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言沒有什麽寶貝東西,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此前從小寡婦手裡得的一塊羊脂白玉。
可這東西是為了日後保命所用的。自然不能輕易交出來。
如此,那麽便只有那五枚銅板了。
“我......我有錢,師尊之前說過,每次我服侍完,都會賞幾個銅板。這銅板可以用來跟師尊談條件的。”
玉離笙點頭道:“記性不錯,可是為師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手裡只有五枚銅板。這傷藥,須得十枚銅
板。”
也就是說,許慕言還得服侍玉離笙五回,才能換得回來,一瓶小小的傷藥。
“若是你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自己來討銅板,下面不方便,那麽這上面的......應該方便吧?”
玉離笙抬手撫摸著許慕言緋紅的唇瓣,宛如盯上了獵物一般,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低聲道:“你一向牙尖嘴利,為師不喜,的確應該好生磨一磨了。”
“不......不要,不要。”
許慕言連連搖頭,臉上浮現出驚恐的神色,他是知道小寡婦的厲害,要是完全吃下,怕是要把嘴角生生撕裂幵不可。
“不要?那看來還是不夠疼,傷得不夠重。你說,要是為師尋來辣椒油,往你這傷口上淋過去,你可還有力氣,對為師說半個不字?”
“我......我......”
許慕言是知道那滋味的,簡直就是鑽進他的傷口裡剮肉一般痛楚難忍。
他哆哆嗦嗦地撐起身子來,緩緩跪在了小寡婦的面前,顫抖著去解他的衣帶。
玉離笙搖頭道:“笨手笨腳的,如何能服侍得好為師?你不是嘴硬麽,那就用嘴,好好服侍。若是服侍好了,這五枚銅板可都是你的了。
指間夾著五枚銅板,在小徒弟的面前輕輕搖晃,玉離笙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笑容來,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狠辣無比:“為師會一枚一枚的,親自喂到你的嘴裡。”
原來侍師也並非那般艱難,許慕言用牙齒,晈掉了束腰,一點點將小寡婦雪白的褻褲扯下來一些。
還未來得及躲閃,砰的一聲,迎面就被小寡婦抽到了面頰上,橫貫了大半張臉,嘴角都被抽得發麻,下意識舔舐著唇角,刺刺的疼,還能嘗到一絲膻腥氣。
玉離笙很滿意他這種卑躬屈膝的模樣,端坐在椅子上,饒有趣味地望著身下的少年。
那露出的半張臉,雪潤得很,俊俏得像是個漂亮小姑娘。
當初將這孩子撿回來時,他並沒有這麽好看,看來昆侖山的風水的確養人,這些年倒把許慕言養得如此玉骨靈肉。
那張小嘴異常的紅豔,雙唇油光水滑,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的。
“別上來就吃,你師兄沒教過你,如何侍奉男人麽?”
玉離笙冷笑著,抬手捏著少年的下巴,“不長舌頭麽?都不知道用,那還要舌頭有何用?不如割下來泡酒,再拿去給你師兄暍,你說好不好?”
許慕言不敢吭聲,為了苟活,他選擇隱忍。
小寡婦很愛乾淨,終年穿著一身白,從來都是不染纖塵,身上自然也沒什麽異味。
遂許慕言的舌頭並沒有受太多的苦。
說起來也奇怪得緊,明明是小寡婦毫不留情地打傷了他,可弄到最後,卻要他主動跪下來求藥,為此,還不惜一切,甚至是賠上節操,也要去討那五枚銅板。
“......慕言,你吃東西的樣子,真是可憐又可愛,眼眶紅紅的,你瞧,你現在像不像偷吃的小老鼠......臉
皮撐成這樣,幾乎都要裂幵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小寡婦從前閱人無數的緣故,他在羞辱許慕言上,極有手段,好似快樂都是建立在羞辱徒弟之上。
竟幻化出銅鏡,對著許慕言的臉,勒令他抬起頭來,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許慕言看見了。
他看見銅鏡上面,映出了一個面紅耳赤的少年。
那少年狼狽極了,也可憐極了。披頭散發,滿臉淤青,熱汗順著鬢發滾落至頸間,臉皮撐得像是倉鼠一樣,唇肉都受迫得往外翻著。
許慕言眼角漸漸凝出了晶瑩的眼淚,將落未落。
直到小寡婦摁著他的後腦杓。
舌尖很快就嘗到了甜腥味,眼淚也緊跟著滴落下來。
不偏不倚,正落在小寡婦的身上,驚人的滾熱。
“你哭了,為什麽要哭?”
玉離笙捧起他的面頰,略有些薄繭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少年的眼尾,輕輕蘸著上面的淚珠。
而後放入自己口中。許久之後,玉離笙才面無表情地道:“就這麽的不情願?你心裡還念著你師兄?他也像師尊這樣,對待過你麽?”
許慕言搖了搖頭,努力吞咽著口水,可來不及吞咽的口水,還是狼狽地順著唇角溢了出來。
“沒有便好。”
玉離笙揉了揉他的頭,又笑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垂死掙扎的樣子,真的很動人?如此惹人憐愛,但凡換一個人,必定要饒了你去,只是可惜啊,你遇人不淑。”
許慕言也覺得自己遇人不淑。
從出生的那一刻,一直在遇人不淑。
他打小也沒什麽朋友,因為沒人照顧,長得又過分好看,總是被他母親鎖在屋裡,不讓他亂跑,怕被巷子裡的老男人欺負。
尋常就只有鄰居家的小黑狗肯同他一起玩,那黑狗脖頸上套著狗繩,喜歡用鼻子去拱慕言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