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奉天頓覺心情大好,臉上都流露出了笑意。
實際上,他對廚藝可謂是一竅不通的。
也是為了能親力親為地幫許慕言做一點事,所以才慢慢專研出來的。
為此,他還翻看了不少菜譜。
只要許慕言喜歡,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來,再喝幾口,往後你待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你吃一點苦,受一點罪了。我們言言從今往後,隻吃甜的,不吃苦的。”
玉奉天的眼睛亮晶晶的,滿眼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的,好像對待三歲小孩兒一樣,親自喂許慕言喝湯。
還用手帕擦拭乾淨許慕言的唇角。
把碗杓放下來之後,就跟變戲法一樣,從衣袖中掏出了一顆圓溜溜的,赤紅赤紅的梅子,隱隱還有一股玫瑰的香味。
“來,嘗一嘗這個,甜一甜嘴,往後你在我面前,就不會再出言頂撞了。”
玉奉天把梅子塞入許慕言的口中,盯著他把梅子吃下去。
許慕言全程都很別扭,總覺得玉奉天太把他當三歲的孩童了。
吃個飯還跟他膩膩歪歪的。
“好了,你也累了,睡一會兒吧,我還有些事兒,等處理完了,再過來看你。”
玉奉天將許慕言緩緩扶躺下,拉過被褥給他蓋好。
之後又抓過他的手腕,反覆檢查鐐銬,見許慕言的手腕完好無損,連一點點紅印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把許慕言的手塞入了被褥中。
“慕言,你聽話些,我會對你好的,這個鐐銬很堅固,不是你能掙斷的,你若是傷到了自己,我會很心疼的。”
“那就給我解開,即便不戴著鐐銬,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許慕言看著自己腕上的鐐銬,眸色有些落寞的道,“你和他明明都知道,我是最向往自由的,可到頭來,他也鎖我,你也鎖我,都不把我當活生生的人看待。”
“我這麽做,只是為了你好,放心吧,不會鎖你太久的。”
玉奉天寵溺地摸了摸許慕言的臉,又待了片刻,起身準備離開。
衣袖卻被人從背後抓住了,他一回頭,正對上少年清澈明亮的雙眼,一眼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
時隔多年,許慕言的眼神依舊如故,不曾有半分改變。
而玉奉天卻在十多年的囚禁生涯中,漸漸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了。
“怎麽了?言言,你還有什麽話,想同我說麽?”
“看在我足夠乖巧聽話的份上,你能不能給我一點獎勵?”許慕言輕聲道,神色有些緊張。
“可以,你想要什麽獎勵?”頓了頓,玉奉天又笑著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別惹我生氣,那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一時半會兒還沒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
玉奉天語罷,把許慕言的手塞回了被褥中。
這才轉身離開,還不忘記設下結界。
之後,他就來到了菩提古樹之下,抬手一揮,面前漸漸就浮現出了一道玄色身影。
玉離笙身後中了十六根金釘,雙腕和腰肢都被漆黑沉重的鎖鏈束縛著。
以一種屈辱的跪姿,被封印在了菩提古樹之中。唇角還有未乾的血跡。
察覺到有人過來了,玉離笙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眸赤紅無比,連一絲眼白都看不見了。
一見來人,立馬劇烈掙扎起來,震得鐵鏈嘩啦啦作響。
下一瞬,那鎖鏈上便浮現流轉出暗金色的符文,重重地打在了玉離笙的身上。
玉離笙悶哼一聲,唇角又湧出了更多的鮮血。
順著下巴滴落在地,面前的地面已經積攢了一片血紅。
可見在玉奉天沒來此之前,玉離笙已經狠狠掙扎了不止一次了。
“玉奉天!你把言言怎麽樣了?!快把我的言言還回來!”
“可笑,誰是你的言言?你傷他傷得還不夠麽?到底還想禍害他到什麽時候?”
玉奉天冷眼凝視著玉離笙,將他的慘狀盡收眼底。
可恨的是,明明都淪為階下之囚了,玉離笙看起來卻依舊孤傲冷清,好似天上的皎月一般,並不顯得狼狽。
反而越是凌。虐,越是美豔,也越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這讓玉奉天的心頭再度翻湧起了怒火,就是因為這張臉,越虐越美,所以當初那些人才會以折磨他為樂!
玉奉天恨極了這張臉,若不是許慕言喜歡,他早就為自己換一張臉了。
眼下見玉離笙仍舊桀驁囂張,玉奉天就越發憎恨,冷冷道:“被囚禁在菩提古樹中的滋味如何?”
玉離笙咬牙切齒道:“把我的許慕言還回來!把他給我還回來!”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你現如今的處境。玉離笙,你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輸給了你曾經最厭惡,最憎恨的另一半身上。”
玉奉天單手束在背後,面容冷酷,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玉離笙,慢條斯理地道:“說起來,多虧了言言,如果不是有他幫忙,我還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玉離笙卻道:“你不配喊他的名字!言言最討厭被人利用,你豈敢一次次地利用他?你真是該死!”
“不,我可沒有利用他,難道,你就從未想過,他是心甘情願為我做事麽?否則,他為什麽遲遲不把我的存在,告知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