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哭出來呢?
為什麽不哭著求饒呢?
玉離笙有些失落,胸口又悶悶得難受起來。他討厭這樣的感覺,厭惡到了極致。
好像是同自己置氣一般,為了證明,許慕言在他心裡根本連屁都不是,他從未對許慕言有任何一絲垂憐。
那種憋悶感,只是對許慕言的一種厭惡,絕對不是憐惜。
對,只是厭惡而已。
玉離笙猛然抵著那成群結隊的蓮子,伴隨著許慕言沙啞的嘶吼聲,將那蓮子生生碾成了碎末。
兩個人貼得很近很近,幾乎嚴絲合縫了,小寡婦下手毫不留情,那蓮子被狠狠搗了進去,登時尾椎骨酸麻酸麻的,半具身子都鈍疼鈍疼的。
許慕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爭氣地掉著眼淚。
“別以為你哭了,為師就能放過你了。在為師眼中,你的眼淚並不值錢,不過就是天上的霜雪,凝在葉上的露珠罷了。”
玉離笙說話總是輕飄飄的,參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毒,他就好像是個獨守空房了二十多年的怨婦。
開始埋怨起了許慕言的不配合,並且形容他是一條“死魚”。
因為死魚就是一動不動的。
只有小寡婦狠狠搗幾下,那死魚才回光返照一般,悶哼幾聲,弓起瘦弱的脊背,修長的雙腿無力地被小寡婦握住了。
許慕言從前看文,多是說雙修之事,如何如何快活,如何如何宛如坐上雲霄飛車。
可當他真正經歷時才知曉,書裡都是騙人的,雙修只會帶給他無盡的羞恥與痛楚。
他也很難在這種環境下,對小寡婦產生任何愛意,連一絲絲都沒有。
許慕言的右手一松,那手心裡藏著的蓮子便滾落下來,落在了玉離笙的手邊。
玉離笙笑道:“怎麽,嘴裡吃著還不夠,居然還藏著?你是打算私底下偷偷品嘗麽?”
“既然你如此喜歡蓮子,那師尊就讓你吃一整夜,你覺得可好?”
許慕言沒有解釋,這還解釋個屁。
小寡婦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瘋批,他現在跟小寡婦說,自己是想剝蓮子給師尊吃的。
指不定小寡婦再賞他一百顆蓮子。
直到將那一百顆蓮子,盡數碾成了碎渣,混濁的汁水緩緩蔓延而出。
玉離笙有些嫌惡地抽身離去,就著冰冷的池水,抓過許慕言的手,讓他自己清洗。
許慕言沒動,手臂軟綿綿的,跟面條一樣。
玉離笙挑了挑濃眉,只是很平淡地告訴他:“你知道,忤逆反抗師長,依昆侖山的規矩,是要褪衣受杖的麽?”
許慕言知道個毛線球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想死。
倘若小寡婦願意一頓亂棍,送他上西天,那麽許慕言還要反過來感謝他祖宗十八代。
“打吧,打死我……最好。”
“等玩膩了你,自然會殺你的,你急什麽?”
玉離笙隨手扯過一根蓮花的竿子,隨手擼了一把,之後凌空一甩,覺得還挺趁手的。
往後退了半步,對準許慕言的後腰,重重一下抽了上去。
饒是許慕言早有準備,還是痛得渾身哆嗦起來。
他都來不及吞咽苦楚,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不知道多少下,兜著風就抽了下來。
玉離笙抽得不急不緩,給足了許慕言感知痛苦的機會,並且隻抽打一個地方,幾十下抽上去,還就只有那一處傷口。
他也不急,抽斷了一根,就再換一根,反正蓮花池裡有的是呢。
這些蓮花不是俗物,就連花竿也似藤條一般柔韌異常。
直將那一塊皮肉,抽得發紅,發青,發紫,往外滲血,皮肉抽爛,血沫飛濺……
玉離笙有點低估了許慕言了,他以為許慕言還會吃不住痛,聽從他的命令。
可是並沒有。許慕言就很老實,也很乖得趴在那裡,就和死魚一樣,根本沒什麽區別。
抽他一下,他或許會動一動,可動的幅度並不大。
玉離笙不喜歡他這個樣子,無趣得很。
第七十九章 小寡婦突然失控了
但血流得很多,也很快,把周身的池水都染紅了。許慕言就泡在血窩裡。
半死不活的,既不說話,也不哭了。
可是,玉離笙卻前所未有地煩躁起來。
因為他不想再繼續往下打了。他覺得快要把許慕言活活打死了。
打死了許慕言,那麽他該失去多少樂趣。又要回到以前那樣,一個人孤獨寂寞的生活。
可許慕言並沒有求他停手啊,他若是停下了,不就說明……說明他心疼了,他在乎了,他舍不得了,他……他心軟了。
玉離笙不允許自己堅硬的鎧甲上,有任何一處裂痕,不允許自己擁有弱點。
強者是不需要擁有愛人的。
攥緊手裡血淋淋的物件,他毫不留情地把許慕言翻了個面。
煎魚都要兩面煎,打死魚也是一樣的。兩面都得打遍。
他要讓許慕言渾身上下,都深深烙上他的印記。
照著許慕言的肚子,極其刁鑽,也極其狠辣地抽了上去。
隻這麽一下,那死魚就被打活了,劇烈地掙扎起來,蜷縮成了很小一團,許慕言閉著眼睛,滿臉痛苦地在岸邊掙扎,被綁住的雙手拚命去捂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