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樓眼神陡然變得怪異起來。
喬安年察覺到小孩兒眼神的變化,一頭霧水。
他說錯了什麽了嗎?
蔣若依高興
地道:“既然線索都有了,那我們出發吧!”
喬安年:“???”
怎麽就線索都有了?
他剛才走神的時候,大家是又有什麽新發現了嗎?
林樂樂:“大喬,你是怎麽回事?剛才小樓就說了啊,禦龍山公墓在城南。”
駱傑:“啊?大喬你竟然錯過了小樓的高光時刻嗎!”
喬安年:“……”
…
大家於是根據檔案館裡的地圖跟資料,又前去下一個場景——城南禦龍山公墓。
公墓的場景布置,自然也是陰間打光。
林樂樂跟駱傑兩個人出了警局,又開始緊緊地抱住鬱子航的手臂。
不過尖叫比之前少了不少,可能也是累了。
尖叫這玩意兒吧,也挺費嗓子。
喬安年跟小孩兒一塊並肩走著,有時候,兩個人的手背或者是指尖難免會碰到一起。
要換作之前,喬安年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一細節。
今天,他的眼神卻總是不住地往兩人相碰的手去瞄。
有點……不太受控制。
為了不讓自己總是注意力放在手上,喬安年乾脆把手給放口袋裡。
他的手才碰著口袋,就被握住。
喬安年心下一跳,眼神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去瞄兩人交握的手。
“累了?”
“沒。為什麽這麽問?”
很好,語氣平靜,一點也沒有聽出慌張了。
賀南樓指出:“從剛才起,你的話就很少。”
喬安年立即從善如流:“……寶,我覺得你剛才說得特別地對,我可能是有點累。”
賀南樓睨著他:“累得說不動話?”
喬安年:“……“
他怎麽隱隱聽出,諷刺的意味呢?
…
秋小姐的墓前,大家果然見到了一位老者,在擺放祭品。
蔣若依走上前,輕聲地問老者認不認識方子茂方少爺或者是秋鶯鶯球小姐。
蔣若依話聲剛落,老者擺放祭品的手就顫抖得厲害。
眾人一看,這個NPC肯定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
蔣若依:“老爺爺……”
老者緩緩地轉過頭,蒼老的聲音裡帶著克制的激動:“你們怎麽,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們家少爺跟少奶年的名字的?”
程雲溪走上前,編了一個現場的理由。
“我們是秋家的後人。月前,家中祖母病逝,我們回鄉辦理老人後世。於老宅中,意外見到方少爺寄於姑母書信,以及姑母日記,方知姑母同方少爺的那一往事。當晚,姑母托夢,言她為人所害,希望我們能夠替她找出真凶,又於夢中輕啜,告知當年同她成婚之人,並非真正的方少爺。她因至今不知方少爺下落,故而魂魄始終於人間遊蕩,入不了輪回。姑母希望我們能為其探知到方少爺下落。”
那老人抬起頭,一雙渾濁的雙目緊緊地盯著程雲溪,似乎是在她的身上,尋找故人的身影。
許久,老人的眼裡蓄了層淚光,聲音愧疚:“是我們方家,對不起少奶奶 。”
NPC開始回憶。
原來,當年,方老爺同方夫人,也知道那位假的方少爺的存在。
只是因為真正的方少爺實在病得厲害,兩位老人便想著讓那乞兒替了少爺,依照計劃娶秋小姐進門,想著衝一衝喜,興許,如此病也便好了。
那假的方少爺會哄長輩開心,對老人
又十分殷勤。
兩位老人也還是糊塗,竟真的信了那乞兒肯甘於一輩子當少爺的替身。
“大婚家裡上下,是瞞著少爺的,可人聲、鑼鼓聲、喧囂吵嚷聲如何能瞞得過?說來也奇怪,我們幾個家丁那日於走廊外,行經數十次,無一人察覺有何異常。
可那日,在房中的少爺一定要我背他出去。大夫叮囑過,少爺病重,是萬萬不能吹風感染風寒的,我自是不敢。可少爺,竟還是趁我去煎藥時,強撐著病體下了床,去了婚房。怪我,怪我那日打翻了藥壺,回房時便晚了。等我尋去婚房……一切都晚了。我透過門縫,親眼瞧見那假的方少爺將少奶奶……又在地上見到生死不知少爺。
是我犯蠢!我當時隻以為少爺是昏過去了,故而未敢將事情聲張。因此,在那乞兒告訴老爺、夫人,夫人同人私奔時,我縱然心急,卻什麽也不敢說,就怕那乞兒會做出對少爺不利之事。一步錯,步步錯……”
事情跟喬安年還有賀南樓兩人推測得差不離。
不一樣的是,方少爺並不是在大婚前便已過世,而是直到大婚當日……可能因為見到未婚妻被欺辱,氣不過,要同那乞兒理論,故而發病去世。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位假的方少爺動得手。
駱傑心急:“老頭,你說了那麽多,你家少爺到底在哪兒啊?”
喬安年猜測:“是同方家老爺、老夫人一起,葬身在當年的那片火海當中了吧?秋小姐身邊的這一塊墓碑,就是方少爺的吧?”
眾人來到方小姐邊上的墓碑前,果然如同喬安年猜測得那樣,竟然是真的就是家庭為方少爺做立的墓碑!
蔣若依錯愕:“秋小姐尋找了那麽多年的人,其實一直以來,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