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邊抽煙邊邊說話,又說了幾句別的才慢悠悠的掛了電話。
楚星懷等了一會,等IF抽完煙離開才起身。
雖然對IF這樣懶散的訓練態度十分無語,但畢竟是別人的私事。錯開尷尬的見面時機,他便溜回去繼續訓練了。
練了兩天的英雄,周六的時候,他開始給自己增加實際操作——打排位。
原主的段位打的亂七八糟。
他算了一下,換成把他現在段位換成排名,大概在國服四百多名左右,雖然墊底,但當個替補也勉強算及格了。
當然如果要算首發職業選手的排名就不夠看了。
不過讓楚星懷唯一欣慰的是,甚至在他穿過來的前一天,原主都有在認真排夠時間——差是差了點,但還算努力。
想要打上去,對前世的他來說不算難。
畢竟他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最高也打到過全服的前二十名,雖然非常短暫,但也算拿到過國服路人王的稱號。
後來年齡越大狀態越差,再加上觀眾也不喜歡看太難懂的對局,他更多的是打娛樂局。
現在的話…還是有些難度的——遊戲不熟悉,加上細節全部要改。
玩了好多年的習慣,要改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適應的。特別是緊急情況下,很容易下意識的按以前的習慣來。
他也不強求,選了位置後按了排隊隨緣排了起來。
同一時間,9DS訓練基地。
“確定了,下場比賽開始Ten確實上不了了。”
嘴裡叼著煙的男人往後一靠,嘴裡模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啊?真的假的?”旁邊歪帶著一邊耳機的人聽到八卦,乾脆的點下排隊鍵下面的取消,扭過頭來問,“不是說是謠言嗎?”
他染著一頭乍眼的黃毛,短而圓的頭型像一顆黃色的土豆。
“謠言個屁。”他另一邊的人手下不停,嘴裡卻也不清閑,“我不是給你說了我在苟博上看到照片了麽——有人拍到他入圍賽沒打完就上車離開了,我一看,那身形絕對是伍雙河沒得跑。”
“而且他們那場比賽第三場中單上的確實是新人替補。”
“靠,這麽嚴重啊?”
“伍雙河確實是被送到醫院去了。”叼煙的人繼續口吻淡定的解釋,“而且去了就再沒回去。那家醫院和他們有定點合作,據說當天確實啟用了緊急救護通道。”
“……”
黃毛驚呆了:“駱哥,你在IOL裝了監控器嗎?這都能查到。”
被他叫做駱哥的人全名叫駱殊,今年23歲,是9DS戰隊的隊長。和其他戰隊不太一樣的是,他們的隊長是位上單。
駱殊伸手抽了他的黃毛一下:“瞎說什麽,我在那醫院有認識的人。”
剛才還在鍵盤上狂按的人也草草結束了自己的對局,順便把旁邊那位一直認認真真帶著隔音耳機完全沒注意到這邊動靜的中單的耳機也扯了下來,讓他也加入這邊的八卦大會。
“乖乖,IOL這次懸了。”黃毛,也是隊裡的打野,林琦忍不住說,“他們沒二隊吧?替補也只有中野兩個補位,怪不得只能讓新人上。”
駱殊點點頭,他吸了一口煙,眯了眯眼睛:“IOL的隊員結構一直有問題,太單一,他們很依賴首發隊員。”
“但是他們首發五人除了Ten以外都多少獲得過榮譽。要是我會覺得這個陣容已經夠強大了。”
電子競技的戰隊並非一塵不變。事實上,每年都有轉會期,有人想走,有人想進,有的戰隊想換掉打的不行的隊員,有的戰隊老隊員要退役,需要新鮮血液。交換隊員,或者尋找新隊員,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但是一個大多數成熟的商業隊,會盡量讓自己的首發隊員穩定下來。頻繁的換人對戰隊的磨合很不利。只是電競這行,選手的黃金期很短,有時候換人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戰隊高層在做決定的時候會考慮多方面的因素。
IOL中謝影深就不說了,年少成名,至今個人的、團體的獎項拿了不少,如今說他是電子競技聯盟賽第一打野也當之無愧;Que和Delete這兩人是從兩年前才轉會來IOL的,但進來的第一年,IOL就拿到了當年的季後賽的亞軍;Lubb則是從去年言教練從三線戰隊挖來的新人,他的風格要比從青訓營出來的輔助路子更多變。去年他們的老中單河馬退役,Ten補上,輔助Lubb又是新人,幾乎一年都是他們的大磨合期,雖然成績平平,但也沒有掉出四強。
“連著三年都實力不俗,雖然沒有大滿貫,但是一線豪門戰隊,實力可見一斑。大多粉絲的期待度還是很高的。”
駱殊吐了一口煙:“但沒人願意止步國內,何況這幾年都是謝影深的黃金期,他自然不願意就這麽白耗下去。”
“然而IOL的高層和他一直有矛盾。”
他勾了勾嘴角:“我很好奇,今年年底他的合約就到期了,還會不會繼續和IOL續約。”
“到期?哇,那戰隊會不會想把他挖過來,讓我去看飲水機?”林琦前面還聽著津津有味,聽到後面忍不住跳了起來。
他們9DS是純商業戰隊,換選手換的非常頻繁,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不過這兩年戰隊學這些豪門大戰隊想要穩定下來,開始隻更換二隊隊員和替補。
所以他們戰隊的內部競爭一直很激烈。
“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