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該死的,全毀了!
鬧半天這種髒東西竟然是他親手送來的!
送到玉離笙的眼跟前的!
是不是玉離笙的書,難道作為書的主人會看不出來?
只怕就是因為一眼就看出來書不是自己的。玉離笙此前才會問他,送來的都是些什麽書!
這下要完,玉離笙該不會覺得,是他故意如此的吧?
禍不單行,可能是觸發了什麽敏感點,許慕言又開始表演他的成名絕技——自扇耳光。
一邊扇一邊疼得齜牙咧嘴,還哎呦哎呦的叫。
玉離笙面無表情道:“自殘是沒有用的。”
“哎呦哎呦。”
許慕言想說句完整的話都難。
這他媽的雙手跟打了雞血似的,抽得很有節奏,放鞭炮一樣劈裡啪啦的響,打得很實誠。
許慕言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直到玉離笙開了金口:“行了,我也累了,你退下吧。”
很神奇的是,就這麽一句話,許慕言就停了下來了,他有點驚奇,狐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他試探性地罵:“你等著,我一定要弄死你……哎呦,哎呦。”
玉離笙的眉頭蹙緊,不快道:“滾出去。”
神奇的事情又發生了,許慕言又停了下來。
這是巧合,還是任務就是這麽設定的?
許慕言咬緊牙關,決定趁熱打鐵再試一試,於是又罵:“我要弄死……哎呦,哎呦。”
這次可能觸發的比較嚴重了,又劈裡啪啦扇了起來,玉離笙的眉頭蹙得很深,這次竟然沒立馬出聲阻止,直到看見許慕言的臉都腫了,才道:“滾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好家夥,許慕言懂了。
感情是這麽個玩法。
只要他消極怠工,或者試圖以不恰當的方法拯救玉離笙,就會觸發扇耳光的技能。
但只要玉離笙開口阻止,立馬便能解除。
想明白這點後,許慕言好想哭的。
不是說好了人人可欺,人人可草的病美人?這怎麽在他面前,就跟天道的親兒子似的呢?
敢情金手指都開到了玉離笙的身上了,是吧?狗比系統?
第二十三章 吃飽了才有勁乾活
“唔,獅噸,烏回,烏回哦,嘖兜絲各烏回……”
玉離笙聽了半天才聽懂了,搖頭道:“是不是誤會,為師不想深究了,拿上這些東西滾下峰反省,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過來請罪。”
許慕言一聽,這怎麽能行?
誤會就像大雪球,時間越久,滾得越大,有什麽事不能整點小酒花生米,躺在床上敞開了說?
當然了,許慕言現在嘴疼得很,也沒辦法敞開了說。
只能默默地蹲下身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書,一股腦地丟到火爐子裡,親眼看著火星子把髒東西燒得一乾二淨。
等燒得差不多了,他也熱得滿頭大汗了,汗水順著鬢發滾至面頰,蟄得紅腫的臉痛楚難忍。
玉離笙瞥他一眼,忽對他招了招手:“慕言,你過來。”
“獅噸……”
許慕言這會兒像是打輸了的小野貓,低著頭往玉離笙跟前湊,兩手絞著十指,猶豫著怎麽解釋才好。
“你抬起頭來。”
“哦。”
許慕言應聲抬頭,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一隻溫涼的大手就伸了過來,一把鉗住了他的下巴。
還左右搖晃了一下,玉離笙搖頭歎氣:“想不到你對自己下手也這般重,打成這副難看樣子,這該怎麽出去見人?”
“唔。”
很難看嗎?
許慕言隻覺得兩邊臉蛋木木的疼,料想腫得必定極厲害的,但像他這種英俊帥氣的臉。
哪怕就是被蜜蜂叮成饅頭,也依舊風流倜儻。
最起碼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忽覺臉上一涼,有什麽東西塗抹上來了。許慕言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師尊在給他擦藥。
此時此刻,玉離笙的臉距離他不過幾寸之遠,清晰的幾乎都能看見臉上那一層很淺很淺的絨毛,師尊的睫毛很長,鼻子高挺,嘴唇又薄又紅,不知道親上去是不是像糖漿櫻桃,又會不會拉絲……
許慕言看傻了,直到玉離笙撤身離開,才恍如夢醒一般地道:“獅噸……”
不料嘴角扯太大了,疼得嘶嘶抽著涼氣。
“這藥膏消腫除淤,十分好用,今晚你便留在此地,明日待臉上的傷好些了,再下峰罷。”
想不到玉離笙如此善解人意,居然主動開口讓他留下。
這是不是就說明,其實師尊這會兒待他就有那什麽意思了?
畢竟玉的東西在好,也比不上大活人啊。重點是大!
許慕言暗道,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又乾柴烈火的,不發生點啥事,也不能夠啊。
這長得好跟技術好,總得佔一頭罷?現如今臉是毀了,但技術不能落下。
許慕言方才熱出了一身汗,決定先洗個澡再說,遂含糊不清地道:“獅噸,xxxxxxx”
玉離笙:“你說什麽?”
“xxxxxxxx”
“……你餓了?”
許慕言搖頭,又道:“xxxxxxxxx”
“你想睡覺?”
接近了,但差點意思。
許慕言開始往身上搓,比劃著說自己想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