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著玉離笙在他懷裡痛苦掙扎,要哭不哭,要笑不笑,面紅耳赤的樣子。
偏偏自己的親妹妹一直攔著他,檀青律急得臉都紅了。
但畢竟遙遙是他的親妹妹,也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檀青律即便再著急,也舍不得對遙遙說半句重話,只能半真半假地從旁哄道:“遙遙乖,聽話,哥哥只是想去折磨折磨玉離笙,哥哥在他座下當了十多年的弟子,飽受玉離笙的欺辱,他還殺了哥哥的心上人,哥哥比你更恨他!”
“果真?”遙遙顯得不甚相信,抬眸疑惑地望向了檀青律,“許公子的死,不僅是哥哥心頭之憾,也讓我此生難以忘懷。”
她咬緊牙關,惱恨道:“這都怪玉離笙!如若不是他,許公子就不會死!”
“所以,妹妹,哥哥才不讓你殺玉離笙的,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他了?”檀青律很適時地從旁寬慰道,“玉離笙殺了我最愛的師弟,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可是……”遙遙還是心有余悸,總覺得自家哥哥看玉離笙的眼神很不對勁兒。
不僅僅是憎惡,還有深深的癡迷。
一看就是沉迷於玉離笙的美色中了。
真是可惡!
連半張臉都被人刮花了,居然還那麽好看!
“不行,我得去把他另外半張臉刮花,看他日後怎麽勾引男人!”遙遙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把菜刀,氣勢洶洶地要去刮玉離笙的臉。
檀青律哪裡舍得啊!
師尊好不容易才落在了他的手裡,不好生玩一玩,豈不是太可惜了。
從前修真界調侃玉離笙的美色,還流傳了這麽一句話:沒玩過玉離笙的人,都不能算作男人。
檀青律心道,若自己此生不將玉離笙玩弄到手,便算作白活一場。
當即忙拉住遙遙,阻攔她道:“別,我還想著,要把玉離笙丟到人間的南風館去,好生羞辱羞辱他,若你把他另外半張臉刮了,他還靠什麽勾引那些公子哥?”
“這……”遙遙有些猶豫了,想了想,她又道,“哥哥,我要你對天發誓,你對玉離笙絕無半點想法,否則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還真是他的親妹妹啊,發誓還發如此毒誓。
檀青律略一思忖,心道,他的確對玉離笙沒有半點想法。
而是,對其滿心都是想法。
於是乎,檀青律對天發誓道:“我發誓,我對玉離笙絕無半點想法,否則天誅地滅,死無全屍!”
如此,遙遙這才相信了,她放下了手裡的菜刀,冷冷道:“哥哥,如果不是因為玉離笙,你我兄妹不會分離那麽多年,我們的家園也不會被摧毀。你都不知道,我從前在華青宗過得是什麽日子!”
“他們嫌我是個半人半魔,不僅給我戴上枷鎖,肆意羞辱,還見我生得貌美,對我動手動腳……動輒打罵罰跪挨餓,我過得連看家護院的狗都不如!”
“這一切都是因為玉離笙!如果不是他,我根本不會受那等欺辱!”
“他還害死了許公子!”遙遙哽咽道,“自我被人戴上枷鎖之後,許公子是第一個待我那麽好的人!”
“可偏偏好人不長命!”
“好好好,遙遙你別哭啊,哥哥知道這些年讓你吃苦受罪了,你放心,從今往後,有哥哥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檀青律將人拉入懷中,輕輕拍了拍遙遙的後背,以示安撫。
等遙遙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了,檀青律才急火火地回屋去看玉離笙。
便見玉離笙被吊住一根手指,懸掛在半空中。
唯有腳尖能勉強沾地,身體搖搖欲墜,好似風中落葉,楚楚可憐。
臉色蒼白得沒有任何一絲血色,唇瓣因為缺水而乾裂出了血溝。
發冠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頭髮散亂,臉上布滿汙垢,鮮血淋漓,哪裡還有當初高高在上,清冷疏遠的仙人之姿。
分明就是一個受盡折磨的階下之囚!
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可憐爐鼎!
“師尊,弟子的招待,不知師尊是否滿意?”檀青律緩步走上前來,望著玉離笙的臉,低笑著道,“師尊,你說,你都那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生得這麽美,細細一瞧,身段也好,不知扭起來是何等風情!”
玉離笙冷笑道:“本座真是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你這孽徒。看來,還是本座對你太過手下留情了,以至於你現在竟敢以下犯上,欺師滅祖!”
“哈哈哈,師尊,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現在就跟一個廢人沒區別了,而我,卻能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般,將你捏死。”
檀青律笑道,目光毫不避諱地在玉離笙的身上打量,在那截纖細的腰上流連,微微挑了挑眉,他又笑:“師尊,你這腰生得好生纖細,讓弟子好……渴。”
玉離笙呵斥道:“不知廉恥!”
“師尊說我不知廉恥?呵呵,到底是誰不知廉恥?曾經在無數個男人手裡徘徊?”檀青律毫不留情地嘲諷道,“聽聞,師尊從前是師門公認的爐鼎,只要是親傳弟子就有機會享用師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玉離笙狠狠抿了抿嘴唇,那些慘痛的經歷,就是他心頭最深,也最不願意想起的疤痕。
每當別人提及,就痛徹心扉。
偏偏檀青律要扒開他的傷疤,還要在上面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