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羞辱人了。
許慕言也曾經被玉離笙這般羞辱過,知道事後給錢,是多麽令人羞恥的事情。
在這一刻,他除了對顧子凌感到惡心厭惡之外,又陡然生出一絲憐憫。
也許,秦聲也是如此這般想的。
不僅沒將人推開,反而還抬手拍了拍顧子凌的肩膀,輕聲安撫他,說沒事的,就是天塌下來了,師兄還在。
秦聲也很適時地開口道:“他不能死,若他死了,師尊就再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我不能讓顧子凌死,我得讓他活,跟我一起好好活著,然後再一起回昆侖,當著師尊的面解釋清楚。”
“可你們一直沒回來。”許慕言接口道,“不僅沒回來,還在彩雲鎮為非作歹,濫殺無辜,害死了那麽多的無辜女子,你甚至還同顧子凌……你們……你們還那樣!你居然還在體內養陰丹!”
“縱然師伯知道當初是他誤會了你,但光是知曉你濫殺無辜,就不會再原諒你了啊!”許慕言又道,“不能因為你被人冤枉,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可以去殺害那麽多無辜的女子!”
“她們有什麽錯?她們也都才十多歲,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殺了她們,她們的家裡人該有多麽傷心?你以為養一個孩子長大成人,很容易嗎?你知道那些家庭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嗎?你知道得知自己的孩子死了,會有多麽心痛嗎?”
秦聲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她們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沒有過孩子。”
把許慕言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我也沒必要知道那些,如果我不修邪術,我就活不到今天,原本,原本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就大功告成了,偏偏你們來到此地!”
秦聲抬手指著許慕言的臉,冷冷道:“憑什麽?憑什麽你和檀青律不清不楚,師尊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憑什麽你能和自己的師尊糾纏。我卻連偷偷愛慕師尊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麽?!”
許慕言大吃一驚:“你怎麽知道,我和玉離笙之間糾纏不清?你被逐出師門的時候,我才多大啊!別瞎說!”
“呵呵,此前你二人在棺槨中,玉師叔一口一聲喚你言言,你二人在棺槨中行事。當真好愜意呵,很舒服吧,慕言?你當時流了好多汗,臉好紅。”
許慕言:“!!!”
這個秦聲絕對不能留了!
他他他居然知道!他看見了,聽見了!
全部都知道了!
許慕言羞恥得面龐都紅了,心想,玉離笙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被秦聲暗中窺探了嗎?
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為何還要在棺槨中與他行事?為什麽不設法將秦聲的窺探擋下?
若是不知道,為何又在棺槨中行事時,百般詢問他,要不要讓其他人也看看?
又為什麽這麽著急就將秦、顧二人剉骨揚灰了。
難道不應該綁起來帶回昆侖審問一番嗎?
畢竟秦顧二人是重明君的徒弟啊!
要是讓重明君知道,玉離笙把他兩個徒弟剉骨揚灰,還將小琉璃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重明君豈不是要氣得當場吐血三升,同玉離笙不死不休?
“慕言,我原本一直把你和青律當成親弟弟看待的,小時候,你很頑劣,玉師叔又不管你,每次你闖禍了,要被罰了,青律又幫不了你,哪回不是我替你求情的?
你小時候糖吃多了牙疼,疼得滿地打滾,是誰把你抱在懷裡哄的?
你和琉璃年紀相差無幾,琉璃有的東西,你哪樣沒有?
我哪回下山辦事,不捎帶些吃食給你?”
秦聲沉聲道:“這些,你全部都忘記了?”
許慕言:“……”
就算秦聲說的都是真的,可那又怎麽樣?
此許慕言,非彼許慕言啊。
自己並沒有受過秦聲這些恩惠啊!
說白了,他跟秦聲無冤無仇,也無恩無情。
扯這些有的沒的,又能代表什麽?
難不成秦聲還指望他跪下來痛哭流涕地喊他師兄?
這不可能的。
許慕言的骨頭沒那麽軟,他乾不來這種事情。
“……不愧是玉離笙的徒弟,那些年的情誼,終究是錯負了,你和檀青律像極了你們的師尊,一樣的冷血刻薄,一樣的翻臉無情!”秦聲咬牙切齒道。
忽然一把掐住了許慕言的脖頸,將他高高提在了半空中。
一揮衣袖,周圍的場景又變了。
憑空出現好些刑具,看得讓人頭皮直發麻。
許慕言艱難地道:“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不做什麽,我只是想知道,若是你也被弄髒了,玉離笙會怎麽待你。”
秦聲低聲笑道,“原本,我應該讓檀青律也來此,逼著你二人歡好,再把玉離笙也引來的。只是沒想到,玉離笙來的太快了。”
“不過,現在也無妨,我要讓你試遍這裡所有的刑具,把你也弄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我要讓玉離笙和我一樣痛苦!我要讓他知道,心痛是什麽樣的滋味!”
第一百四十四章 慕言要給師尊生一百個孩子
許慕言被掐得都快喘不過來氣了。
偏偏這裡好像是個幻陣,一點靈力都使不上來。
他在心裡默默念著玉離笙,希望師尊趕緊過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