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一趟,待會去找你。”
從樓上下來時,紀煬發現樂寧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這人已經人間蒸發了一個月,再看不到人他都要報失蹤了。
“你什麽情況?真要退了?”
“退什麽退,老子今天開始,要死磕娛樂圈!”樂寧憤憤道。
“你最好是這樣。”卓燃覺得自己真是人間不值得,兩個都是祖宗,定期還要匯報工作,就沒見過他這麽窩囊的經紀人。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工作了。”樂寧趴在卓燃跟前翻著桌子上的企劃案,“畫報,綜藝,去劇組打醬油都行。”
“劇組打醬油?”卓燃從跟前翻出一個文件扔給她,“這個,純花瓶,挺適合你的水平。”
然而樂寧一掃目錄便扔給了紀煬,“電影什麽的,花瓶也要紀煬這個程度才行,還有嗎還有嗎?”
紀煬看清主演目錄,明晃晃的薑言一三個大字在前排掛著,他關上門將晨晨放在地上,“要不然你下午跟我去錄綜藝唄?我第一次錄這種戶外的。”
“我?現在?”樂寧看了看那綜藝的配置,“你這我現在說要去也不太行吧。”
“燃姐?姓段的不是剛剛退出?你試一試唄,樂寧這咖位也不比他小。”
可以是可以,卓燃就是有些不太放心這倆,“這是真人秀,你倆確定不會出問題?”
“出什麽問題?就算你不信任我,得信任紀煬吧,這次一定緊跟他的腳步,不搞事!”
卓燃信了,她手上剛帶了一個新男團,這兩天忙的很,見樂寧願意去就給主辦方打了電話,段嘉炎上午稱病不願意來,現在不知道找到人沒。
沒過多會,卓燃將新發來的台本丟給兩個人,“準備準備吧,目測要錄製兩天一夜,傍晚出發。”
卓燃再三叮囑他們不要搞事不要搞事,然而紀煬一個人的時候完全可以保持形象,有了樂寧之後就不一定了。
錄製完開場,兩人就被分到了一個小組,台本上的流程說了跟沒說一樣,純靠他們自由發揮,兩人為了找所謂的包廂,從商場一樓一直摸到了頂樓,然而卻一無所獲,全程隻注意到了琳琅滿目的各種新鮮玩意。
甚至還在負一的首飾台前盯著人打耳洞,跟拍導演都要醉了,拚命給兩人打眼色示意他們別忘了故事主線。
“你有耳洞嗎?”紀煬瞅了瞅樂寧的耳朵。
“沒有,一直想打就是沒有勇氣。”樂寧說,“要不咱倆試試?”
紀煬看著後面這些花樣,覺得普普通通的太沒挑戰性,“我想打耳骨,看起來好酷。”
樂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很明顯有點怕疼,“第一次就這麽猛的嗎?要不然先打個耳垂試一試痛感?”
“長痛不如短痛。”紀煬說。
跟拍無語的看著這倆小學生,在綜藝裡打耳洞什麽的,他真的頭一次見。
紀煬屬於對自己狠的系列,說打哪就打哪,一槍下去愣是咬牙忍住了,樂寧眨了眨眼睛,看著紀煬瞬間變紅的耳朵,有些肝兒顫,“…怎,怎麽樣?疼嗎?”
“你說呢?”他伸手就想去摸,卻被工作人員製止了,“先別碰。”
紀煬才堪堪止住了手,“我現在覺得…還是就打一個比較酷。”
樂寧,“……”
現場人員沒忍住笑出聲,純純的倆小學雞。
倆人在打耳洞這耽誤了大半晌,回去任務已經被隔壁倆綜藝咖提前解鎖,最後晚飯都沒撈著,就杵著倆紅彤彤的耳朵,惹的眾人笑了好半晌。
第二天起床,紀煬決定不能再這麽擺爛,不然時候播出卓燃可能會殺了他。
於是起床任務就是紀煬拖著樂寧跑…然而等倆人哼哧哼哧跑到終點,才發現弄錯了方向,只能又倒了回去,這麽一折騰下來,得,梅開二度,又是倒一。
最終還是兩個前輩看不過去,讓紀煬開個嗓子唱了首歌,兩人才一人收獲一顆白煮蛋,又給自己猛灌了兩瓶讚助的酸奶才勉強扛過去。
錄製結束的時候,紀煬已經累癱了,沒到家就開始給閻沉報菜單,“小龍蝦,炸豬排,海鮮披薩,大王漢堡,還有隔壁的串小哥。”
閻沉,“????”
“我快餓死了,這些我都要吃。”
閻沉,“……”
他估摸著這一趟紀煬沒少遭罪,回家路上把這份菜單一樣買了點,然而見到本人時,一眼看到他那隻閃閃發亮的耳朵又有些迷惑,“你這是去錄節目去了?”
“嗯啊。”紀煬接過閻沉的手裡的東西逐個往島台上堆,“錄真人秀太累了,動不動就不能吃飯,我和樂寧好慘。”
閻沉此時還不明白紀煬說的慘是怎麽個慘法,他先倒了杯牛奶放在他手邊,“喝了牛奶再吃。”
雖然餓紀煬倒也聽話,播出這晚,兩人早早的吃了晚餐守在電視前面等首播,看到紀煬和樂寧滿場跑的滑稽,閻沉扶額,“你們還能再笨一點嗎?”
紀煬覺得很無辜,“哎呀,這是剪輯過的版本,這會我們已經掃了一遍商場了,累癱了,玩一會又不犯法。”
還挺有理,閻沉摸著紀煬已經不疼的耳朵,從邊上拿出一個方方的小盒子。
紀煬眼睛一亮,看著男人在他眼前打開,這就是他在錄製的時候模特耳朵上戴的那對藍鑽小耳釘,相比更高調更扎眼的款式,他可太喜歡這種簡約系列,不會突兀的影響整體形象,又很好的增添了一絲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