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坐了一大桌子菜,一整晚都在給啾啾夾菜。
“啾啾,以後要經常來玩,知道不?”
“嗯!”啾啾乖巧地看她,“奶奶做菜好好吃喔。”
葉雲心花怒放,兒子沒有點破,她也沒在啾啾面前點破。一家人都守著一個秘密不說出口,對彼此的心意卻是真切的。
傅炎終於在飯後如願以償地把啾啾帶進了自己的臥室,啾啾被門口趴著的豹子玩具嚇了一跳,又指了指床上的老虎,說道:“這些總不會是真的吧!”
“假的,都是假的!”傅炎拿著一套豹紋睡衣送給啾啾,期待地說,“好看不?”
啾啾走了幾步想過去接,但突然被地毯上的什麽東西絆了一下。
啾啾低頭看,竟然是一條又長又粗的翠綠的花紋大蟒蛇玩具。
“嗚嗚……”啾啾抽泣了幾聲,沒憋得住,大哭起來,“超級大蛇蛇,哇——”
聞聲而來的葉雲連忙抱走了啾啾,她把傅炎臥室的房門關上,她凶傅炎說:“傅炎,收好你的玩具!”
啾啾掛著眼淚給葉雲用小手手比劃,說道:“動物園裡也有蛇蛇,辣麽長,還會吐信子!”
葉雲柔聲哄他:“好的我的乖寶寶,不哭不哭,奶奶帶你做點心去,做好了帶回家給你爸爸吃。”
作者有話說:
傅炎這些玲玲娜娜要火速被處理了(不)下章沒有意外的話傅越該首次表白了,嘻嘻今天從評論抽二十個小天使發紅包喔——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表白
傅越說:“我知道你感受的到,但我還是要鄭重地再說一次,我喜歡你。”
夜幕降臨, B市燈火闌珊,寫字樓裡燈火通明。
剛剛下班的女孩子背著挎包飛快地從人行道前跑過,歡樂的笑聲被風吹散在黑夜裡, 馬路邊的餐廳有鋼琴師在彈奏美妙的樂曲。
顧盼秋坐在傅越的副駕駛,一路都在看窗外的風景。
他仔細聽了聽, 這是巴赫的鋼琴曲。
“其實我母親也會彈鋼琴,我小時候, 她要教我, 但我不愛學。”傅越說,“最近她教了傅炎一些,傅炎也彈得三心二意。但啾啾好像對這方面有點興趣,她應該會挺開心的。”
顧盼秋輕聲說:“你母親看起來很溫柔。”
傅越應了一聲,說道:“她很喜歡啾啾。”
顧盼秋抿了下唇,彎著眼睛說道:“那就好。”
他心想, 葉雲這樣家世顯赫的影后,又有一位這樣善良和正直的兒子, 即便真的喜歡啾啾, 也不可能喜歡一個醜聞纏身的啾啾爸爸。
但沒關系,啾啾畢竟是傅越的兒子,如果爺爺奶奶能接受他,疼愛他, 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傅越從鏡子裡看到了顧盼秋心事重重的眼神,他沉默良久,才說道:“她也會喜歡你的。”
顧盼秋怔了怔,說道:“我?”
傅越篤定道:“恩, 她會喜歡你的。”
傅越沒再多說什麽, 眼裡卻像是藏著一團看不透的迷霧。
他能感覺到顧盼秋很不喜歡醫院, 每次在醫院或是去醫院前,顧盼秋都會比較低迷。
顧盼秋很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他一進醫院就皺起了鼻子,亂七八糟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該忘的忘不掉,不該忘的想不起來。
傅越看他臉色不太好,停下腳步看向他,說道:“臉色怎麽這麽差?”
普通人大概沒辦法想象癌症晚期的病人到底有多痛。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只要經歷一次,就會刻在一個人的腦海裡。
化療時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啃食著身體,因為惡心連一滴水都喝不進,止痛藥無法緩解的疼痛,就像一把火在燎著喉嚨。
明明是帶著求生的欲望在治療,卻因為太疼了而想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顧盼秋閉了閉眼,他搖了下頭,說道:“沒事沒事。”
傅越以為是生產的大出血給顧盼秋帶來了不好的心理陰影,他握住了顧盼秋的手,說道:“別怕,已經都過去了。”
顧盼秋的額頭不知不覺已經冒出了細密的薄汗,他很勉強地笑了笑,對傅越說道:“我不會腦子裡長了什麽東西吧?”
“瞎想。”傅越蹙眉,握住了顧盼秋的手,“你別害怕,我會陪著你。醫生是我的舊識,你放松點。”
傅越牽著顧盼秋走進醫生的辦公室,李醫生早已等候多時,說道:“顧先生,傅總,你們來了。”
顧盼秋以往看病都沒人陪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願意陪著他來醫院。
傅越坐在他身邊簡單的說了些關於他的病情,拿出了他三年多之前的病歷單,對醫生說:“您看他現在的情況還是因為產後大出血導致的失憶嗎?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決他這種症狀?”
“這個……產後大出血可能會引起長時間供血不足,導致的腦部缺氧,發生失憶症的情況。”
醫生戴上眼鏡,看著顧盼秋的病歷本研究了起來。
“但這種情況是會慢慢恢復的,顧先生生完孩子已經三年半了,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持續這麽久。”
傅越點點頭,顧盼秋說:“您是說……我有可能是恢復了記憶之後,又失憶了?”
“是的,先做檢查看看吧。顱腦ct,血液,尿液,都需要檢查,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您今晚沒有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