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沉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兀自往店門口的停車位上走,兩人一路走到最外側才停下腳步,還乖乖像閻沉報告,“到了。”
閻沉在店門口叫了代駕,等到人過來紀煬直接歪倒在閻沉身上,看起來不太舒服。
“…難受?”閻沉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的肩膀
“還好。”紀煬說,“就是有些頭暈。”
“回家喝點蜂蜜水,好好睡一覺。”閻沉說。
兩人很少在外人面前這麽親密,因為紀煬醉酒的緣故,誰都沒有覺得不自然。
一路上,紀煬昏昏沉沉的想自己可能在做夢,閻沉的掛件似乎不是他這樣的凡人能當的。
然而一到家門口就什麽都忘了,代駕將車停好就走了,閻沉拍了拍紀煬腦袋提醒他,“到家了,要我抱你嗎?”
紀煬抱著人不放,“不想回家。”語氣軟軟的,有些小任性。
閻沉心頭跳了跳,這應該是紀煬第一次這麽和他撒嬌,他低低笑了一聲,“希望你明天還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他將車燈打開,沒再跟紀煬溝通,將人直接打橫抱起下了車。
紀煬閉著眼睛半夢半醒,閻沉將他放在客廳,去衝了蜂蜜水過來,“紀煬,張嘴。”
紀煬睜開眼睛看了閻沉一眼,手下意識的往閻沉身上摸,“閻沉…”
男人被他的動作搞的猝不及防,手中的東西差點掉在地上,“別鬧,先喝水?”說完將水杯送到紀煬的嘴邊,他才乖乖的喝了半杯,喝完便又閉上了眼睛,沒再胡鬧。
閻沉去廚房將杯子洗了,將人帶進臥室。
A市氣溫不低,上上下下兩人身上都是臭汗,閻沉去衝了澡,將紀煬的衣服脫了給他擦了擦身體。
紀煬開始運動後,身體不似以前的瘦弱,胸膛上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又有屬於成年人的性感,還微微帶著少年的稚氣。閻沉擰了毛巾,不知道這幅身體除了自己還有誰看過,想到今天紀煬口中的褚向文,閻沉理智上不該有什麽想法,但卻莫名煩躁。
除了閻氏之外,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什麽東西還有這樣的執著,就像自己的寶貝別人覬覦了,很不舒服。
擦完上半身,紀煬舒服的翻了個身,不等閻沉動手便自己蹬掉了褲子,露出輪廓誘人的弧度,閻沉揉了揉額角,大概擦了擦就將人塞進被子。
然而喝了酒的人身體都燥,裹上被子沒多久,紀煬的雙腿又偷偷摸摸伸了出來,等到閻沉從衛生間出來,人已經一整個露在外面。
紀煬毛發不多,皮膚又白,床上用品是剛換的深藍色,這樣的視覺效果,哪怕一直沒什麽欲念的閻沉,一時間也有些挪不動眼睛。
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閻沉走近坐在床邊,紀煬發色是天生的茶色,額前的頭髮還微微有些自然卷,膚白唇紅,以這樣的姿態實在有些引誘人犯罪。
閻沉不知道盯著人看了多久才到另一側躺下,而紀煬像是有感應一般自動摸了過去,臉蛋貼在閻沉的頸間,一條腿搭在閻沉的身上,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身邊男人的不對勁兒。
一隻手還在人後腰上拱火,閻沉無奈極了。
第二天一早,閻沉難得打破了生物鍾,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感受到懷裡人細微的動作才睜開眼睛。
紀煬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整個人在閻沉的懷裡扭來扭去,眉頭也擰的緊緊的,宿醉的感覺不好受。閻沉沒醒透,雙手便先一步爬上了紀煬的腦袋,給他揉著太陽穴。
“嗯?”紀煬瞬間睜開了眼睛。然而在看到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眼睛瞬間瞪大了,“我…”
閻沉看著他迅速翻身起來,確定這是回過味來了,就是不知道還記得多少,“你怎麽?”
“我昨天怎麽回來的?”紀煬扒了扒頭髮,好像從店裡就開始斷片了。
“都不記得了?”閻沉掃了一眼紀煬果在外面的皮膚,十分好笑,孩子似乎慌了。
“好像是…”
“沒怎麽,就是醉了以後有些粘人。”閻沉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有安排嗎?沒有安排的話可以再睡會。”
紀煬,“……”
閻沉說完就從善如流的換衣服上班去了,留下紀煬在床上左翻右翻想不起來前因後果,經過兩個小時的鬥爭之後,腦子裡似乎多了一些零碎的片段,但是不真切。
他好像抱著閻沉胡鬧了,可是回家後呢?他的衣服哪裡去了?
紀煬莫名覺得刺激,但檢查身體後好像沒什麽不適,他想著想著腦子渾渾噩噩又睡了過去,夢裡他回憶起來皮膚相貼的感覺,紀煬小腹一緊,猛然驚醒。
不是吧!
這是昨晚真實發生還是做夢?
紀煬在床上一直躺屍到趙前進的連環電話打過來,才爬起來去工作室。
“就昨天那個影棚的錄音師聯系我了,有經濟公司想要簽你。”趙前進看起來很興奮,“怎麽樣?我們要不要去見一見?”
“哪個公司?”
“是個小公司,前年才設立,底下都是一些練習生,這半年往幾個台送了不少人,但因為沒什麽錢孩子們就光刷臉熟了,就一個陰差陽錯擦邊出道的。”
紀煬簡單在網絡上搜了一下這個公司的資質,有些失望,“還是推了吧,沒準賺的還沒有我們做視頻掙的多。”