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縹緲宗的第一美人啊,把臉抬起來。讓本座瞧瞧?”
少年玉離笙頗有幾分傲氣,不肯抬臉供魔尊賞玩,而是把臉轉到了一旁。
魔尊見狀,冷笑著道:“別給臉不要,本座碰過的美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不過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就敢在本座的面前耍橫,來人——”
“把他的嘴掰開,將一整瓶銷魂散都灌進去,本座今日倒是要瞧一瞧,玄門弟子究竟和魔族人有什麽不同!”
幾個魔兵領命,冷酷無比地逼近玉離笙。然後抓著他的手臂,一人掰開他的嘴,將整瓶銷魂散都灌了進去。
玉離笙不堪受辱,當即掙脫開來,欲撞籠。
魔尊見狀,毫不客氣地一把將人掐住,狠狠甩在了寶座之上,抬手捏著他的下巴,望著少年嬌豔的臉,滿意地大笑道:“果真是個絕色美人!你乖順一些,本座就立你為魔後,好是不好?”
“呸!你殺了我,殺了我!”
玉離笙哪裡肯受如此侮辱,劇烈掙扎反抗,反而被魔尊啃咬住頸窩,生生撕扯下一大塊血淋淋的皮肉。
“啊——”
“啊!”
許慕言趕緊捂住眼睛,下意識跟著慘叫起來。
魔尊猖狂地仰天大笑:“好香甜的血肉!如此漂亮的皮囊,可惜已經髒了,本座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跟那些人說的一樣!”
……
接下來的畫面,許慕言不忍繼續看下去了。
以前只是知道而已,現如今卻是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
許慕言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總覺得事情的發展原本不該這樣的。
他很惱恨地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咬牙切齒道:“我真是個混蛋!當初居然還想著,要小寡婦給我生個孩子,我真是個混蛋!”
可小寡婦也不全然是無辜的。
因為小寡婦曾經間接把許慕言害死了。
許慕言沒能成為小寡婦的光,卻意外成為了他腳下的屍骨。
這筆帳到底要怎麽算!
許慕言低著頭,半張臉都紅透了,他哽咽著問:“為什麽,為什麽當時不過來救我?我明明給你發了求救訊息,我明明有等你的……可你為什麽不來救我?”
“就因為,就因為當初沒有人救你,所以,你也不肯過來救我。”
“那麽,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相處的那段時間,到底算什麽!?”
旁邊站著的玉離笙出聲安撫道:“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間的過往,但你可以親口問一問他。”
“我不要!”
許慕言一口拒絕了,抽著鼻子道:“他很討厭我的,天天都不給我飯吃,還打我,不讓我睡覺,罰我跪釘板,抽我耳光,罵我不知廉恥……他真的很恨我,我死了,他一定很開心。”
頓了頓,許慕言抬手一抹眼淚,嘴硬道:“我哭,不代表我懦弱,我的眼淚也不是為你流的,我只是在心疼自己,居然受了那麽大的罪。”
“我不想管這個修真界最終變成什麽樣子,我不是救世主!我什麽都不是!”
“放過我罷,就當我從未出現過!”
“我要回家!”
旁邊的玉離笙許久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面對面站著,明明近在咫尺。可心卻如隔天涯。
他雖然不清楚,許慕言和另外一個自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但他知道,在這個世間,只有許慕言能夠把另外一個玉離笙拉回正道了。
否則,這整個時空都將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但我也不能稀裡糊塗的死啊,我想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為什麽小寡婦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麽……無論我怎麽捂,就是捂不熱他的心。”
“他真的好無情,好冷漠,一顆心比石頭還硬,不,他的心是三尺寒冰,任憑我把鮮血流盡,也無法撼動分毫。”
許慕言低聲喃喃自語道:“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玉離笙長歎口氣,抬手一揮,周圍的一切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畫面中,再度緩緩浮現出了小寡婦的身影。
而小寡婦此刻,衣衫不整遍體鱗傷,一手執著一柄血淋淋的劍刃,一步一踉蹌地往前走。
他走過的路上,落下一片凌亂的血腳印。
許慕言光是看一眼,就覺得皮子一緊,也跟著痛了起來。
總覺得就這一段路走的,小寡婦的血幾乎都要流幹了。
可能是害怕魔兵會追上來,小寡婦一刻都不敢停,渾然不顧身上的傷,無比艱難地往前行走。
驀然,就聽一陣分枝踏葉聲自遠處行來,不知從何處冒出十幾個修士。
看衣著應當是哪個家族的門生。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小寡婦的去路。
許慕言看了心頭一緊,生怕小寡婦再被這些修士為難了。
可往往,人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
畫面上的玉離笙雖然遍體鱗傷,但血汙之下,難掩清麗的容貌,一身破爛不堪的白衫根本遮掩不住什麽,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
“呦,好生俊俏的小郎君,怎麽傷成了這樣?該不會是哪家偷偷逃出來的爐鼎罷?”其中一個修士笑道。
“生得倒是挺俊,瞧著身段也不錯,就是髒了些,橫豎今日也沒抓到魔族人,不如咱們哥幾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