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很想看看,玉離笙被人戴了綠帽子之後的樣子。
那一定會很有意思的。
許慕言覺得,自己在大變態玉離笙的引領下,逐漸心理扭曲,慢慢也成為了一個小變態。
那種想要操縱著玉離笙喜怒,看著他崩潰,絕望,甚至是嚎啕大哭的心理,也越來越重。
但許慕言也沒有多說什麽。
他早晚有一日,要讓這樣不可一世,涼薄寡情的小寡婦,跪倒在他面前,絕望到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淚流滿面。
“言言,你知道麽?你的心思每次都藏不住,直接就寫在了臉上。”
玉離笙冷不丁開口道,定定地審視著許慕言,“從你的眼神裡,為師看得出來,你其實並不愛師尊。”
許慕言緊張得手心冒汗,狠狠抿了一下嘴唇。
“也許是有愛的吧,但並沒有你說的那樣,你始終深愛為師。”
“但師尊並不怪你,因為師尊也有很多方面做的不夠好。”
玉離笙很難得地承認自己不夠好,長長地喟歎口氣道:“就這樣吧,你我互相折磨到死為止,你生要與本座同眠,死後也必須同棺。生生世世,你都要與本座糾纏。”
許慕言冷冷地從鼻孔中竄出兩絲氣,心道,誰要跟你同棺?
不可能同棺的啦,永遠都不可能的了。
他會把自己的身體,自。爆成漫天的血霧。
連半塊碎骨,半點殘肉,他都不會留給師尊的。
想和他同棺?
在想什麽春秋大夢!
此生絕不可能!
但許慕言沒說,他就是不說。
也不接這話茬兒,只是抱著玉離笙的手臂,慢慢摸到師尊的手。
然後,許慕言故意同他十指相扣,抬起臉,笑著撒嬌說:“師尊,我肚子餓了。”
隻這麽一句,玉離笙的心腸都軟了。
他再沒法對言言說任何重話了。
他每一次的威脅,說的每一個字重話,所求的不過就是許慕言留在他的身邊。
可玉離笙又不懂,這其實並不是愛人的方式,而是一柄刀子,一直架在許慕言的喉嚨上。
逼著許慕言進退兩難,苦苦掙扎。
正巧,又往前走了不久,路邊就有個擺攤賣面的。
玉離笙倒是辟谷了,用不著吃飯。
可一聽說許慕言的肚子餓了,便將人帶到面攤裡坐著。
身後的弟子們也都餓了,揉了揉肚子,還拿眼去請示玉離笙。
得了玉離笙的同意之後,才四五個人一桌,等著吃麵。
賣面的是一個老大爺,花白的頭髮,看樣子年過半百了。
許慕言問他:“老人家,這麽晚了,怎麽還出來擺攤啊?我看街上都沒什麽人了。”
老人家一邊擀麵,一邊顫顫巍巍地道:“不擺攤就沒飯吃啊,家裡還有兩個小孫子要養啊,兒子兒媳婦死得早,就靠我這一把老骨頭了。”
許慕言有心想打聽打聽事兒。
這一路走來,那是越走越偏,此地又陰氣森森的,好不容易碰到個老大爺。
當然要抓著機會,從旁打探打探。
“老人家別灰心,常言說得好,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許慕言肚子裡墨水不多,但這幾句詩,他還是知道的。
此前一直都用此來自我勉勵,這才撐到了今日。
現如今他也以此來鼓勵安撫老人家。
不管遇見什麽樣的困境,都不能輕言放棄。
太陽早晚會出來的,陰霾很快就會散去。
“焦焦,你還會吟詩作賦啊?你好厲害啊!”蘇甜甜誇讚道。
許慕言可不敢把這幾句詩厚顏無恥地說成是自己作的,否則那幾位怕是要從墳頭蹦出來揍他。
趕緊擺手,連聲道:“不不不,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覺得寫的非常好,就默默記在心裡了。”
但不管怎麽說,這足夠讓弟子們刮目相看。
因為他們發現司馬焦焦並不是那麽的中看不中用。
不僅性格好,模樣俊,嘴甜腰好,身手敏捷,真誠善良,還會背詩。
光是這幾個優點,就足夠討人喜歡了。
玉離笙也喜歡的,目不轉睛地盯著許慕言看,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正好面也做好了。老人家先端了兩碗過來,招呼著要趁熱吃。
玉離笙不吃人間的食物,便順手把自己面前的湯面,也推給了許慕言,還笑著說:“焦焦,你多吃點。”
把身後那些弟子看的,暗暗直呼玉長老好溫柔,好體貼,好善解人意!
許慕言也沒拒絕,低頭就開始吃麵。
一面吃,還不忘記繼續跟老人家閑聊。
“此地挺偏僻荒涼,一路走來都沒見著什麽人啊,可是有邪祟作亂?”
提起邪祟,老人家就唉聲歎氣起來:“是有邪祟的,此地叫作彩雲鎮,原本也是熱熱鬧鬧的,可就在多年以前,這裡就出了邪祟了,專門抓年輕的女子!”
“聽人說啊,那邪祟是個淫。魔,專門抓女子采陰補陽。這不,後來慢慢的,就有好多人家搬走了。”
“那老人家為何不搬?”許慕言又問。
“小老兒年紀大了,祖上幾代都在這裡,能搬到哪兒去?那邪祟也瞧不上我這一把老骨頭,隻捉十六、七歲的年輕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