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淇淋款的蛋糕,咬一口送進嘴裡,奶油跟冰淇淋就在嘴裡化開。
陸澤晗見喬安年跟駱傑兩個人只顧著吃蛋糕,就對兩人道:“安年、小傑,你們蛋糕先不要吃太多,先吃水煮魚跟披薩吧,開著空調,蛋糕一時間沒那麽容易化,水煮魚跟披薩送來有一會兒了,冷了就沒那麽好吃了。”
“好。”
喬安年是客隨主便,他依言拿起筷子,嘗鍋裡的水煮魚。
駱傑也暫時把吃一半的,去夾水煮魚。
水煮魚微辣,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不腥,魚肉還特別新鮮。
喬安年於是拿公用杓兜了一些。
刻意避開了香菜葉,連一片香菜葉也沒有,全是魚肉,給兜了一杓,放小孩兒碗裡,“不會太辣,魚肉很入味,魚肉很鮮,你嘗嘗看。”
接著,又拿了一塊披薩放小孩兒盤裡。
駱初跟陸澤晗早年就見過喬安年是怎麽照顧小孩兒的,不過倒是沒想到現在小樓都這麽大了,喬安年還照顧得這麽周到細致。
駱初給他們飲料喝。
駱傑手裡端著橙汁,對喬安年跟賀南樓兩人道:“好好珍惜這珍貴的一刻啊。就我哥吧,除了我爸媽,還有我晗哥,別人是別指望他能幫忙倒一杯水。今天這待遇,一年一次。珍惜吧,小夥伴們。”
駱初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作勢要收走他手中的杯子:“我看你也不是很渴。”
“哎,別,別,別啊。誰說我不渴?”
駱傑趕緊低頭喝一口,總不至於他還在喝著呢,他哥就把他杯子給收走了。
“謝謝駱初哥。”
喬安年向駱初道了謝,照例把第一杯飲料先給小孩兒。
駱傑嚷嚷道:“駱初,你學學人大喬!你看看大喬是怎麽當哥哥的!”
駱初替幾個小孩兒把飲料給倒上,他跟陸澤晗兩個人喝的是紅酒。
紅酒先前就開好了,放在那裡醒酒。
駱初把飲料蓋子擰上,“你再連名帶姓地喊我試試?”
駱傑頭鐵:“名字取起來不就是為了給人叫的麽?”
“下桌吧,你被驅逐出桌了。”駱初把飲料瓶往桌上一放,聲音清脆,示意駱傑麻利點自己滾下桌。
駱傑轉過頭,立即搬救兵,“晗哥你管管駱初!”
陸澤晗拉了駱初的手臂一下,駱初也十分給面子地配合地他邊上坐下了。
駱傑剛要得意地揚下巴,只聽陸澤晗道:“你哥跟你開玩笑的。不過你要是再連名帶姓地喊他,可能就不是玩笑了噢。”
陸澤晗跟駱初、駱傑兄弟兩人認識的時間太長,在他心裡,駱傑跟他的親弟弟沒有區別。
他會偏幫駱傑多一點,但是又不會過分縱容他,會讓他知道駱初的底線讓在哪裡,可以說,要不是有陸澤晗這麽多年來從中調和,就駱傑這股子蹦躂的勁,早就被駱初不知道收拾多少回了。
這話一出,駱傑就立即乖成了鵪鶉,還是不甘心,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我就從來沒聽小樓喊大喬哥哥,也沒見小樓挨收拾。”
在吃披薩的喬安年:“???”
喬安年:“你跟駱
初哥兩個人兄弟鬩牆,倒也不用拉我下水?”
陸澤晗笑出聲。
駱初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笑話看得挺起勁?”
看得出來,在人前親昵,陸澤晗還是有些不大自在,他微紅著臉,笑著道:“嗯,一點點吧。”
駱初覆在陸澤晗的耳畔,曖昧十足地說了句,“晚上再跟你算帳。”
駱初是壓低了聲音沒錯,只是他們攏總也就這麽些人,大家又都是挨著坐的,想沒聽見都難。
身為一個秒懂男孩,他捂著自己受到汙染的耳朵:“求求你們,這裡還有一個未成年,可不可以照顧一下祖國的花朵?”
駱初的手依然搭在陸澤晗的肩上,一點也沒有要照顧一下祖國花朵的意思,“祖國的花朵總不至於活在真空裡。對吧?小樓?”
如果小樓是女生,出於對女生的尊重,駱初當然會注意,男生麽,就不需要避諱太多。
賀南樓朝駱初舉了舉杯。
喬安年挺意外,可以啊,都知道跟人主動碰杯了。
駱傑轉過頭,跟喬安年吐槽,“不是吧?小樓這是聽懂了啊?”
喬安年:“……應該吧?不過他聽懂不是也很正常嗎?他今年是十六歲,又不是六歲。”
反正他上了初中那會兒,差不多就都懂了。現在信息比他那個時候更發達,小樓估計只會比那個時候的他要知道得更多。
事實上,喬安年挺讚同駱初的觀點的。
不能因為孩子還沒成年,就保護過度。
任何事情,一旦過度,就過猶不及,比如過度的避諱跟保護。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適當地引導跟教育,好過矯枉過正、掩耳盜鈴。
…
外面的天色漸漸地黑了。
駱初不太能喝酒,這會兒靠著陸澤晗的肩在休息。
陸澤晗會不自覺地摸一摸他的臉頰,耳朵什麽的,駱初就會趁著他低頭的功夫,親一口他的下巴。
虐狗指數嚴重超標。
喬安年雖然沒怎麽被虐到,但是也覺得自己跟小孩兒這兩個燈泡過於鋥亮。
見小孩兒把桌上的蛋糕給吃完,喬安年也就趁機提出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