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目光溫柔地看著季羽。
是越看越喜歡。
他的羽哥兒怎這麽俊?這麽好呢?每一處都合他心意。
季羽吃吃地笑著,掐著安四的臉:“四哥,你長得可真好!”
這話可不是他拍馬屁。
就四哥這副皮囊,若是放他那個時代,妥妥的高富帥霸道總裁范。
尤其是四哥手刃歹人時,那沉著冷靜、乾淨利索、英姿勃發,簡直迷死人了。
這麽完美的人,若是在他的世界,可輪不到他覬覦。
可在這個世界,他不僅覬覦到了,還睡到了,還睡了又睡……
夫夫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含情脈脈地對視著,不到片刻便欲火焚身,從榻上滾到了床上,又從床上滾到窗戶邊。
借著酒勁是換著姿勢使勁折騰,直折騰到精疲力盡,直折騰到大汗淋漓,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待雨歇雲散,季羽窩在安四懷裡,正享受著高潮的余韻。
外頭突然傳來孫夫郎的聲音:“四少爺四夫郎,該祭祀了。”
安四實在不想起來,和羽哥兒抱在一起好多啊!
可分家這麽多年,父親的靈位終於請了回來,他必須得起來祭祀。
夫夫倆爬了起來,洗漱一番,又換上新衣裳去了主院。
安家祖父母,安父以及安父的妾氏冷如意的靈位皆擺在東廂房裡。
安四的意思,以後要將這裡改成祠堂,專門供奉祖先的靈位。
這沒什麽不好的,安母並不反對,可看著夫君靈位旁邊冷如意的靈位,又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把火燒了。
可再恨,卻又無可奈何。
沒辦法,她的承嗣小五還要科舉呢,只能先忍著。
安四拉著季羽的手跪在安父的靈位前,臉色凝重地道:“父親,這便是兒子的夫郎,羽哥兒。父親放心,羽哥兒是這世上最好的夫郎,兒子喜歡得很……”
季羽側頭看著四哥,酸了鼻頭、濕了眼睛。
四哥,我也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安五跪在一旁,心情不比安母好受多少。
父親,不孝子睡了個漢子。
那漢子還要兒子負責,兒子怎麽負責啊?
等祭祀完,外頭傳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安四催促安五道:“快去放爆竹。”
安五這才爬了起來,歎著氣放爆竹去了。
放完爆竹,一家子守在正房堂屋,烤著火喝著茶吃著點心說著話。
季羽叫來家裡所有的下人,一人發了兩百錢並一匹布。
然後學著他上一世公司老板的口吻,道:“今年辛苦各位了,明年繼續好好乾。”
得了賞銀和布匹,下人們個個歡喜不已,連忙給安家眾人磕頭道謝。
安四滿眼愛意地看著自己的夫郎,是哪兒哪兒都滿意。
他的羽哥兒怎這麽好呢?
之前還說不會管家,可家裡管得這般井井有條……
守到大年初一凌晨,感業寺裡的鍾聲響起,安四這才摟著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季羽回了屋。
這兩日可把羽哥兒累壞了。
終於守完歲,可得好好休息。
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無奈得很。
沒睡多久,還不到卯時,季羽又起了床。
大年初一,安家兄弟得去安氏祠堂祭拜先人,他這個夫郎得準備祭祀供品。
好在,這些東西柳夫郎孫夫郎提前幫他準備好了,他只需檢查一番即可。
他送安家兄弟出門時,正好遇上蔣校尉帶著手下也要出門。
見了他們,蔣校尉連忙拱手:“給子硯兄嫂夫郎小五拜年了。”
他一拜年,底下那五十個兵齊刷刷地也跟著拱手拜年。
那場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震得季羽小心肝“撲通撲通”的,連忙拿出早準備好的筐,將包了銅錢的紅包一個個分發下去。
發一個就說一句:“過年好。”
今日雖然是大年初一,可蔣校尉他們仍不能歇,還得排查城區,看是否有漏網之魚。
歡迎收藏,免費閱讀全文!大年初一都不能歇,當兵的自然沒什麽好心情,可一見有紅包領,又立馬有了好心情。
皆喜笑顏開,紛紛謝過安家兄弟和季羽。
那嘴裡的吉祥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樂得季羽心花怒放。
蔣校尉看了眼安家兄弟手中拎著的供品,問道:“去祭祀?”
待安四點頭,他又大手一揮:“走!護送安少爺去祠堂。”
那陣勢,季羽差點笑出聲。
有蔣校尉護送四哥小五去祠堂,必定將那些安氏族人震得死死的。
看他們以後還作不作妖?
待他們的背影再也看不見了,季羽捶著脖子正要回東跨院補覺。
又聽主院裡安母在罵辛氏,頓時那個心情啊。
兩個女人他都討厭,相互傷害最好。
可大年初一大早上就這麽鬧,真影響心情。
他也沒了補覺的心情,將家裡的下人皆叫了過來,一人又發了一百錢。
當是新年第一日的拜年錢。
見他如此大方,幾人欣喜不已,各種吉利話頓時蜂擁而來。
“四夫郎大吉大利!”
“四夫郎萬事如意恭喜發財!”
“四夫郎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