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不看眼色的右一,雅琴和鄭六都沒敢打擾連體嬰般的兩人,任由他們在院門口膩乎了個夠。
“好了,快走吧,我也要回房溫書了。”雖然溫柔鄉確實醉人但該做的正事吳景晨卻不敢忘。他可是立過誓,即使入贅也不能丟了嵐嵐的臉的!
“溫書可以,但千萬別累著自己。鄭六,你看好郎君,記得每過一刻鍾就提醒郎君歇息片刻……”
鄭嵐事無巨細的囑咐著,吳景晨含笑立在一旁聽著,等終於送走了鄭嵐,鄭六被念得險些靈魂出竅,喃喃道,“乖乖,從前怎麽沒發現少爺如此能說……”
給了鄭六一個毛栗子,吳景晨背著手往回走,“居然當著我的面編排我的未婚夫,膽子不小。”
隻留下鄭六捂著泛紅的腦門欲哭無淚,哀嚎著跟了上去,“郎君,您可別嚇小的……”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等吳景晨肚子上的疤痕終於徹底長成開始淡化時,鄭嵐才松口允許吳景晨開始上課,只是要求他一定不能累著自己。
吳景晨只能無奈應下,他其實早就無礙了,早一個星期便說要請房夫子回來,可惜鄭嵐擔心他的傷死活不同意,連他出賣色相都不行,說急了還淚眼朦朧的,隨時都要哭出來似的,讓吳景晨無計可施,只能繼續養著。
現在,終於可以再次上課了,吳景晨一早就去了外院的書房等著房夫子。
房夫子今日也來得很早,見吳景晨端正坐在桌前翻著書欣慰點頭,“看來這段時日你並未松懈學業,沉溺於兒女情長之中,不錯。”
吳景晨忙站起恭敬行了個學生禮,“見過夫子。”吳景晨說話時沒敢看房夫子。他和鄭嵐還沒定親,怎麽就傳出去了?又是院裡哪個嘴碎的路上就給夫子透露了?
房夫子見吳景晨臉熱的樣子還安慰道,“老夫又不是來棒打鴛鴦的,你羞什麽。不過鄭公子相貌,人品,家世具是上佳,你可要努力才是。”
“弟子省的。”吳景晨應諾,後又忐忑問道,“夫子,以弟子的水平,能在一年後參加鄉試嗎?”
鄭嵐馬上要十七了,吳景晨希望自己能在鄭嵐十八歲之前考上秀才,風風光光的和鄭嵐成婚。
雖然以鄭家的財力,配個秀才也是低了,但對吳景晨來說也要拚盡全力才能達成。
房夫子摸著美髯的手頓住,“鄉試一年後你倒或可成功,只是若要考取秀才功名,須得經受縣試,府試,院試,三試皆過才可,你現在底子還是薄弱了些許。”
聽到房夫子的話,吳景晨肉眼可見的低落起來,房夫子見狀歎息一聲,“不過,你若是能保持現在的進度,一年後也未必不能一試!”
吳景晨大喜,拱手作揖,“弟子一定不負夫子所望!”
於是,這天鄭嵐回家的時候就沒能在院中的躺椅上見到那個悠然看書的人。
“阿晨呢?”鄭嵐看向雅琴,連鄭六這個閑不住的都沒看到,真是奇了。
“郎君今日下了學便在房裡讀書,一直未曾出來過,鄭六也被郎君拘著在房裡為他研墨。”想起仿佛腳下長了刺撓的鄭六苦著臉侍讀的慘像,雅琴掩唇而笑。
“一直未曾出來歇過?”鄭嵐秀眉微攏,快步走向吳景晨的房間。
一進門,鄭嵐便揚聲道,“鄭六,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郎君說。”
待鄭六如蒙大赦飛快逃出,鄭嵐氣惱的站在吳景晨面前,柳眉倒豎,“阿晨,你怎麽答應我的,不是說好了要以身體為重嗎,怎麽現在又一學就是一天,你身體剛養好,要是又累垮了可如何是好?”
吳景晨難得被人這樣教訓,理由還是因為學習過於用功,一時大感新奇,但也不忘為自己辯護,“我哪裡一學一天了,下學後我還去逛了花園,中午也記得午休,鄭六還被你囑咐著時刻提醒我休息,勞逸結合,怎麽會累。”
“狡辯!”鄭嵐看著書桌上寫了一半的策論輕哼道,臉上的表情分明是不信。
吳景晨將未寫完的文章攤好晾乾,想起房夫子離開時的囑咐心中一動,笑著將人摟入懷中,“嵐嵐,我有事要和你說。”
吳景晨說這句話時語氣和平時略有不同,頗有心虛之感,聽的鄭嵐心中敲響警鍾,“是我不喜歡的事?”
吳景晨打著哈哈,“怎麽會,是和讀書有關的事。”
鄭嵐心裡更加不妙,在吳景晨腿上坐直身子,雙手抵住吳景晨的胸膛拉開距離,眯了眯眼道,“你先說,我聽著。”
吳景晨討好地握住鄭嵐的手,“房夫子說,想推薦我去青山書院學習……”
“青山書院?!不行!”沒等吳景晨說完,鄭嵐就打斷了吳景晨的話,言語間很是堅決。
鄭嵐氣得潤澤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心裡委屈極了。
阿晨到底知不知道青山書院是什麽地方?!
要知道青山書院的名聲和它的院規一樣重,不說其他,就青山書院為了讓學子安心學習,要求即使是當地學子也必須住宿,最多三日才能回家一次這一條,他就不允許吳景晨去讀這勞什子書院!
見在他面前向來注意儀表的少年委屈的眼睛都要紅了,吳景晨輕輕按摩著少年不停顫抖的單薄肩膀,心疼地吻了吻少年顫抖的唇角。
鄭嵐扭著身子躲避著吳景晨的吻,奈何男人的手臂如鐵箍一般,將他鉗製的牢牢的,那本是安撫他的溫暖手掌卻燙的他渾身無力,更加躲不開唇上的溫熱,片刻後也就自暴自棄起來,和男人較量著,不讓男人一觸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