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搖搖晃晃地起身,要往船外走。
可他醉得太厲害,一直找不到門,反而一直撞著柱子,一邊撞,嘴裡一邊嚷嚷著:“哎?怎麽出不去啊?哎呀,怎麽出不去啊?都別拽著我啊!”
許慕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用腳踢了踢乾元,笑著道:“門在那裡呢!”
乾元這才找著了門,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還沒走到甲板上,就從懷裡掏出一摞厚厚的銀票,往對面船上一撒。
頗為豪氣雲天地道:“拿了銀票就快滾,快滾!別耽誤你爺爺尋歡作樂……嗝~”
他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對方一看乾元衣著不俗,出手又如此闊綽。
估摸著是哪個大戶人家的敗家玩意兒,出來尋歡作樂,也都不想惹是生非。
拿了銀票就趕緊跑了。
“我說,焦焦啊,你生得真好看啊。”
乾元扶著門檻,傻笑著道:“我第一次……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我……我喜歡你,想跟你……跟你,嘿嘿,你懂我意思的吧?”
許慕言:“……”
檀青律:“……”
而後下一瞬,兩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許慕言掐著乾元的後頸,檀青律踢乾元的膝蓋。
將人摁在地上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許慕言一邊踢,一邊罵:“哈!你在做什麽千秋大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我呸!”
檀青律也罵道:“你想得美!焦焦已經是我的人了!不許你惦記著!”
“哎?”許慕言歪頭看他。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於是乎,許慕言又同乾元聯手,把檀青律摁在地上捶。
許慕言踢得比剛才還使勁兒了,踢檀青律的小腹——踢了幾下,他發現檀青律的身材還是挺有料的,腹肌蠻有彈性的。
一邊踢,許慕言一邊罵:“我呸!誰是你的人?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乾元鼻青臉腫的,還不忘記幫腔,立馬道:“就是,就是,焦焦生得美,焦焦說什麽都對!”
“去,把他衣裳給我扒了。”
許慕言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實際上早就醉得一塌糊塗。
完全把小寡婦的囑咐拋之腦後了。
眼下就想看看檀青律的腹肌,想知道那玩意兒到底是不是八塊。
許慕言不允許有人比自己的腹肌還要大!
乾元“哎”了一聲,歪頭問:“扒上身,還是下身啊?”
“廢話!當然是上身了!誰要看他下身!!!”
主要是檀青律下身沒什麽好看的——此前多虧了小寡婦,許慕言已經看過了。
見識過小寡婦的之後,許慕言看誰的,都覺得平平無奇。
“哦,好。”
乾元喝醉酒後特別聽話,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湊過去把檀青律的腰帶扯開,上衣一扒,露出了精壯的胸膛還有小腹。
許慕言佯裝淡定地瞥過去一眼,再瞥過去一眼。
當即就不高興了,心道,憑什麽連檀青律都有那麽好看的八塊腹肌?
這憑什麽?
原先許慕言也是有好看的八塊腹肌的。
只是現如今成了小魅魔,腹肌是沒有了,身嬌體軟倒是算得上。
“我就開個玩笑,誰讓你真扒了?”許慕言哼了哼,不太高興地道,“這有什麽好看的?醜死了!”
“啊?這……”乾元撓了撓頭,忽然靈光一閃,“要不然,你看我的吧?我的比檀青律的好看!”
說著,乾元把腰帶一解,衣衫一脫,露出了兩條細長筆直又白皙的腿。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師尊在找什麽?爹幫你找找?
但只露出了膝蓋往下,上面的衣衫穿得好好的,包裹嚴實,什麽也看不見。
許慕言瞥過去一眼,心道,該死的,乾元的腿居然比他的細!
哪知檀青律見狀,立馬就不高興了,一扯衣領,把半邊膀子都露出來了,他道:“看我的。”
“不!看我的!別看他!”
乾元蹦起來大喊,把衣袖擼了起來,露出兩條白皙的手臂,隱隱可見結實的肌肉。
許慕言的眉頭一挑,當即來了點興致了。
親眼看著兩個人就跟花孔雀似的,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紛紛孔雀開屏,祈求許慕言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片刻。
許慕言笑得肚子痛,在船艙裡扭得像條蛆。
渾然忘了,這事要是被師尊知道了,他的皮都得被師尊活活扒了不可。
鬧歸鬧,玩歸玩,三個人醉歸醉,但好歹沒往那種方向發展。
等畫舫一靠岸,船夫在外頭喚道:“三位公子,聽說今晚紅袖坊要選新花魁,好些人都去搶位置了,三位公子不去湊湊熱鬧?”
許慕言:“去不去?”
檀青律:“去,還是,不去?”
乾元:“去吧?啊?”
許慕言立馬道:“誰不去,誰是汪汪亂叫的狗子!”
檀青律:“誰不去,誰是拉磨的驢子!”
乾元:“誰不去,誰是烏龜王八羔子!”
三個人立馬達成了共識。
而後穿戴齊整,勾肩搭背地下了畫舫,往紅袖坊的方向行去。
乾元十分的富有,出來玩,身上帶了好些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