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著右手的定位器手鏈長尾滑落,羽絨服拉鏈被拉開,骨節修長的手拽掉他外套,從衛衣下擺探了進去,毫不客氣的將衛衣與褲子拽下來。
夏稚年眼睛睜圓,後背靠著冰涼門板,涼氣激得他打了個哆嗦,顫著聲音想往男生懷裡縮。
“晏辭、唔……晏辭……”
晏辭眼底幽深,薄唇抿緊,將少年壓到床上,全身上下細細查看,兩個膝蓋磕青了,手腕被地上枯枝劃出兩道紅痕。
他握著少年腳踝,檢查骨折過的小腿有沒有問題。
夏稚年仰躺在床上,緊張又不敢動,硬忍著混亂心跳,伸手想去抓他手腕,聲音裡帶著細細的顫。
“……晏辭,別看了,我、我沒事,就是磕了一下,你你、你有沒事唔……”
但是緊跟著腰被扣住,炙熱手掌貼上來,他被燙的瑟縮,面前一暗,高大身影籠罩上來,唇被堵住,牙關毫不設防,輕易遭人闖入。
呼吸滾燙,夏稚年覺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脖頸被咬住,小巧喉結覆上濡濕溫熱。
致命般的衝動。
命門被銳齒咬著,他像被擒住的獵物,動彈不得,隻細細打著抖,眼尾禁不住泛紅,胡亂的揪著晏辭頭髮,仰著頭,任他咬。
晏辭呼吸很沉,眼底一片漆黑,他迫切的貼近少年,迫切的想確認,這人活著,醒著,身上溫熱著。
“啊——”
夏稚年驚呼一聲,又咽下動靜。
敏感耳垂被咬住。
他受不住這刺激,眼尾潮濕,喉嚨不受控制的發出些破碎哽咽,忍不住抬起手,咬住食指關節,將聲音堵住。
晏辭終於叫他一聲。
“乖崽。”
“唔……”夏稚年哆嗦著應了。
晏辭把他手指從齒縫中救出來,繃著下頜,凶狠又溫柔的親親他唇瓣,聲音低啞。
“別咬,別忍。”
“你出點聲,不要那麽安靜。”
他低聲道:“我很怕。”
別像昏迷的時候,那樣一動不動,不言不語。
他怕。
夏稚年心臟抽疼,眼尾潮熱,悶哼一聲,本能咬住唇,又松開,羞恥與心疼燒著他靈魂,勉強撐起一點,想親親晏辭,結果手軟得厲害,親上了下巴。
“別怕,晏辭、晏辭……”他腦袋暈乎,隻本能喊他名字,費盡力氣又整理出幾個字。
“不走……我在這裡,哪也不去,別、別怕……”
“嗯,再說點,不要不說話。”
晏辭指尖探進他發絲,吻上細嫩耳垂,清晰感覺到少年輕輕的打著抖,茫然混亂的抓著他胳膊。
“晏辭……”
夏稚年腦袋裡一團漿糊,被吻咬著的耳垂酥癢,帶著半邊身子都是麻痹的。
他知道自己耳朵敏感,但真沒想到能敏感成這樣。
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叫叫他。
晏辭聲音緊貼著他耳畔,沉甸甸的鑽進耳朵裡。
“乖,我又沒做什麽,就抖成這樣。”
夏稚年耳垂燙到厲害,猝不及防哼出聲,琥珀色眸子溢出水光,聲音斷續,還是隻叫他,說不出別的,“晏辭,哥哥、唔,哥哥……耳朵,別……”
晏辭眼底顏色暗下去,扣緊少年。
夏稚年呼吸亂的很,被反覆親著,缺氧,腦袋也暈乎,喘息微急,可能在加上繃緊繃的厲害,不知怎麽就有些犯困,迷迷糊糊沒了意識。
晏辭見少年合上眼,死死咬住牙,捏著他耳垂,咬上精巧的下巴,要把人弄醒。
“乖崽,別睡,不要睡,看著我。”
夏稚年渾渾噩噩又睜開眼,沒一會兒又閉上,但很快又又又被弄醒。
他眼皮子打架,盡力張大眼,但意識都是模糊的,轉瞬閉上,然後再次被迫清醒。
夏稚年:“……”
夏稚年想哭。
用力伸長手臂,摸到床頭櫃,找出上次那個帶著黑色鈴鐺的手鏈,胡亂在手指上繞了幾圈。
“叮鈴叮鈴”的清脆聲音瞬間響起。
夏稚年松口氣,撐著混沌的思維親了晏辭一口,再閉上眼。
少年睡著,晏辭眼底盡是濃重的墨色。
好在他睡得不是很老實,時不時動一下,指間的黑色鈴鐺輕輕作響。
等徹底清醒的時候,夏稚年懵了一瞬,有些反應不過來。
房間裡窗簾拉著,光線昏暗,他坐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隻套了件寬大的襯衫,扣子零散的系了中間幾顆。
“叮鈴叮鈴”的聲音跟著他動作響起。
繞在手指上的手鏈已經系在他右手腕上。
……晏辭呢?
夏稚年抬眼,在昏暗的房間的掃視一圈,迅速鎖定窗邊那個清雋的身影。
窗戶開著,晏辭站在離少年最遠的角落,修長指節間夾著根煙,星星點點的火光明滅。
周身氣場有些沉,望向少年,“醒了。”
……晏辭,抽煙?
窗邊男生臉上沒什麽表情,夏稚年杏眼圓潤,心裡愁得慌。
晏辭這是還瘋著呢。
“嗯,醒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往晏辭那邊去。
晏辭蹙眉,按滅煙快步過去。
少年吧唧吧唧跑過去,往過來的男生懷裡一撲。
淡淡的煙草味混入鼻息。
少年隻穿著寬松襯衫,露出的兩條腿又長又直,光著腳過來,晏辭抿唇,將少年抱起來,重新塞回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