應該在家避避風頭,還是不要去城裡瞎轉了。
這一來二去的折騰,她回家的時間又被延後了。
天已經黑了,之前收攤較晚的時候,她和寧萌也常常走夜路,但那時好歹有人跟她說話打鬧,不會無聊害怕。
摸了摸帆布袋裡的手電筒,她掏出來固定在攏頭正中央的前方,照亮了崎嶇小路。
今晚無月,路比往常黑了不少。
寧惜放慢了速度,怕路上竄出來蛇或者賴疙寶之類的小動物,若是沒看仔細,一下壓過去那可就罪過大了。
行至小竹林的時候,她晃了晃腦袋,保持著清醒。畢竟前面就是一大片墳壩,那些個森冷的小山堆看著還是蠻怖人的。
她沒分心去看,頭頂的烏鴉煩人地叫喚了兩聲,催得她急速駛過。
出了小竹林,氣氛就沒那麽壓抑了。
寧惜松了口氣,大膽地騎在平坦的土路上,剛想哼曲兒,身後卻突然穿來一聲淒厲的哭聲。
斷斷續續,若近若遠。
荒郊野外,三更半夜,哪裡來的女子哭聲。還這般滲人!
寧惜的心一下高高懸起,後背一陣惡寒顫栗。
不,不會真撞著什麽東西了罷?
第二十章
她急忙刹住車,定神仔細一聽。
那聲音應該就在附近,因為越來越清晰了。寧惜聆聽的時候,慢慢鎮定下來,模糊聽見那幾句話的內容,好像是救命,求饒之類的話。
緊接著哭聲變小了,倒是另外的雜音又冒出來了,粗鄙地嗓音聽起來像一個男人。
寧惜恍然大悟,根本不是什麽髒東西!而是有登徒子趁天色昏黑,在樹林裡行凶作惡。
警醒到這一點,寧惜決定上前去看個清楚,她把自行車停靠在旁邊的草叢裡,從布袋裡摸出一小瓶防狼噴霧,還有一把折疊小刀。
這窮山惡水,難保生命安全。所以她一賺到錢的時候,就買了這些防身的東西,沒想到這麽久了,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有了裝備在手,她膽子也大了不少,亦步亦趨地循著那個聲音找去。
終於在剛才那片竹林後方的一棵古樹下,親眼見證了犯罪現場。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小癟三見色起意,將一個妙齡女子圍困在樹下,嬉笑上手。
那女子哭喊地極為慘烈,滿眼絕望。寧惜見此,拳頭默默硬了,不做他想,叩開噴霧的瓶子,然後掰開面前的矮灌木。
那女子望見她,像是看到光明一樣,剛要對她喊出聲,寧惜急忙做了一個捂嘴的手勢,示意她暫時不要說話。
隨即,輕手輕腳地靠近,她的腳步溜得極快,兩下埋伏在那登徒子身後,一石頭狠狠砸在那壞人的腦門上。
“哎喲。”那人倒是沒有被砸暈,但是後腦杓一疼,迅速松了手,這一下,那女子沒了束縛,趕緊逃跑到一邊躲著。
登徒子氣急了,轉眼看到寧惜凶狠的表情,本以為是個偷襲的人,沒想到來了個更年輕的標致女娃,登徒子一下露出醜陋的嘴臉,猛地向寧惜撲過去。
“嗨呀,哪裡來的妹妹,生得這樣水靈,來來來,哥哥帶你回家玩兒……”
寧惜差點沒忍住反胃,一口嘔出來,這副猥瑣面孔,還敢在她面前搞事?
等那畜生正臉一對著她,寧惜迅速從身後掏出防狼噴霧,對準他的眼睛,就狠狠一按,大量刺激性的氣霧撲過去。
一接觸到眼球的粘膜,馬上起了反應,疼的那登徒子嗷嗷大叫,一個勁兒揉眼睛。
寧惜滿意地又補了兩下在他鼻腔處,再看一眼瓶身,寫著“小容量,大壓力。”要的正是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