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勝搖搖頭,拍了拍高深的肩膀說道:“你心裡面都老了,沒衝勁兒。一個人在外面,就得狠,在國外圓滑了別人當你是皮球,一腳一個,帶著棱角他還得仔細想想該不該踢,能不能踢。”
“……這個,我早就習慣了國內的生活方式,想改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不過白先生說得有道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白子勝坐到車上,車子一路開到了BEN酒店的樓下,白子勝跟在漂亮的外國美人身後,一直走到了自己訂好的ktv包間裡。
高深向女人付過小費之後,打發走了人後,不停的搓著手掌,掌心上全是冷汗,焦急地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老高,別那麽焦急,我們今天又不做什麽事兒,就和平常一樣,請他們吃喝玩樂罷了,你啊,別那麽焦慮行麽,看著我心裡面多怪煩躁的。要不你就先回去,我讓小宋幫忙翻譯就行了。”白子勝笑了笑對緊張兮兮地高深說道。
“我……不,我還是留在這裡吧,你們語言不通,也很麻煩。當初要不是顧先生收留了我,我早就已經餓死街頭了。”高深勉強的裂開嘴,對白子勝笑了笑說道。
一旁的宋傑雖然只是一個翻譯,但是這幾天一直跟在白子勝的身邊倒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看白子勝今天氣定神閑的就知道肯定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笑吟吟地坐在白子勝的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人在時間匆忙走過當中來到了包間裡。
“今天其實沒什麽事兒,就是請幾位朋友一起玩玩兒,還是我請客,別客氣!”白子勝說出的話,被宋傑一句句地翻譯給在坐的幾人。
最胖的卡爾呵呵一笑說道:“那就謝謝白老板了。”
幾人一邊喝著桌子上的名酒,一邊和白子勝找來的姑娘們親熱,整個包間裡面一派活色生香。
柯廣武袖子裡藏著的小型攝像機卻偷偷的運作著。
白子勝怡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冷眼看著這荒淫的場面,一個身穿黑色短裙的金發女郎,一屁股坐到了白子勝的大腿上。
“下去。”白子勝聲音冷了幾分說道。
一旁的宋傑倒是看見了這一幕,笑吟吟地把坐在白子勝大腿上的金發女郎拉了過去,對白子勝說道:“我發現,白先生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白子勝笑了笑用中文說道:“還好,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但是我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
宋傑笑了笑,懷裡的金發女郎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
吃喝玩樂一天,高深好好的送走了幾人後,白子勝回到賓館裡面,將柯廣武錄好的帶子拿出來播放,裡面的亂七八糟的畫面一清二楚,白子勝不耐煩的瞥了幾眼後,就拿起電視遙控關掉了電視畫面。
“老柯,多拷貝幾份出來,老邵明天帶幾何光碟立馬坐飛機回中國去。”白子勝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對柯廣武和邵民生兩人說道。
邵民生立馬就不高興地反問白子勝道:“為什麽是我回去,不是老柯啊?!上次是老柯犯險,這次怎麽著也該是我吧!”
白子勝搖搖頭說道:“你啊,讓你回去還不是想到你老婆馬上就要生產了,你回去了好照顧一些,自己的老婆和兒子你總得去看著吧?!你在國內,他們就算想玩兒暗殺也沒那膽子不是?就按我說的辦,你明天就回去,知道了麽?”
“……哦,好。”邵民生提了提腳,說道。
白子勝轉頭,立馬對高深說道:“明天給我約那個……什麽卡爾的出來,就是那個專門管槍支和械鬥的家夥。”
“是叫卡爾,我等下就打電話聯系他。”
白子勝沉默一下,接著說道:“那個女人已經被找到了,讓人帶我去見她,我有事情要問她。”
“……白先生那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他們那樣會防備你的。”高深不解地說道。
“呵呵,打草驚蛇沒關系,我可不想因為顧峰一直固執的不簽字,而被人一刀給砍了。”白子勝冷聲說道。
在那些人的眼裡,顧峰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要是真一急眼把顧峰該殺了,那自己這次出過就真沒意義了。手裡的拳頭不由的握緊了幾分,白子勝把事情交代給柯廣武和邵民生後,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說動就動,人命關天的事情,白子勝真是一刻都不敢耽擱。
坐上車子,從平坦的大道一直開到了羊腸小道,白子勝和宋傑兩人坐在車裡。
“白先生,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宋傑笑吟吟地對白子勝說道。
白子勝心不在焉地反問道:“什麽事?”
“和白先生在這國外來一趟,感覺時刻都可能有發生危險,但是我的精神卻極度的興奮,這樣的人生才刺激,做翻譯真是個無聊的工作。”宋傑玩味地說道。
“刺激是個不錯的詞語,不過不是所有的刺激都能讓人興奮,它也有可能讓人心驚膽戰,不寒而栗。”
宋傑哼哼了兩聲說道:“不見高山,不知平地,白先生這次算是帶著我見高山的,所以我現在知道自己以前走的地有多平了。”
“是麽。”白子勝笑得隨意,說了這兩個字後,就沒再多說什麽。
車子開到街道裡的一棟二層小樓面前停下,開車的司機有禮貌的下車幫白子勝打開了車門,白子勝禮貌的敲了敲門,一個老婦人拉開了門上的一個小鐵門,對白子勝說著聽不懂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