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難不成他……他居然被那兩個寶器給動了?
一瞬間,許慕言面色慘白如紙,心如死灰。
可下一刻,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因為,一夜過後。他的兩條白嫩嫩的大腿上,驀然多出了一個“正”字。
加上此前的半個正字,不多不少,正好九筆。
許慕言:“……”
該死的,居然是師尊!
嚇得他趕緊從床上竄了起來,彎腰在地上撿衣服。
看得出來,昨晚戰況一定異常激烈。
衣服鞋襪被丟得滿屋子都是。
許慕言一邊撿,一邊穿,見鞋子在門邊,趕緊湊過去撿。
哪知下一瞬,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入眼就是半寸雪白的衣袍。
許慕言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來,就被師尊一腳踹回了屋裡。
哎呦一聲,屁股先著地,疼得他又瞬間彈跳起來了,捂著屁股在屋裡又蹦又跳的。
“看樣子,還是為師下手太輕,一大早就這般高興地又蹦又跳?”
玉離笙冷笑著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你該慶幸,為師現如今脾氣變好了,否則必定饒不了你!”
“過來!把粥喝了!”
“師尊,對不起,弟子再也不敢了。”
許慕言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師尊別生氣了。”
夠乖罷?像不像龜孫子?
他都表現得如此低三下四了,師尊能繼續得理不饒人麽?
結果師尊就是能得理不饒人,冷笑著道:“你的心思,為師一清二楚。別以為你賣賣乖,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從今天開始,你一步都不許離開為師的視線!”
“是,師尊。”
許慕言暗暗歎了口氣。他忘記了,小寡婦一向不近人情的。
“喝,把粥喝光。”
玉離笙順勢坐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許慕言。
許慕言瞥了一眼,見是一碗紅紅的東西,有些不敢下口。小聲問道:“師尊,裡面是不是放了什麽東西?”
玉離笙:“何意?”
“師尊,要不然,您老人家還是繼續揍弟子罷,弟子不想喝毒藥。”
許慕言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玉離笙:“……”
什麽毒藥?
這是他一大早精心給許慕言煮的米粥!裡面放了好多紅糖的!!!
真是不知好歹的混帳東西!
早知道就拿去喂狗了!
“你究竟喝,還是不喝?”
玉離笙顯得很沒有耐心了,好看的濃眉都蹙得緊緊的,目光危險地瞥著許慕言,冷冰冰地問:“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
許慕言一聽這話,當即更加確信這碗粥裡沒放什麽好東西了。
即便不是什麽穿腸爛肚的劇毒,也有可能是師尊往裡加了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
畢竟師尊就是那樣毫無節操底線之人。
許慕言當即往後退了幾步,直搖頭說:“不,不喝。”
“不喝也得喝!”
玉離笙徹底沒了耐心,一手端起粥,上前一步,抬手就掐住了許慕言的下巴,強行撬開他的嘴巴。
將一碗熱騰騰的米粥,一股腦地強行灌了進去。
燙得許慕言舌頭直發麻,嗆得他直咳嗽起來。
不受控制地咕咚咕咚吞咽了好幾大口。
然後,許慕言就發現了,這粥真的好甜。
甜膩得讓人心裡發慌。
許慕言趁機捂住喉嚨道:“師尊,這是放了多少紅糖啊,怎麽甜成這樣?”
玉離笙:“不知道!”
“……”
把剩下的半碗粥又遞了上前,玉離笙不容置辯地道:“自己喝!一滴都不許剩!”
“哦。”
只要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行,甜點就甜點好了,總比苦的酸的辣的,強多了不是?
許慕言低頭喝粥,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他猛然抬頭問:“師尊,這粥該不會是您老人家親自煮的吧?”
“喝粥也堵不住你的嘴,是麽?”玉離笙冷冷哼了一聲,頓了頓,又道,“你喊誰老人家?”
許慕言:“……”
行吧,行吧,這還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玉離笙見徒弟低頭繼續喝粥,忍不住又道:“你就,沒什麽話要同為師說麽?”
難道小徒弟不應該感激涕零,受寵若驚,眼淚汪汪地跪下來,哽咽著說“師尊真好”,“多謝師尊”,“徒兒真是太感動了”。
難道不應該說點這種話嗎?
誰曾想許慕言滿臉疑惑地抬頭,試探性地問:“師尊,放米入鍋前,鍋子有洗乾淨嗎?”
玉離笙:“……”
拳頭一攥,好想打徒弟是怎麽個回事兒?
“重說!”
冷不丁被師尊厲聲呵斥了一下,許慕言渾身一哆嗦,絞盡腦汁想了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問:“淘……淘米了沒?”
玉離笙:“……”
“把嘴閉上,為師沒問你,你就不許再說話!”
玉離笙氣得要命。
人生第一次給徒弟煮紅糖米粥,煮得好辛苦的。
他又不會做飯,不會淘米,不會洗鍋,不會生火。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把米粥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