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臨的夜並不會因為是夜晚就會溫度驟降,比起白天37度的溫度低了一度,白子勝睡在床上,無可奈何的看了看一旁八爪魚一樣的蘇彧,苦著臉。
每天都得被熱醒一次,白子勝還真有點吃不消了。
第二天白子勝來到公司的時候頂著一雙熊貓眼,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那樣子就像是隨時都要睡著一樣。
白子勝走到辦公室中,在自己專用的板凳下舒適的催眠下,閉上自己的雙眼,爬在辦公桌上。
太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散發著自己的光與熱。
刺耳的高跟鞋的聲音從辦公室木質的大門穿出來,白子勝閉著的雙眸艱難的睜開,坐起身子長長的打了個哈切,迷離著雙眼看著那敲門走進來的人。
劉玉潔手裡拿著要拿給白子勝的文件和報表,站在辦公桌前詫異地問道:“怎麽昨天沒睡好麽?看你這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白子勝笑著擺了擺手,歎口氣道:“昨天晚上想一些事兒,本來就是睡得晚,半夜裡睡著睡著給還熱醒了,這大白天的精神能好麽!”
“還是早點睡覺的好,這人啊,就是年輕的時候睡不醒,老了那就是睡不著,睡不著可比你這睡不醒慘多了。”劉玉潔將手中藍色的文件夾遞到白子勝的手中道。“這是這個月的報表還有幾份公司最近批示下來購買貨物的購物單。”
白子勝接過隨意的放到一邊,接著說道:“既然你來了,我倒是想起有件事情要你代替我去做,這事兒關系到以後我們在河臨市是大撈一把還是就像現在一樣站在低處仰望別人的事兒,下午下班之後你先別走,開車到撫琴路那邊等我。”
在白子勝的心裡買土地使用權那是件無可爭議的大事兒,即是他白子勝在河臨市立足的第一步,也是他正式踏入房地產界的第一步。河臨市在白子勝的眼中雖然不是最大的戰略地點,就連條件也不是最好的,但是卻是他很在意的一個地方。
上輩子白子勝是從這裡起家的,這輩子是在這裡重生的,自己所有的榮耀,汙點都在這裡聚集,在這裡交織,即是前有狼後有虎白子勝也要在這河臨闖出一片天地。
其實只要用心想一想,這世界上的事情錯綜複雜,沒有不難的事,都需要我們小心對應,謹慎每一步棋的走勢。不過與人鬥其樂無窮,白子勝要做得就是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劉玉潔詫異的愣了一兩秒後,沒多問,笑吟吟的說道:“好,下午下班了,我就在哪裡等你。”
信任的第一步要跨出很難,需要相互試探,不斷的試探,只有事實才能證明一個人的心是否真誠,白子勝跨出了第一步,因為他確實需要一個左右手,一個信得過的左右手。
信任他走玉飛金。
劉玉潔的高跟鞋踩著輕快的步伐,出去的時候,正在外面工作的人員,只能透過棕色的木門隱隱約約看見正趴在辦公桌上補眠的白子勝伏在辦公桌上疲倦的身影。
一下午的時間,白子勝一會兒看看報表,一會兒看看公司的策劃案,倒也樂得清閑。
離下班還有二十來分鍾的時間,白子勝秉持著以往的習慣,又一次提前早退了,在工作人員的目光下消失。
走到白氏大門口的時候卻遇見了一個看了就會讓他生厭的人,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站在白氏的大門前正在和客戶寒暄。
即使是俊朗的外表也掩藏不住一顆無恥的野心。
陽光下,白子勝嘴角揚起,沒有跟那人說一句話,也沒有生氣的表現,而是淡漠的直接從他身旁走過。
白子宏詫異的望著白子勝離開白氏公司遠去的身影,皺著眉頭,不過隨即有輕蔑的一笑。
白子宏看了看白子勝遠去的身影后,便和一旁的客戶繼續寒暄起來,一邊寒暄著一邊向白氏外走去。
路上顛顛簸簸的,陽光依舊大得晃眼,白子勝慢慢悠悠的開著車,剛到撫琴路,白子勝就隨意的把車靠邊給停了下來。陰涼處微風拂過,樹葉輕搖。
白子勝下車一路小跑到路邊的一家小賣部裡買了瓶冰凍好的礦泉水灌了幾口,才走回自己的車裡坐下。
過來大概十來分鍾,劉玉潔的身影出現在撫琴路的街頭,白子勝開著車緩緩的跟上,搖下車窗,白子勝笑著喊道:“劉姐,上車。”
車子停穩後,劉玉潔拉開車門動作十分優雅的上了車,關上車門對正準備開車的白子勝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去升仙橋,我在那邊找了碰瓷兒的老手張老爺子幫忙。”
“嗯?”劉玉潔奇怪的看了白子勝一眼,發出詫異的聲音。
白子勝一邊看著路況一邊解釋說道:“我們這是做的假碰瓷兒,你也知道國土局的副局長趙宏吧,河臨市出了名的油鹽不進的四季豆,想要把這四季豆給煎熟了就得給他留個好印象,所以這碰瓷兒就是個接近他的借口,人熟好辦事兒不是。”
劉玉潔多聰明的人,頓時接這白子勝的話說道:“你想倒弄土地?”
“對。”白子勝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現在也是□乏術,一邊得忙白家的事兒,一邊得想著檔子事兒我確實也有些力不從心,所以這邊的事兒我只能交給你來辦了。要是有什麽事兒實在拿不定注意就跟我商量商量,這兩個人的腦袋瓜子總比得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