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符合:“你這麽一說……確實。”
她們又不約而同地聯想起來,
既然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
那麽好看的劍修會不會都是孤寡的?
“咚!”
就在這時,鍾聲敲響。
幾個劍修小師妹回過神來的時候,徐元明的一隻腳已踏出紅線之外。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漂亮!” 以景嵐為首的幾位弟子忍不住衝到人群前排,為折風渡喝彩。
主持長老撚著長須朝身邊的道童揮了下手,道童立即心領神會地在“勝者”下掛上折風渡的名牌。
這場對決正式落下帷幕,折風渡再次走到擂台中央與徐元明互相鞠躬示意,卻沒有注意到後者在抬眸時眸中閃過的一絲陰霾,他迎著眾人熱烈的目光匆匆走下擂台,第一時間便抬眸朝夜凡塵所在的位置看去。
折風渡笑了一下,用無聲的口型衝對方說:
“師兄,我贏了。”
此刻,熙攘的人群開始流動起來,長老也準備從評委席起身,眾人的注意力終於不在那擂台之上,天地間仿佛隻余他們兩人……
還有背後傳來的一陣測測陰風。
一枚暗器在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之際正裹挾著疾風朝折風渡襲來。
折風渡眸色微暗,他能感覺到對方的目標很精準,是朝他握劍的右手而來的。
這暗器應該是淬了魔血,在飛行的途中就釋放出一股極強的靈力壓迫,以他築基期的修為絕無可能躲過。
幾乎就在折風渡解除封印的同時,
“錚!”的一聲巨響。
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折風渡面前,擋在他與那枚暗器之間。
夜凡塵長劍出鞘,凌厲的劍勢透著刺骨的寒意讓原本喧嘩的人群再次肅靜了下來。
“咳!咳!”
徐元明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左肩半跪在地,肩胛骨幾乎被自己射.出去的暗器刺穿,他眸中陰鷙的神色還未消退,又添幾分震驚。
他的暗器明明很隱蔽,本該沒人注意到……
為什麽……
就在剛才,夜凡塵那一劍將暗器按照原路徑悉數返還,只不過他劍勢末端收了一下,所以暗器沒砍中徐元明的右手,而是肩膀。
這是他念在同門情份上給對方留的最後情面。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連玉樹幾乎是懵的,再回過神來時,便與夜凡塵那道夾雜著凜冽寒意的視線對上,後背一陣發涼。
他從前覺得夜凡塵倨傲、覺得他看人的眼神很冷,直到如今……他才發現什麽叫做真正的冷。
夜凡塵看著他,話卻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比試結束之後,惡意傷害同門,非法攜帶這種陰毒的暗器,按門規該如何處置?”
連玉樹好勝,自然希望他教導的人能贏過那個“封淮”,但卻沒料到此人竟會用如此下三濫的陰招,一時間神情錯愕,眸中閃過幾分不堪與羞愧,不知所措道:“我……並不知此事。”
夜凡塵眉峰微蹙,好看的薄唇抿了起來,他向評審席的方向又邁了一步:
“我在問你,該如何處置?”
他音量分明並未拔高,但氣勢卻震得在場所有人無一敢發聲。
連玉樹從未見過夜凡塵這麽生氣的樣子,人不知覺地往後退了一下,喉頭上下滾了滾,“應當……應當開除我三清門弟子的身份,關押至伺刑堂待長老處置,不得……再入我正道教派……尋仙問道。”
“錚!”
連玉樹隻覺面前寒光一閃,夜凡塵收回長劍,目光中的寒意卻未消退:
“既然如此,你還在等什麽?是要等我來處置他嗎?”
連玉樹短暫地愣怔了一下,趕忙與身側的幾位長老協商起來,沒過多久,便身有身穿玄色製服的伺刑堂特使禦劍飛來將徐元明帶走。
這場鬧劇宛若一首短暫的插曲,人群議論著散開,而折風渡則望著夜凡塵的背影陣陣出神,他微蜷的指尖藏在廣袖之下,本準備用來抵禦暗器的靈力還沒來得及用出。
就在折風渡欲邁步向夜凡塵走去的時候,他的視線被人擋住了。
景嵐和其余幾個築基期的弟子將折風渡圍住:“封兄,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沒想到那個徐元明竟然會做出如此齷蹉之事,我也是第一次見大師兄這麽生氣……”
“不過你剛才那一場贏得真漂亮。” 說到這,他拍了拍折風渡的肩膀,發現後者的視線似乎還在望著遠處的評審席。
景嵐以為他還在在意剛才的事:“封兄,別管那個連玉樹了,想點開心的事,正好今晚我們都比完了,可以一起慶祝一下。”
當即有人提議:“現下正值元宵,城裡熱鬧著呢,聽說還有什麽集市、燈會,不如咱們下山玩兒?”
“哎,這個提議好!現在落楓選拔剛結束,長老肯定也不管咱們。”
景嵐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封兄,你怎麽說?”
“誒,封兄人呢?”
他扭頭正想征詢對方的意見之際,卻發現身前已不見折風渡的人影。
……
空落落的評審席旁,折風渡叫住了本欲離去的夜凡塵。
他仗著身高的優勢將人堵在長桌外側:
“師兄,多謝你剛才出手相助,我當時甚至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