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媽,這事兒你就不必多問了,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子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勝子,你聽媽一句勸,不要跟白家的那些狼爭了!媽怕你受傷!你不知道,知道你出車禍的那天,媽心裡空蕩蕩的,就跟被掏空了似的,心痛啊……怕啊!”柳如雲嗚咽道。
“媽,熟話說入山不怕傷人虎。再說我白子勝這次大難不死醒來,就沒打算放過這白家的傷人的狼。”白子勝用極其平靜的語氣道。
柳如雲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白子勝,這還是她的廢材兒子麽?她很想問問眼前這個氣勢逼人的男人是誰?
看柳如雲還想說什麽,白子勝臉色柔和的握住柳如雲白皙的雙手,道:“媽,放心,兒子長大了,知道該怎麽保護自己了,你不要擔心。”
“我白子勝這輩子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一隻安穩富家狗,要做就做一隻凶狠狡詐的狼,要麽征服群狼,要麽被群狼驅除出境!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白子勝寧願與那群狼一搏,掙個高低三六九等,也不要仰望他人鼻息!”一句句話語擲地有聲,像驚濤駭浪一般衝擊在柳如雲的心房之上。
“我的勝子長大了,媽媽知道你的意思了。今天的話就當媽媽沒說,既然你知道,以後要好好防范那些個想要害你的人,別再讓自己受傷了,媽媽看著心痛!”柳如雲看得出白子勝眼中的堅毅,也感覺到了眼前這個氣勢非凡的男人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的軟弱無能的兒子了!
兩人坐在車中回到白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過的時間,兩人閑聊了兩句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第二天,白子勝如往常一樣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自己的辦公室,在財務室所有人關注的目光中打著哈切走進了自己專屬的財務總監辦公室。
劉玉潔手中端著咖啡,透過自己的辦公室的門縫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這白子勝裝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的,還真看不出來,就這家夥能看出我做的帳有什麽問題,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還真說得不錯。我劉玉潔這回算是栽了!不過……”
白子勝一走進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就立馬變了一張臉,哪裡還有剛才的輕浮之樣,坐在椅子上一板一眼的看起了白氏企業的內部的機密文件。
經過幾天的奮戰,白子勝將白氏商場的操作流程大概都了解了一下後,道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只能作罷。
下班後,白子勝一個人打的去了理順街。
理順街在河臨市被稱作黑道一條街,黑道上的人大多在這裡都有自己的一個窩,所以想要找黑道上的人,這理順街就成了必經之街。
常言道:“要找雞,上九都;要砍人,到理順。”這句話在河臨市就算是三歲小娃都知道,說的就是這黃黑事兒。
“你找誰?”一雙一線天般的小眼配上一副東北大漢特有的塊頭,再加上香腸一般的雙唇,白子勝心裡直想笑,臉上卻一板一眼的道:“昨天給佛爺打過電話的,今個就馬不停蹄地的跑來了,就想見見我河臨市的大佛爺,小兄弟給通報一聲,就說晚輩來給周大佛爺請安的。”
坐在裡屋的周大佛爺輕笑著對一旁朱三道:“這小子會說話,你小子這回介紹的人靠譜。”
白子勝早就得來朱洪志地提點,自然知道這黑道上赫赫威名的周大佛爺這人好大喜功,就喜歡別人說他以往的英雄事跡,白子勝這會是求周大佛爺幫忙的,自然是話都撿著好的說。
周大佛爺這一生就做了兩件事,不過就這兩件事早就了他現在在河臨市黑道上超然的地位。
這第一件事兒就是殺了洪廣勝,這洪廣勝可以是河臨市的一霸,無惡不作,洪廣勝還在市的時候,河臨市被稱作第一暴力城市,可見這洪廣勝在河臨市有多不討人喜。
這一件事兒被稱為一殺成名。
周大佛爺沒有因為這件事兒坐牢,那也是有原因的,第一這周大佛爺有精神病證明,人家那是精神病,砍了你當白砍。再加上當時洪廣勝在河臨市就不受人待見,死了之後也是樹倒猢猻散,也沒有人指控周二爺,也沒有人敢指控他周二爺。
這就是時勢,運氣到了,自然就有順了。
這第二件事兒就是在河臨市和北林市的黑道大戰中,周大佛爺力挽狂瀾帶著人大殺四方。
這一件事兒自然讓周大佛爺一戰成名,這河臨市的黑道幫派算是都服了周大佛爺,見著都得稱周大佛爺一聲爺。
從那時候起,這周文周家二爺就有了周大佛爺這個尊稱,只要是道上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這位爺的。
“佛爺好,我是朱三哥介紹來的,叫白子勝。佛爺可以叫我勝子。”白子勝站在門前像古人一樣抱了個拳。
這個時候很多幫派都講究這些,白子勝有朱三的提醒,自然心裡跟明鏡似的,想著法的討好眼前的周大佛爺,黑道上的大哥大。
周大佛爺穿得道簡單樸素,一身簡單的乳白色唐裝褂子,手中拿著一支白玉做的煙鬥抽著葉子煙,道:“小夥子會說話,我喜歡,今個兒,爺在九都有個約,就帶著你這小嫩青頭去開開葷。”
“得,就聽佛爺的,都說九都是銷魂地,佛爺您別說,我還真沒去過,我就跟著佛爺去見識見識,佛爺可別嫌我沒見過大場面,丟了您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