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很聽話地把鞋襪也脫了,丟得遠遠的。
這才抬起頭來,許慕言滿臉酡紅,傻笑著說:“這樣可以了吧?”
“可是……”玉離笙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慕言看,見被打腫的皮肉。在衣衫下面若隱若現,看不真切,遂又道:“你不自己撩起來麽?”
“啊,要自己撩的嗎?”
“嗯,要自己撩起來的,言言不是個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那好吧。”
許慕言很爽快地答應了。
可如今天冷,穿的衣服也多,層層疊疊的。
他笨手笨腳地把衣服撩起來抱懷裡。
可根本抱不住,只能把外裳也脫了下來。
剛準備丟開,玉離笙攔道:“把外裳給為師。”
接過手後,玉離笙就將外裳擰成了一股繩,吩咐道:“把身子轉過去。”
許慕言也很聽話,立馬就轉了過去,背對著人。
察覺到手腕被人攥住了,他又回頭,滿臉不解地看著玉離笙。
“不讓綁的話,為師就再教訓你一頓。”
許慕言趕緊道:“讓綁,讓綁!”
然後就乖巧地把兩隻手腕交疊在一起送了上去。
“真乖,原來言言喝醉酒了,是如此乖巧的,早知如此,就該多將你灌醉幾次才是。”
玉離笙慢條斯理地將許慕言的手,反綁起來,系在了背後。
沒綁太緊,怕勒疼了他。
綁好之後,就敷衍地給徒弟揉了揉。
之後又扯下許慕言的腰帶,一端系在了他的脖頸上。
一端拿在玉離笙的手上。
“好像還差了點什麽。”
玉離笙苦思冥想。
余光一瞥,他走至窗前,將一個用來祈求平安的鈴鐺拽了下來。
而後系在了徒弟的脖頸上。
玉離笙抬手輕輕一推,立馬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才是你該有的模樣啊,言言,還等什麽呢?跪下吧。”
許慕言不懂為什麽讓他跪下,但為了不挨打,還是跪下了。
“跪坐著,腰挺直,不要亂動。”
玉離笙如此吩咐,順勢就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攥著腰帶,一手挑起了許慕言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道:“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若不然,你自己先掌嘴,聽不見聲兒可不算,打十下。好不好?”
許慕言趕緊搖頭,面露驚恐地說:“我……我怕疼。”
“那就十五下。”
“不……”
“二十下。”
玉離笙松開挑許慕言下巴的手,放回了自己的膝上,淡淡道:“快點,為師的耐心不多了,要是不想受嘴刑,那就受板刑,偌大一個勾欄院,找幾塊結實的板子,應該挺容易的吧。”
嚇得許慕言眼淚汪汪的,使勁搖晃著腦袋,震得脖頸上的鈴鐺亂響。
不僅沒醒酒,反而越來越暈了。
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又衣衫不整的被人反綁住雙手,看起來很可憐的。
許慕言小聲道:“手被綁起來了,沒法……沒法打。”
“哦,為師忘了。”玉離笙故作驚訝一般地笑道,“那你求為師呀,求師尊賞你二十下嘴刑。”
許慕言把嘴一抿,眼淚當即掉得更凶了。一個字都沒再吭了。
隻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好想睡覺的。
“還不求麽?”
“求,求,可是……可是……我說不出口,要怎麽求?”
許慕言腦袋不清醒,說不出來太討巧的話。
只能含糊不清地說:“我最喜歡師尊了。”
“師尊對我最好了。”
“求師尊疼疼弟子。”
逗得玉離笙哈哈大笑起來,隻覺得欺負徒弟實在太令他開心了。
等笑夠了,玉離笙起身道:“不打也行,繞著屋子爬一圈吧。”
說著,他就扯著腰帶,把許慕言拽得往前衝了幾步。
“我不要!”
許慕言喝醉了酒,也不意味著他就完全不要臉面了。
怎麽都不肯在地上亂爬。
當即身子一蜷,把自己縮成了一個球,任憑玉離笙怎麽拽他,就是不肯在地上爬。
反而因為脖頸上的腰帶系太緊了,而憋得面紅耳赤,幾乎快要窒息了。
“真是無趣至極!”
玉離笙把腰帶甩開,冷著臉道:“碰也不讓碰,玩也不讓玩,到底是你侍奉為師,還是為師侍奉你?”
“咳咳咳。”
許慕言直咳嗽,紅著眼睛搖頭。
“也罷,你大抵也不知道為師在說什麽。”
玉離笙捏了捏絞痛的眉心,覺得自己還是得罰一罰許慕言的。
若是不罰,那麽下回許慕言還敢出來花天酒地。
罰太重了,自己心疼。
罰太輕了,徒弟根本不長記性。
思來想去,看著許慕言醉得跟死狗一樣,癱軟在地,也不想再教訓他了。
索性將人提溜起來,往床榻上一丟,欺身將人禁錮在了方寸之間。
待許慕言再度清醒時,整個人都很懵。
這是怎麽回事?
他怎麽會躺在這裡?
昨天不是和那兩個寶器_嬌caramel堂_喝酒來著,後來都喝大了,然後,然後……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