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個晚上而已……
年輕人,火力怎麽旺的嗎?
這話也不好問,總不能問小樓,是不是打算回房玩他自己吧?
“那你……稍微節製一點。”
喬安年走近,在小孩兒肩上拍了拍,回了房。
…
喬安年剛在床上躺下,房間被人推開。
喬安年看著推門進來的小孩兒,困惑地問道:“怎麽了?”
小孩兒沒回答。
喬安年一頭霧水地看著小孩兒在他床邊坐下。
賀南樓:“轉過身,趴著。”
喬安年嗅見了藥水的氣味,他鼻子湊近小孩兒的書嗅了嗅,仰起臉:“寶,你手裡拿的是什麽?”
賀南樓把手裡的活絡油給喬安年看。
喬安年抱著被子,跟蠶蛹似地,往床後挪了挪,一臉警惕,“活絡油?別是給我抹的吧?”
這玩意兒他抹過,味兒不要太衝,沒個把小時,這氣味絕對散不乾淨!
賀南樓掀開喬安年的被子,喬安年不給他掀,“我沒事!”
他也不要抹!
小孩兒送了手,纖卷的睫毛微垂著,“我會擔心。”
喬安年正得意著呢,冷不防聽見小孩兒的這一句,瞬間破防。
喬安年把被子給掀開,趴床上,雙手手臂交疊著,下巴枕在上面,轉過臉,“寶,那你,輕點啊。”
賀南樓黑眸極深,喉結滾動,“嗯。”
…
賀南樓掀開喬安年睡衣的衣擺。
常年鍛煉的身體,腰身卻是很纖細,也不知道鍛煉的那些肌肉,是不是都只是跑到了腹部那裡去。
背部白皙,腰窩很深,背部肌肉勻稱,漂亮,肩胛骨那一處,有一大片烏青。
應該是他指尖點著喬安年黑眼圈時,喬安年往用力一靠,剛好磕到了椅柱。
喬安年其實躺下那會兒就察覺了,他後背有點疼。
他沒想到的是小樓會那麽細心,竟然連他自己之前都一點沒在意的事也都注意到了,還提前帶了活絡油進來。
喬安年納悶地問道:“這玩意兒你哪找來的啊?”
賀南樓在看說明書,抽空回答了一句:“張姨的醫藥箱裡有。”
喬安年:“……”
他媽習慣性常年把醫藥箱就放在廚房的收納櫃裡,他跟小樓小時候就知道。
沒想到,搬了新家也是這樣。
還有,這味兒真的衝了!
喬安年把臉買枕頭裡,留了點空間呼吸,“好了再叫我。”
說明書就那幾行字,賀南樓一眼掃完了,“嗯。”
按照使用說明,在患處塗上兩到三滴。
“可能會有點疼。”
活絡油需要用指尖按壓塗抹,指尖需要按壓到傷口。
喬安年抬起臉:“沒事。沒那麽嬌氣。”
他對疼痛的忍受指數還可以。
藥酒的氣味一個勁地鑽他鼻尖,喬安年趕緊用手捂住鼻子。
賀南樓:“放松。”
喬安年隻好把捂著鼻子的手給放下。
喬安年忍痛指數
確實還可以,賀南樓指尖摁著他傷處時,他也沒嚷嚷一聲。
藥效開始發揮。
塗抹了藥酒的皮膚,開始一點點地發燙。
疼痛感降低,人的注意力也就從傷口本身,轉移到其他地方……
比如摁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
喬安年能清楚地感覺到,隨著指尖按壓的動作,小樓的掌心也會擦過他的背部,比他塗了藥酒的地方還要燙。
喬安年的呼吸有點亂。
他勉強忍住坐起來的衝動,他轉過臉,眼尾壓著一抹紅,“還沒好麽?”
賀南樓瞥了眼喬安年床頭櫃上的電子時鍾,“還有9分鍾。”
喬安年認真地道:“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
賀南樓:“時間不夠,藥效沒有辦法完全吸收。”
喬安年自暴自棄地把自己的臉給埋在雙臂之間。
…
“好了。“
賀南樓替趴在床上的人沒有反應。
“喬安年?”
喬安年睡著了,倒是沒有睡得太沉。
聽見小孩兒的聲音,他艱難地撐開眼皮,“好困,上完藥了嗎?”
賀南樓替他把睡衣的下擺下拉,“嗯。”
擰上瓶蓋,賀南樓起身,把活絡油放回醫藥箱,去洗手間洗了手。
回到喬安年的房間,喬安年還維持著原先趴在那裡的姿勢,臉朝著門的方向,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賀南樓走到床邊,把喬安年的身體轉過來,讓他側躺著。
這一回,喬安年是真的睡沉了,被賀南樓換了個睡姿,也都沒醒。
任憑賀南樓擺布。
賀南樓替他把被子蓋上,關門出去。
…
喬安年這一個回籠覺,睡到中午才醒。
醒來時,頭疼的感覺緩解多了。
喬安年去上了個洗手間,又去客廳倒水喝,覺著自己這會兒才總算是活過來了。
沒在客廳見到小孩兒。
喬安年一隻手握著杯子,推開次臥的門。
小孩兒坐在電腦前,沉穩地敲著鍵盤。
喬安年端著水杯踱步進去,被手提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給驚著了:“寶,大周末的還加班呢?布萊恩會不會有點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