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慕言的心,從今往後,隻裝他一個人。
讓許慕言的眼裡,只有他一個人。
“焦焦,你好像很怕本座?可本座見你在檀青律面前,有說有笑,開心得很,能同本座說說,你們私底下,都在聊什麽?”
玉離笙隨手拿過手巾,一手摁住許慕言的肩膀,一手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後背。
這副身子雖然同從前一般,在床笫之歡上,極耐折騰,可卻比從前還要清瘦。
雪白的皮肉下面,蝴蝶骨根根分明,兩扇肩胛骨曲線流暢,昨夜在荒郊野嶺,玉離笙曾經見識過,許慕言雙腿的修長筆直。
這絕對是一具十分完美的皮囊,也是一副絕佳的容器,和玉離笙也算契合。
同樣帶給了玉離笙極大的歡愉椒???????樘。
見許慕言沒吭聲,玉離笙的眸色又暗沉了許多。
玉離笙想知道,很想知道,尋常許慕言都跟其他人在聊什麽。
他還想知道,許慕言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關於許慕言的一切,他通通都想知道。
玉離笙不知道怎麽對一個人才算好,也不知道要怎麽去愛失而復得的寶貝。
只知道要將人牢牢抓在手心裡,時時刻刻地放在眼皮底下盯著。
不允許言言離開他的視線半步。
等了許久,許慕言都沒開口說話,玉離笙的眸色也越發黯然下來,但也並未生氣,沉默地取過澡豆子,先蘸點水,在許慕言的胳膊上一搓,很快就搓出了一層白乳。
漂浮在水面上,說不出來的怪異。
許慕言小聲道:“我可以自己洗的。”
“你是不是覺得,本座特別想碰你,一時一刻不碰你,就渾身燥熱難忍,心亂如麻?”
玉離笙放下手巾,兩手按在木桶沿上,逼近許慕言的臉,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
直到瞧見許慕言的眼眶漸漸泛紅了,才低聲道:“你信不信,即便本座不動你一根頭髮,也依舊可以讓你木桶裡痛哭求饒。”
許慕言眨了眨眼睛,特別識時務地道:“信信信,我信我信我信!”
他信了還不成嗎?
說不信的話,那小寡婦必定有千萬種方法,可以逼迫他相信。
索性直接信了,一了百了。
玉離笙卻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來,低聲道:“你只是嘴上信了,可心卻是不信的。”
那隻宛如死了三天的手,用食指指尖,輕輕戳了戳許慕言的胸膛。
戳的那個部位剛好是當初,玉離笙用發簪刺穿過的地方。
曾經猙獰醜陋的傷疤已然消失不見。
現在這具身體乾淨的,幾乎沒有任何瑕疵,宛如一塊天然的白玉。
玉離笙也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他是個很戀舊的人,總覺得現在的許慕言,並不是真正的許慕言。
應該在許慕言的身上,重新烙下屬於他的記號才對。
就好比雄獅在擴張領土時,都會在自己的獵物上,釋放雄性氣息,讓其他獵手不敢靠近。
就應該拿一塊烙鐵,在火堆上燒得通紅,再狠狠往許慕言的胸膛上烙出個傷痕來。
烙下玉離笙的名字,讓所有試圖染指許慕言的人都知道,許慕言是屬於他的。
裡裡外外,從頭到腳都屬於他一個人。
哪怕是一根頭髮,都不允許別人染指。
許慕言的心臟噗通噗通亂跳。
他怕得很厲害,坐在木桶裡一動不敢動,冷汗順著濕漉漉的額發滾落下來。
洗澡水也漸漸散盡了熱氣,他的呼吸開始不順暢了,就在他即將窒息而死時,玉離笙驀然笑了一聲。
就是這麽突如其來的一聲笑,啪嗒一下,好像把許慕言腦中的弦勾斷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師尊突然很寶貝他
許慕言突然一躍從木桶裡竄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往門外跑,喉嚨裡像是裝了個破風箱,呼呼喘著熱氣。
兩手抓在門板上,大張著嘴,許慕言剛要撕心裂肺地喊人。
就被一隻冰冷的大手,自背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
許慕言沒有修為了。
身上的魔氣很弱很弱。
根本就沒辦法反抗,被玉離笙自後面勾住了脖頸,生生將他拽了回去。
許慕言嚇得很厲害,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
小寡婦的老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明明昨夜兩個人才在馬車裡,在荒郊野嶺,在草地,在樹上,在很多地方耳鬢廝磨。
可不過短短一夜時間,小寡婦就要殺他了!
不……不要啊!不要殺他!
許慕言在心裡撕心裂肺地大喊,兩手攥拳,使勁捶打著玉離笙的手臂,未穿鞋襪的腳,在地上亂蹬。
就在他以為,自己一定要死的時候。
劈頭蓋臉一條毯子把他蒙了起來,玉離笙也不算溫柔,大手揉搓著許慕言的頭,低笑道:“怕成這樣,還有膽子逃跑?焦焦,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許慕言能怎麽想?
他又能想什麽?
想讓玉離笙大發慈悲,把他給放了?這能行麽?
見許慕言沒吭聲,玉離笙越發大力地用毯子擦拭乾淨許慕言身上的水珠,又道:“衣服都沒穿,就想往外跑,那麽想被所有人圍觀,是不是?那本座就順了你的心意,待會兒讓他們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看著本座疼惜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