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觸碰到自己了——當然,坐著也不是不行,但畢竟趴著更有感覺。
只是,因為許慕言的手臂長度有限。
也就是說,他只能觸碰到自己的尾巴骨,卻摸不到前面。
不知道自己碰自己,事後被玉離笙發現了,會不會挨揍。
但已經沒時間讓許慕言考慮了。
他現在渾身都快燒起來了。
脖頸上套著的墨玉,此刻也發。燙起來,好像一塊燒紅的炭火,一直炙烤著許慕言的胸口。
呼……
許慕言難忍地又從鼻孔裡竄出了熱氣來,也顧不得先把鼻血擦乾淨了。
眼瞅著就距離房門只有幾步之遙。
偏偏這種時候,他聽見“哐當”一聲。
那副棺槨終於不堪重負,轟隆一聲四分五裂。
棺槨蓋子更是飛出去好遠。
從裡面骨碌碌地滾出兩個相互糾纏的人來。
要死不死的,正好就滾在了許慕言的身旁!
要巧不巧的,那個秦聲從棺槨裡翻滾出來時,還不小心一腳踢在了許慕言的腿上。
許慕言整個人像個皮球一樣,也順地翻滾了幾圈,腦袋嘭的一下,就撞在了門檻上。
差點沒把他撞死,但也沒好到哪裡去,撞得頭昏眼花。
許慕言還在考慮,是順勢暈過去好,還是繼續“嚶嚶嚶”地裝哭比較好。
便聽見顧子凌道:“棺槨又壞了,一年都修好多次,實在不行……師兄,往後就莫躺在棺槨中了。”
秦聲沒吭聲,兩臂死死撐在地上,死咬著下唇,豆大的熱汗簌簌往地上砸落。
可能多少還是顧及點臉面的,即便眼前的“女子”今夜就得死,但秦聲還是抬起右手,準備把對方的眼睛也用黃符貼上。
哪知手臂才抬起來,身後的師弟就開始使壞,秦聲“啊”了一聲,手臂再度軟了下來,無力地垂了下來。
顧子凌笑道:“師兄,你我現如今都淪落至此,修的已經不是正道了,既然選擇修了此等鬼術,便顧不得什麽顏面不顏面的。只要能增進修為,何事做不得?”
許慕言:“……”
看來,這兩人今夜是鐵了心做到底了,而且,還下定決心,要把他這個楚楚可憐的小鳳嬌弄死了。
該死的,小寡婦的腿腳被哪個妖精絆住了嗎?
怎生還不過來?
還有這繩索是龍筋嗎?怎生如此結實?
不管他怎麽掙扎,就是掙脫不開!
許慕言咬緊牙關,趁著二人還連在一起耳鬢廝磨。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頭將房門撞開了。
外頭的冷風,也簌簌吹了進來。
許慕言收力不及時,一頭翻過了門檻,從衣衫中骨碌碌地滾出了兩個大饅頭。
顧子凌眉頭一蹙,抬眸瞥了一眼,冷聲道:“居然是個男的?”
秦聲也應聲抬眸望了過去,滿臉凝重道:“那怎麽辦?我體內的陰丹已經開始運轉,若再尋不到女子的陰元,只怕……只怕我現在的身體要承受不住,會爆。體而亡!”
許慕言一聽,心道,我滴個乖乖,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居然還在體內養陰丹!
雖然他當初看文不怎麽仔細,全程去看香豔豪車。
但只要關於玉離笙的香豔豪車,他都會看得很仔細。
所謂陰丹,實際上就是攝取了無數女子的陰氣,在體內凝結而成的丹元。
同修真者體內的金丹有異曲同工之妙。
若是修真者失去了金丹,便會徹底變成一個廢人。
既然成了廢人,那勢必就命不久長了。
原文裡的孽徒親手廢了玉離笙的修為,毀了他的金丹,但又想長長久久地折磨玉離笙。
便想方設法地在玉離笙身上養陰丹。
當然,可能原文裡的孽徒多少還是對自己的師尊有點感情的。
不舍得讓玉離笙出去找各種女子合歡,在情濃時,攝取女子的陰氣。
反而會將玉離笙的元神,以一種特殊的方法逼出體外,然後強行放入無辜可憐的女子身上。
如此,孽徒只需要與玉離笙附身的女子交歡,便能既得歡愉,又能更好的羞辱自己的師尊,還能趁機讓師尊的元神,攝取女子的陰氣,從而在身體裡養出陰丹來。
可謂是很惡心,很陰毒,也十分傷天害理的邪術。
按理說,這種邪術早就被修真界列為了禁術,秦聲和顧子凌又是從何得知的?
又是怎麽偷學的?
難道說,此前死在二人手裡的無數無辜女子,便是以那種方式,死在了顧子凌的身下?
怪不得他們分明是斷袖,卻要去捉年輕漂亮的女子!
許慕言想到此處,隻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想不到重明君那樣的人,居然也會教出兩個孽徒。
要是重明君此刻過來,親眼看見自己昔日的兩位高足淪落至此。
又修了那種傷天害理的邪術,不知道該是什麽反應啊。
“沒辦法了,只能將錯就錯了!”
顧子凌眉頭一蹙,忽然抬手一掐許慕言的脖頸。將他整個人掐至半空中,而後一手探上秦聲的天靈,低聲道:“師兄,麻煩你再承受一次了!”
許慕言:“!!!!!!!”
不是吧,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