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皇子呢?
季羽一時不好跟他解釋,隻道:“阿母,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見他不肯說,柳夫郎不敢再不問了,又摸上他肚子:“羽哥兒,這是幾個月啊!我瞧著,肚子怎麽這麽大呢?”
季羽不好意思地道:“禦醫說是雙胎,自然會大一些。”
一聽是雙胎,柳夫郎雲哥兒頓時高興不已。
又問道:“乳娘可有找到合適的?”
季羽芯子裡一個男人,實在不喜歡這樣的話題:“阿母,找到了。”
這種事根本不需要他操心,有莊姑娘呢!
柳夫郎起身,雙手合十對著東邊拜道:“多謝送子觀音保佑……”
季羽無奈地看著他。
跟送子觀音有何關系?他們是去了感業寺,可都沒進去拜。
見柳夫郎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個不停,季羽又看向雲哥兒哥倆。
水哥兒還小,對一切都好奇,正趴在地毯上,看那些漂亮的花紋呢!
而雲哥兒,大半年不見,長高長胖了不少,穿得也漂亮,再也不是從前桃花村裡那個黑瘦哥兒了。
季羽拉著他的手,笑道:“阿母給你和小六訂婚了?”
雲哥兒紅了臉,羞澀地點了點頭:“嗯!阿母可好了,請了莊先生做見證人,又開了十幾桌請了平安巷裡的街坊鄰居都來慶賀。”
季羽笑道:“等小六打完仗回來,就給你們完婚。”
這下,雲哥兒羞得頭都不敢抬了,絞著手,一副含羞帶俏的小哥兒模樣。
柳夫郎終於感謝完菩薩了,一轉身,見水哥兒扣著地毯,頓時急了,連忙去抱他:“水哥兒,可不能啊!”
季羽笑道:“阿母,無妨。”
柳夫郎搖頭道:“不能這樣,這地毯這般漂亮,必定很珍貴,哪能不愛惜?”
莊姑娘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笑道:“柳夫郎,您不知道,這地毯可是羽哥兒設計的,景元的人織的。在京城可受歡迎了。”
柳夫郎一愣:“何為設計?”
莊姑娘將托盤放在桌上,將燕窩粥遞給季羽,解釋道:“就是這些花紋是羽哥兒畫的。”
又將剩下的燕窩粥一一分給幾人。
柳夫郎愣愣地接過,看一眼羽哥兒,又看一眼地毯。
羽哥兒還會這個?當初可是連女紅都不會……
柳夫郎來了,季羽自然是要帶他去宮裡拜見新皇的。
這把柳夫郎嚇壞了。
他可是見了魏知縣都緊張得不敢說話的,去見皇帝,只怕腿都站不穩。
季羽隻得安慰他道:“阿母放心,皇上很好,平易近人。”
莊姑娘一邊給柳夫郎穿衣上妝,一邊道:“柳夫郎莫怕,待進了宮見了皇上,羽哥兒作甚,您就跟著作甚。皇上問您話,您回話即可。”
同去宮裡的還有安五。
同季羽一樣,安五對新皇去青城接人的事,也是一點都不知情。
他甚至和季羽有同樣的懷疑,新皇為何要這麽做?
若是為嫂夫郎著想,接柳夫郎來就可以了,而母親……
新皇雖然成了皇帝,可京城裡關於他們兄弟,關於新皇紅杏出牆生下私生子的事卻一直被人非議著。
將母親接來,不正好給那等是非之人留下非議的談資嗎?
三人進了宮,在偏殿等了好一會兒,麻公公才匆匆過來:“王妃、二皇子,見諒,皇上方才一直接見南疆來的使臣,才回的福寧殿,讓你們久等了。”
季羽倒不會以為新皇會故意拿捏他們。
新皇那樣的格局,不可能會做出像女人一般小家子氣的事。
待進了正殿,季羽拉著柳夫郎的手,帶著他行禮請安。
新皇對待季羽向來客氣,連忙讓麻公公扶他們母子起來,又賜了座。
先問了季羽肚子裡的孩子如何?會不會鬧騰?又表達了歉意:“朕政務繁忙,心裡記掛著你,卻抽不出時間去看你。”
又對柳夫郎道:“說起來,朕還得感謝柳夫郎,生的羽哥兒這般好。如花似玉不說,還這般天資聰慧識大體……”
誇得柳夫郎戰戰兢兢,凳子都坐不穩了。
誇完,新皇又對麻公公道:“擬旨,封一品親王妃季氏生母柳氏為一品誥命夫郎。”
這話把柳夫郎直接嚇跪趴了。
只聽戲文裡狀元郎的母親被封為誥命夫人,沒想到如今竟然封到他頭上了。
他何德何能啊!
季羽連忙起身謝恩:“多謝皇上。”
新皇笑道:“這也是表彰你阿母生育培養你的功勞,也是為了堵某些人的嘴。”
季羽一時不解他後一句話的意思,可又不好問。
新皇又道:“朕知道你們在宮裡不自在,回去好生歇著!”
季羽知道他這話的意思,是想和安五單獨說話,連忙領著柳夫郎退了出去。
出了宮,上了馬車,柳夫郎仍未從被皇上封為一品誥命夫郎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待回了梁王舊府,見到雲哥兒他們,他這才回過神來,忐忑地道:“羽哥兒,我何功之有?皇上怎麽就……”
季羽安慰他道:“阿母不必妄自菲薄,既然皇上封你為一品誥命夫郎,您坦然接受就是。”
又問道:“阿母,皇上說的堵某些人的嘴,你可知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